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见状,连小水坑都不跳了,跟唐夫人一起伫立着,唐夫人时不时地探头望向街角。
一百多里路,女人和小孩当然不可能走过去。
她们在等太平县最好的车夫,赵老二。
不一会儿,膏粱河车神再度登场。
只不过他的驴车上还载着两人一猫,鸡叫开城门时顺路带来的。
沈不渡跳下车来,看着背着包袱的唐夫人和果果。
“你们这是?”
“喵?”
唐夫人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微弱的希冀,旋即黯淡了下去。
她下意识地咬了一下嘴唇,又恢复了,平静地说道。
“不渡法师,我们母女要出门走亲戚,几天就回来。”
说完,就打算把包裹先放到赵老二的驴车上。
一只手挡在了她的面前。
“法师这是何意?”
沈不渡盯着她慌乱的眼眸,严肃地说道。
“唐夫人,小僧是来救你和果果的。”
“我听不懂!”
“啪!”
三面小旗被沈不渡扔了出去,随风便涨。
紧接着,一处由黑雾构成墙壁的空间形成,在外人看来,却好似一堵透明的墙壁。
阵法外的赵老二,还保持着伸手准备接过包袱的姿势。
然而,他却发现,
身前的四个人一只猫全都不见了!
赵老二一开始只是愣了愣,他伸出手指,触碰了一下前方,却被弹了回来。
一瞬间,他就清醒了。
“妈耶!鬼打墙!”
“别慌,别慌,黑驴蹄子能破邪!”
“快,掉头出城,回膏粱河!”
他只是个车夫,管不了里面的人还来没来得及上车,胆怯的赵老二就赶着驴车,一溜烟地回了膏粱河村。
阵法里,
沈不渡轻声喝道:“出来吧,‘祭酒’。”
唐夫人面色惨白,她捂着果果的眼睛,手在不断地颤抖。
“你...们...是...谁?!”
‘果果’挣脱了唐夫人的手,她的脸上满是冷漠。
显然,“祭酒”已经出来了。
“西行寺僧人,法号不渡。”
“阴司巡检,陈娲。”
‘果果’扭了扭脖子,她不太喜欢这种竭力仰视也只能看到人家下巴的视角,大概是逐渐适应了说话,她的语速正常了起来。
“你们想做什么?”
“小僧想问,‘祭酒’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关你们什么事?”
‘果果’恼怒地盯着唐夫人,她似是在猜测什么。
唐夫人慌乱地解释着:
“阿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