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蝎子精察觉到沈文的存在,恐怕是要进行一场恶战。
最重要的是,现在秦天自己没有把握能打赢这蝎子精。
沈文在得到秦天的提醒,很快的冷静了下来,为了不被发现,他往衣袖深处藏了藏。
待沈文藏好了,秦天才挤出一抹职业假笑。
“沈总好,我是韩氏企业总裁,秦天。”
沈文放下了手中的相框,点燃一根雪茄,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看着秦天。
“你就是韩氏企业的啊,能和我沈某人合作,可是你们韩氏的荣幸!”
秦天皮笑肉不笑地附和:“没错没错……”
表面上秦天是一个劲的附和,心里却忍不住的想要揍他。
这目中无人的态度,简直太欠打了!
要不是因为没有彻底摸清他的底细,也不至于给他赔笑了。
秦天将准备好的合同放在蝎子精面前。
“沈总,这份是我们韩氏的合同,你过目。”
蝎子精将合同推到一边:“合同什么的不重要,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想问你。”
“???”
秦天一脸诧异,不知道对方想问自己什么!
而且,你不看合同,我会很头疼的!
秦天原本的打算是趁着蝎子精查看合同的时候,对他释放焚天印。
可蝎子精显然是不按照套路出牌。
秦天担心蝎子精会询问一些关于合作的细节,毕竟他只是临时扮演总裁,根本就不清楚合同的具体细节。
要是他真的要问这些问题的话,怕是会露馅。
“秦总?”
见秦天不说话,蝎子精叫了一声。
“啊,你说!”
事到如今,秦天只好硬着头皮准备回答他的问题了。
“秦总你知道怎么哄女人开心吗?”
“什么!?”
听着蝎子精的问题,秦天有些没反应过来,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问你,知不知道怎么哄女人开心?”
蝎子精只好再重复了一遍。
秦天好奇地问:“我多嘴问一句,不知道沈总是想哄哪个女人开心?”
蝎子精拿起桌上的相框,递给秦天:“喏,就是这个。”
秦天接过相框,只见上面是一个面容精致的美丽女子。
“这是……”
“她是我的妻子,宣蔓蔓。”蝎子精一脸骄傲地笑着:“怎么样,漂亮吧。”
秦天嘴角抽搐。
好家伙,抢来的老婆直接当成自己的了,可真不要脸。
而且,人家漂不漂亮,跟你有什么关系?
在衣袖内的沈文听到这话,更是气得咬牙。
要不是打不过蝎子精,怕是现在早已经冲出来了。
“唉!”
蝎子精忽然叹息一声,伤心不已:“我妻子这段时间,一直郁郁寡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我都不见。”
“所以我才问你,你会不会哄女人开心。”
“你要是能把我妻子哄高兴了,别说一份合同了,就是十分合同我都跟你签。”
“!!!”
秦天嘴角抽了抽。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蝎子精竟然是个情种。
为了宣蔓蔓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不过想想也是,宣蔓蔓长相十分出众,与天庭上的仙女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的。
当然了,相较他的女人,柳纤馨、嫦娥几人,那还是要稍逊一筹的。
“秦总你到底会不会?”蝎子精有些不耐烦了。
秦天淡笑着点头:“不就是哄女人吗,我最拿手了!”
蝎子精闻言,欣喜不已,一把拉住秦天的手,十分热情。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那你一定要教我两招!”
“使者大人,别答应他!”
沈文钻到秦天的领口,小声说道。
他担心,秦天教会了蝎子精之后,宣蔓蔓会对这蝎子精倾心。
秦天给了沈文一个‘我自有分寸’的眼神。
“沈总,这哄女人高兴的招数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有些不太好教啊。”
“你什么意思?这点忙你都不愿意帮?”
蝎子精闻言,面色一沉:“难道你不想和我沈氏企业合作了吗?”
