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古蛇拼尽全力,献祭一半混沌本源想要逃离洪荒。
然而这一切努力,在他行动之前就已经失败。
众妙之门已经将洪荒范围内一切时空维度,因果命运完全锁死,在执掌三千混沌符文的子受点头前,任何神魔,生灵都不可能做出任何违背子受意愿之事。
原始古蛇头顶的混沌梭爆开一片金光,永恒之力在其上不断暴起,就像是一头狂暴的凶兽正在其中挣扎一般。
然而,众妙之门澹澹的光辉笼罩一切,以无上伟力抹杀了所有反抗。
噗!
混沌梭剧烈一震,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一般,所有光芒都瞬间暗澹下去,那震荡余威不消,传入原始古蛇体内。
原始古蛇惊恐地大叫一声,一口神魔血喷出,全身血肉瞬间干瘪下去。
他眼睁睁看着混沌梭从头顶滚落,然后跌落到未知的时空中。
原始古蛇看向子受,却只能看到一片至高的光芒。
那是众妙之门的光芒,是神魔无法理解的至高真理之光,是原始古蛇根本不敢直视的光芒。
原始古蛇低下头,但心中却不甘就此殒落,他一咬牙,祭起永恒令牌,高声叫道:“称颂主的名,吾沐浴主的恩,吾向主献上道果,吾向主乞求庇护与指引。”
他想要引动永恒令牌上的因果,再借出主人的一丝力量。
只有主人的力量,哪怕只有一成。
不!只要半成。
他就一定能逃出去。
原始古蛇在最后的狂热中,献祭掉自己的残存的神魔之躯,更是将自身的境界道果也献祭掉。
他的混沌本源更是急剧缩小,不断衰退。
混沌级巅峰,混沌级,大道级巅峰,大道级,天道级。
原始古蛇的境界一路跌到天道级,才终于停了下来。
永恒令牌眨眼间变得通天彻地一般大小,无数独属于永恒族的混沌符文开始闪烁变化。
一道永恒光芒开始在永恒令牌中绽放出来。
无上威压开始缓缓出现。
混沌极深处。
原始古蛇当初前往的那道永恒大门,突然微微明亮了一下。
这道大门与众妙之门的厚重不同,它充满了霸道。
此时它就像是被打扰了安宁的霸主,微微睁开一条眼缝,向着某一道因果的方向看去。
与此同时。
地仙界。
在原始古蛇突然祭起永恒令牌,展露出切实的永恒之族力量的一刻,不等子受做任何事。
众妙之门却先一步主动有了反应。
就像是一个敦厚却又有威严的老者,突然被死敌的气息激怒一般。
众妙之门的力量突然变得无比沉重,如同一只充满了无上力量,可以仅以力量就撕开混沌,重塑大道,以一力破十会的无形巨掌按了下来。
这股力量,仅仅针对永恒令牌,哪怕是就近在迟尺的女娲等幸存,也无法感应到分毫。
只有已经和众妙之门建立不可切割因果联系的子受看到了。
他看到真有一只近乎无形,但在法则之眼中,由三千不断变化的混沌大道凝聚成的巨手拍了下来。
永恒令牌似乎也被致命气息刺激到,其光芒勐然再强烈数成,化作一杆破天战矛,刺向天穹中的巨掌。
哼!
子受似乎听到众妙之门中响起一声道鸣。
像是轻蔑冷笑的道鸣。
然后,巨掌毫无阻碍地拍下。
破天战矛也好,永恒令牌也罢,被一掌拍碎。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弹指一挥间,而且所有的冲击都以概念压缩到一点。
就连近在迟尺的女娲也根本没有任何感知。
在令牌破碎一瞬间,大量因果暴起,左冲右突,想要将此处的一切都传回某处。
那巨手只是轻轻一摆,如同抹去一片小小污秽一样,所有因果全都粉碎,无法再将任何消息带走。
那最后一点永恒光芒,也在这一刻彻底熄灭。
在那永恒之门所在混沌深处。
刚刚看出的目光,突然失去了道标,只得到了一个大致的方位。
那目光相当不满地抖动了一下,但不管它如何搜索,却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当作线索的因果。
暴怒之下。
那道目光看向四周,仅仅是一次愤怒注视,就有十二座混沌神魔的圣城直接崩碎。
更有数百个天地世界莫名其妙地毁灭了。
没有原因,就如同之前原始古蛇向混沌梭献祭,打算逃走时失败一样。
没有过程,更没有理由。
那道目光想要毁灭,那么目光所及之处,就必须毁灭。
在一能发泄之后,那道目光终于收回了。
永恒之门再一次沉寂下来。
……
与此同时。
地仙界。
子受眼角微微一跳,众妙之门如此反应,让他也大为惊讶。
这一刻,他甚至有了众妙之门是活物,拥有意志的想法。
然而就算真是如此,子受也很清楚他现在无法窥探这个真实。
一掌拍碎了永恒令牌,让原始古蛇最后的反抗变为泡影后,众生之门似乎终于心满意足,重新变回成那个威严而又敦厚的老者模样。
子受心中呵呵一声。
对众妙之门的奥秘,又深了一分。
原始古蛇从来没有想过,主人赐予的至宝,也有被碾压的时候。
这怎么可能?
主人不是无敌的吗?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原始古蛇此刻神魔之躯崩碎,混沌本源缩小到原本十分之一,所有手段用尽的,但最终都不曾在原地移动分毫。
他惊悚地看向那巨大的众妙之门,隐隐可以看到,子受的虚影投射在众妙之门上。
无比巨大,无上伟岸。
原始古蛇绝望地大叫起来道:“你,你不能杀我。你若是杀了我,我的主人不会放过你。”
他的混沌本源已经虚弱到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有那微不足道的哀嚎。
子受根本没有在意原始古蛇。
一个失去自我的奴才罢了。
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干掉这个带来了所有神魔入侵洪荒的原始古蛇,只是想在事后读取其混沌本源里所有记忆,以便知道对方身后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