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
月光却无法穿透上空浓浓的血雾,充满着暮霭沉沉的压抑感。
姬天歌正与信陵君、春申君正在商议祭月节三国驸马婚仪之事,被接一连串提示打断。
叮叮叮叮……
【信仰点:
+2000/原余额-150
信仰点余额:1850
是否咨询修行之秘?咨询费1000】
来自大赵伤兵的感恩。
这才是首批的一百多名轻伤呀。
信仰点蹭蹭蹭的上扬,幅度之大,令姬天歌心潮澎湃。
咨询,不急于这一刻。
再等等!
……
信陵君道:“三国小公主已齐聚邯郸,后日便是祭月节。
平原君正在邯郸操办婚仪事宜,这里已经上轨,你明晚便返回邯郸,后日举办婚礼!”
姬天歌道:“这婚礼,如同儿戏,不办也罢!”
春申君道:“天歌公子,我还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先生教我,用何种方式捆绑你和大楚的关系?
今日看你现场救治近千人呀!这不是扭转战局,而是扭转乾坤。
如不变成自己人,让楚魏又何以安心?
个中利害,你如此通透,当真不知晓?”
信陵君道:“当年,纵横家苏秦拜六国相印,何等的风光?
可又有几国真正认他为相?后来英年早逝,何其惨烈?实令人唏嘘!
贤弟不贪恋权柄,不贪恋财富,已远离灾祸中心。
结亲,哪怕是形式上的,却将三国无形中捆绑,三国合纵便可责无旁贷、名正言顺护你安全。”
“唉!只是,不知我要背上何种因果?!”姬天歌叹道。
“屁个因果!婚仪之后,几年间,你们连面都见不着。”
姬天歌心一横:“即如此,婚仪地点就在这信梁战地。
愿,我们的婚仪之喜,
能冲散这笼罩在上空的血色戾气,
能告慰漂浮在上空的英魂,
能还列国一个朗朗晴天。”
信陵君、春申君身形赫然一震,连一旁的李师师都是一脸骇然。
二君子起身,向姬天歌深深一拜。
“忌(歇)不如你!”
李师师看向宝相庄严的姬天歌,心头巨震,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但改观好了许多,善意提醒道:
“这血光之灾之处,师弟举办大婚,真的不怕沾染不详?不怕沾染因果?”
墨门,是神鬼论者。
称呼上顿时亲近了许多,修行之人称呼师兄弟、师姐妹,是一种接纳。
姬天歌一脸坚定:“孔曰成仁、孟曰取义。
如果我的善意,能让这个世界少一些兵戈,少一些杀戮,沾染些许因果,我抗下便是!”
叮……
【信仰点+50/原余额1850
信仰点余额:1900 】
来自李师师的善意。
尽管,墨门判出儒道,但也并不妨碍对儒道的敬意。
这妞命格很硬呀,一点善意便是50。
信陵君道:“贤弟,三国驸马大婚,便称为战地血色浪漫。
我这就通知,婚仪地点改在这信梁前线,
各国观礼之人,都来战地,见证这史无前例的大婚。”
“此事便如此定下!”
姬天歌灵光一闪,看向李师师,腼腆道,
“师姐,你看师弟后日大婚?是不是要随礼呀?剑术秘籍送一份便可!”
李师师愕然,仿佛高大光辉的形象瞬间跌落到了尘埃里。
扭动着腰肢,转身,走了!
只留下了白眼。
……
夜深了,姬天歌一人攀上大殿屋顶的最高处,该干点正事了。
克制了一个白日,依然不由自主的汲取着弥漫的生命血气。
盘膝而坐,放开心神,沉浸在易髓经的修炼状态。
一刻钟过去了。
两刻钟过去了。
姬天歌赫然睁开眼睛,不对呀?
如此浓郁的血气,怎么汲取不了呢?
凝神异瞳,四周望去。
片刻之后,终于发现端倪,所有的生命精元,如狼烟般凝成一线,风吹不散,直冲天际。
自己汲取的仅仅是溢出在外的少量血气,而且是被抽离生命精元的血气。
原来,并非所有的血气都有价值,而是汲取的生命精元和魂魄。
“怎么可能凝成一线呢?”
凝神向地面看去,升腾的血气如同被指挥一般,一天一夜,生命精元已十分稀薄,向一处聚拢。
“绝对有人为!”
由近及远,极目远眺。
远在十多里开外,居然有几座分散的形如金字塔的石台,石台周边有影影绰绰的人影移动。
这些石台连在一起,似乎是一种形状,是一种阵法?
难道,是因为这些金字塔搞得鬼?
管他什么阵法,又不需要全部破坏,破坏几处便可。
等等,那片山谷之内,一大片黑压压的,难道是秦军?他们藏在山谷内?
姬天歌思考了片刻,便形成了一个惊天计划。
回到账内,纪鸣、苟道正在修炼中,婉儿和王语嫣却在熟睡中,玲珑应该在医馆。
姬天歌唤醒纪鸣苟道,来到账外,边说边在地上拿着枝条画来画去。
“明白了吗?”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