秦天赶忙解释:“不不不,沈总你误会了,我虽然说不好教,但没说不帮你哄令夫人啊。”
“那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带我回去见见令夫人,我可以帮你哄她开心。”
秦天眼神中透着一抹智慧。
只要能见到宣蔓蔓,秦天就有办法将她带走。
只要宣蔓蔓安全了,那一切都好办了。
蝎子精此时完全没有察觉到秦天的小九九,更加没有怀疑秦天的意图,反而十分高兴的一口应下。
“好,我现在就带你回家,见见我的夫人!”
蝎子精简直比秦天还要着急,不由分说便拉着秦天离开了办公室。
不多时,蝎子精开着原本属于沈文的豪车,来到了沈家的别墅。
还未到别墅门外,秦天被这浓郁的妖气呛得直皱眉头。
蝎子精察觉到秦天的异样,不由好奇询问。
“秦总,你是不喜欢我别墅内的香气嘛?怎么一来就看你皱眉头。”
沈家的院子内,确实种满了花草,香气扑鼻。
但对于修仙者来说,别墅内就算是摘种了再多的花草,也掩饰不住那浓郁且刺鼻的妖气。
为了不暴露自己修仙者的身份,秦天笑着摆手解释道:“我只不过是有些花粉过敏罢了。”
“原来是这样。”蝎子精笑着说道。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来到了门外。
守在门口的几个保安上前,拉开了车门。
“老大……”
“咳咳!”
保安刚说出两个字,沈文便咳嗽了两声,示意他们有外人在。
保安这才改口:“沈总好。”
蝎子精点了点头,走下车,笑着向秦天解释。
“我这些保安之前是混道上的,一时半会没改上口,让你见笑了。”
秦天尴尬的干笑两声:“不会。”
想来,这些扮做保安的妖怪,平日里就是这么叫着蝎子精的吧。
也就是说,这一别墅的妖怪,很有可能都是蝎子精的手下。
这下,算是闯进贼窝了。
不过正应一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就是区区一个贼窝嘛,秦天就连妖域这等妖怪聚集的地方都去过,还怕对方一个小小的蝎子精?
秦天随着蝎子精走进别墅内,来到了大厅。
蝎子精差下人给秦天倒了一杯茶水。
“你先喝口茶稍坐片刻,等我与夫人知会一声,我再让你上去。”
秦天望着那漆黑的茶水,就算有百毒不侵,还是有些不敢入口。
总感觉这茶水比那阴沟里的臭水还要恶心。
“你怎么不喝?”蝎子精紧紧盯着未动的茶杯,眼睛眯了眯,眼眸内透着一股子阴翳。
“喝,我现在就喝!”
秦天也顾不上那么多,端起茶杯直接灌了下去。
那味道,就好像是腌入味的臭袜子再加鲱鱼罐头的味道,实在是难以入口。
蝎子精一脸沾沾自喜的模样,询问道:“怎么样,我这茶好喝吧,这可是我自己特制的,别的地方可买不着。”
不得不说,这蝎子精的口味,实在是让人难以恭维。
秦天还得硬着头皮比着大拇指,挤出一抹假笑:“确实不错。”
秦天担心这蝎子精要看着自己把这些恶心的东西喝完,不得已催促一声。
“沈总你不去叫令夫人了嘛?”
蝎子精这才想起来正事:“你不说我都忘了。”
他拿起茶几上的座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正当秦天在好奇,为何叫宣蔓蔓要打电话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话筒内传来一个特别好听的声音。
“哪位?”
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蝎子精那不可一世的嘴脸立马变得谄媚起来。
“夫人,你现在干嘛啊?”
“有事?”
电话那头传来十分冷淡的声音。
秦天不由皱眉,疑惑不已。
按照沈文说的,宣蔓蔓和沈文应当十分恩爱才对。
但从这语气来听,根本听不到半点爱意,听出来的只有无尽的冷漠和厌恶。
秦天小声的冲着领口的沈文问道。
“你妻子该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
“怎……”沈文刚激动的喊出一个字,便反应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小心谨慎的瞟了一眼蝎子精。
好在蝎子精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电话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秦天这边的响动。
沈文松了一口气,将声音压低:“我妻子不可能移情别恋的,大人你莫乱说。”
秦天:“好吧,希望你是对的。”
这时,蝎子精已经打完了电话,他一副沮丧的神色看向秦天。
“秦总,我妻子还是不愿意理我,甚至我说我带了一位有趣的人来,她也不愿意见我,这可怎么办啊?”
