“那批丝绸,已经到了太平门外的板仓中。何时需要,可随时调入城中。”
“好!”胡承泽面露奸笑道:
“我这个人呐,最喜欢看别人乐极生悲的样子。”
顿一顿,他又问道:“秦王府摆寿宴,是哪天来着?”
“定在后天晚上。”陈志面色微变。
“嗯,那就明天设局,后天上午入局,后天申时动手。”
胡承泽笑吟吟道:“等抓了人,估计秦王府的宴会,才刚开始呢。”
“小人知道了!”陈志点头领命。
“就这么去办吧!”胡承泽摆摆手,重新坐在了圈椅上。
等陈志出去,他伸手从几上的果盘中摘下一颗葡萄,塞入口中。
胡承泽猛的一咬,顿时口腔内汁水四溅。
“哼哼……”
~
永和宫中,楚王正在自己所居的偏殿,与刘琏叙话。
鉴于对方今日第一次进宫来当自己的陪读书童,他请刘琏在永和宫吃的午饭。
吃过饭后,两人便在这里喝茶聊天兼消食。
“世兄,都说青田先生神机妙算,他老人家安排你到小王身边,真的只是当一个伴读书童么?”
朱桢还是忍不住,问出藏在心中颇久的一个问题。
“呃……”刘琏习惯性的挠起鬓角。
此事刘伯温倒是跟他提过一嘴,但是以他的悟性,自然没法完全参透。
不过当着小殿下的面,他不可能自曝其短。
“家父布局深远,定然不会只是让草民来伴读吧!”
刘琏不经意间,又薅断几根鬓发,犹豫于确定及不确定之间道: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估计跟姓胡的有关。”
“世兄是说胡丞相?”朱桢双瞳一缩。
“自然是他,”刘琏硬着头皮道:
“家父常跟我说,此人气量极小、睚眦必报。”
说到这里,刘琏觉得,自己的判断似乎很靠谱了。
他又加重语气道:“这次殿下帮了我们刘家,坏了他的事,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吧?”
“那被发配儋州的御史,不就是他的人么?”
朱桢颇为不爽道:“一次不够,还来?”
“姓胡明的失败了,这回估计耍暗的了。”刘琏言之凿凿道:
“不然这回他灰溜溜的就败了,丞相的面子往哪搁?!”
“是这样么?”朱桢见对方一副肯定的样子,心中不禁发毛。
在他的认知里,胡惟庸还没有胆大到,屡次向亲王级别的人物,发起挑战吧。
满朝皆知,洪武皇帝护犊子,他不可能一而再的来捋虎须啊。
是自己太过乐观了?还是自己当局者迷?
朱桢心中轻轻问自己。
自己还是个十二岁的孩纸啊。
胡惟庸就因为毒害刘伯温不成的事,跟自己继续较劲下去?
“嘿嘿,刘琏见朱桢认真起来,便笑道:
“这都是草民的猜测,殿下不必当真。”
“那可不一定!”朱桢摇摇头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顿一顿,他深吸口气道:“就怕有人胆大妄为呐!”
“殿下的意思是?”刘琏细想之下,倒觉得朱桢不是真的想多了。
“呵呵!”朱桢却自信一笑,看着外头似要阴下来的天道:
“有道是雨过留痕,就怕他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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