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鬼王毫不犹豫地如实回答。
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必要替乌展堂隐瞒了。
有阎王在，他也没那胆子隐瞒。
通过对方的解释，秦天了解到乌展堂的情况，知道对方是一名自神界来的偷渡者，在凡界有着诸多手下。
只是，关于乌展堂同无法殿合作，还有对方联合黑袍打破隔界禁制等事，黑山鬼王则没有说。
对方算是交代了一半，瞒了一半。
当然，对于此，秦天是不知道的。
待对方说完，就让阎王将其收进了装魂袋，然后阎王带着离开了祥和别墅区。
“乌展堂！”
秦天喃喃念了一声，回望月山别墅去了。
第二天。
秦天刚起床没多久，便接到黄恩茜的电话。
对方高兴地告诉他，吴蕾突然疯了，已经被精神病院拉走，让他不要再找律师什么的了。
为此，秦天自是答应说好。
快到中午的时候，秦天前往方寸山，将修炼的柳纤馨和蓝芷若接回来。
回到家的柳纤馨、蓝芷若都非常兴奋，两人这次在方寸山修炼十几天，再度进步巨大。
虽然两人的修为并无突破，但两人在战斗实力方面，却是涨进了不少。
三人共度了一下午时光，晚上，蓝芷若乘机回了西域。
她不是一个人，她背后还有百花宫数十名弟子，她离开十多天，该回去看看了。
秦天发现，随着他让孙悟空等人重新布设好禁制，凡界原本每天都在变浓的天地灵气，停止了下来。
显然，重布的禁制，不仅可以阻隔人来往，同时还能阻隔神界的灵气，飘向凡界。
不过，即使停了下来，经历前面许多天，神界还是有许多灵气飘散到了凡界。
凡界的天地灵气，依旧恢复到了一定程度。
比起隔界禁制被破前，浓郁了好几倍。
所以，如今的凡界，比起以前，要更加适合修炼了。
秦天陪着柳纤馨玩了一天，后来，柳纤馨回祥和别墅区，陪柳天正、黄恩茜去了。
秦天便开始了工作。
他打开借债app，对着逾期客户列表一滑，手指随意点下，点到谁便是谁。
成为追债使差不多也一年了，秦天早已经过了最初的新鲜劲儿，他现在除非有特殊情况，要不然他才懒得去挑选找谁追债。
随着他手指一点，屏幕上弹出一个人的借款资料。
借款人：蛮牛儿
两百年前，因家中老母亲生病，需要购买宝药救命，故向我司借款一百万功德值。现已逾期一百年，连本带利总共应偿还我司一百七十八万功德值……
看着这样的资料，秦天撇了撇嘴，没有露出丝毫情绪波动。
蛮牛儿，一个无名之辈，一百多万功德值，这点数额，现已经提不起秦天多大的兴趣。
甚至追过上亿的大客户后，现见这样的小客户，他还有点不想去。
毕竟像这种小客户，他追债成了，也拿不到多少奖励。
不过，想法归想法，秦天终究还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人，无论大小客户，他都得一视同仁。
既然选到了对方，他还是要去一趟的。
就这样，他的手指头点击名字，旋涡把他带去找蛮牛儿了。
…………
画面一转，秦天从凡界来到了神界，眼前是一座座茅草屋。
他来到了神界乡下的一个小村庄。
秦天鼻子动了动，下意识地重吸几口气，他似乎从空气中闻到了血腥味！！！
“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放开我……”
下一刻，不等秦天多想，前方忽然传来一道道凄惨的喊叫声。
秦天迈动脚步，顺着声源方向，奔了过去。
半分钟不到，秦天穿过数座草屋，来到一处空地上，看见一个赤果上身，手持大刀的青年，脚踩在一名老头儿的身上。
老头儿躺在地上，脸贴着土地，被踩得十分痛苦，口里除了不断求饶外，连挣扎一下都不敢。
在空地周围，还站着数道手持兵器的壮汉，个个凶神恶煞，光看面向就不是好人。
除了老头儿，周围地上还躺着一堆人，这些人中包含了妇孺老少。
在手持大刀的青年背后，还有一人倒在血泊中，不知是生是死。
土匪？？？
看见这样的景象，秦天脑子里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些手持兵器的人是土匪。
而地上的妇孺老少，则是该村的村民。
土匪们，这是正在打劫该村庄。
遇见如此不平事，秦天心中的火气瞬间上来了，走上前去，准备拔刀相助。
他还没有走近，土匪们看见他，一人立刻对大刀青年说道：“老大，这里还有一个人！”
接着，数名土匪提着兵器，迎向秦天，把他团团包围了起来。
秦天停住脚步，扫视他们一圈，没怎么在意的，冷声问句：“你们谁是蛮牛儿？”
现场这么多人，他不知道具体谁是蛮牛儿，但既然借债app把他带到了这里，那么说明蛮牛儿就在其中。
果不其然，听见他这句问话，一名土匪立马喝道：“放肆，我们大王的名号，岂是你能叫的？”
提刀青年脚从老头儿身上拿开了，走到秦天近前，打量他道：“好久没听人直呼我名字了……”
原来对方就是蛮牛儿。
“敢直呼我们大王名字，老子一斧头砍死你！”
一名握斧土匪提着斧头就要上前劈了秦天。
“等一下！”
蛮牛儿叫住他，向秦天问句：“你找我有事儿？”
秦天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没有马上发作，吐道：“没错，我乃天庭追债使，两百年前，你母亲生病，曾找我们借过一百万功德值……”
“今天我就是来找你还钱的，连本带利，你总共该还一百七十八万功德值！”
“……”
听见他这番话，秦天明显感觉到，不管是蛮牛儿还是一众手下，齐刷刷地愣了愣。
须臾，蛮牛儿露出玩味儿的笑容，一众手下更是放声笑起来，仿佛听见了天大般的笑话。
秦天没有理会对方手下的笑声，只是注视着蛮牛儿：“怎么，我的话很好笑吗？”
“有点！”
蛮牛儿点下头，将手中的大刀抗在自己肩膀上，笑着说：“这么多年，只有我找别人拿钱的份，还从来没人敢向我要钱！”
“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