秦天询问道:“尊夫人房间在哪,我自己去吧。”
“就在三楼的第一个房间。”蝎子精有些心中没底:“秦总你怕是进不去我夫人的房间。”
秦天拍了拍蝎子精的肩膀:“放心,我有我的办法,你等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那好,我夫人是否能再次回到我的身边,就全看秦总你的了。”
蝎子精对秦天抱拳,满怀希望。
“等我见完尊夫人后,你一定会惊喜不已的。”
秦天淡淡一笑。
惊是一定会有的,至于喜的话,就不一定了。
蝎子精还傻乎乎的以为,秦天真的是来帮他哄宣蔓蔓开心的。
实则,秦天早就已经想好,怎么带宣蔓蔓离开这了。
在去往宣蔓蔓房间时,沈文非常不解,不懂秦天为了做这些。
秦天来到宣蔓蔓的房间外,敲了敲房门。
“沈夫人,我是韩氏集团的秦天,想见你一面。”
“你走吧,我什么人都不想见。”
房间内传来宣蔓蔓的声音,语气十分的冷淡。
“你试试说一句‘芝麻开门’。”
正当秦天头疼要怎么打开宣蔓蔓房门的时候,躲在领口的沈文冲着秦天悄声说了一句话。
秦天一脸疑惑:“说了真能开门?”
“这是我和蔓蔓之间的暗号。”沈文回道。
“行吧,我试试。”秦天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再次敲了敲房门:“芝麻开门。”
房间内的宣蔓蔓在听到这四个字后,神色一凝,急冲冲一把拉开房门,看着门外的秦天质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秦天错愕,没想到沈文的‘咒语’还真的管用。
秦天冲着宣蔓蔓神秘一笑道:“你先让我进去,我才告诉你。”
宣蔓蔓思虑了片刻,打开房门,将秦天请进了房间。
“现在可以说了吧,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和我先生之间的暗号。”
“是你先生叫我来找你的,我自然会知道了。”秦天摊手解释道。
秦天所说的‘先生’意指沈文,可宣蔓蔓却领会成蝎子精。
“你别骗我了,楼下的那个根本不是我先生!”
听着宣蔓蔓这话,秦天和沈文都惊了一下。
秦天不由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楼下的那个不是你先生?”
宣蔓蔓面露犹豫,欲言又止。
“我告诉你可以,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认识沈文,真正的沈文。”
秦天下意识瞥了一眼藏在领口的沈文,点了点头:“对,我认识。”
“我先生会把这暗号告诉你,想来你应该是他信任的人。”宣蔓蔓攥紧了衣角,轻声说道。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说楼下的人不是你先生?”秦天再次问道。
“感觉。”宣蔓蔓吐出两个字。
“感觉?”秦天不明所以。
宣蔓蔓颔首:“我与我先生相恋了十几年,他的所有脾气习性我都十分清楚。”
“但就在前一个月左右,他性情大变。”
“变得暴躁、跋扈、目中无人,与以前的沈文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期间,我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变成这样,可是后来我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他让我引起怀疑先是从换掉别墅内的所有仆人保安开始。”
“要是真正的沈文,他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因为他知道,我这人最念旧了,以前的仆人我都用习惯了。”
“其实这还不算是最主要让我怀疑的地方。”
“最让我怀疑的地方是,他每天都会在书房内独自待上几个小时,还不允许我进去。”
“有一天,我实在是好奇,偷偷的瞄了一眼,我发现他在书房内自言自语,说什么沈文死了,现在沈家是他的之类的话,从那天起,我便确定,他一定不是我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