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月拂尘挥出,轻若无物的拂尘,竟是不断伸长,轻松地困住了人高马大的陈大郎。
“好啊,你们这对狗男女,竟敢合伙害死我阿爹,我要跟你拼了。”
文弱的陈二郎怒吼一声,抄起板凳便要跟大哥拼命,被众人连忙阻拦了下来。
最终,陈大郎和那少妇两人被仆人捆住手脚,扔到了柴房里。
众人商议,只待鸡叫这两人便由陈二郎带去县里报官。
陈大郎临走前眼神怨毒,仿佛要择人而噬一样,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小憩了片刻,陈大郎和少妇被捆着扔进了马车,陈二郎亲自驾车。
沈不渡和明月也一同出发,几人踏上了乡间的小路。
身后,是陈家人对沈不渡接连不断的感激声。
“法师慢走!”
“法师,明个俺去西行寺给佛祖烧香!”
“谢谢高僧戳破了这畜生的阴谋!”
对于弑父的陈大郎,在这个时代的价值观下也是极度鄙夷的。
更有甚者,还有磕头给沈不渡不住道谢的。
陈家人对于这个实力强大心思缜密,偏偏又非常谦和有礼的小和尚,从一开始的不屑,觉得他只是个徒有其表的花瓶,到现在彻底改变了看法。
沈不渡不会和他们一起去太平县城,而是顺路回不远处的西行寺。
天阴沉沉的,刚离开村子没走多远,天空中就飘起了小雨。
雨丝初始细如牛毛,旋即越下越大,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将整座山林道路都笼罩在了一片朦胧之中。
“还是先回村里歇着吧,等雨停再重新出发,风大雨急,这么冷的天,别着凉了。”
陈二郎却执拗地摇了摇头:“不,既然出来,我就不回去了,无论如何我都想去太平县城走一遭,把这对奸夫**送进牢里,让差人来确定我阿爹到底是怎么死的,也好将这件事彻底调查清楚。”
明月道姑倒是有一把小伞,沈不渡只有光头。
沈不渡无所谓冒雨赶路,因为他现在怀揣足以买下长安十套房的巨款,实在是有些忐忑不安,迫切地想回到西行寺里。
毕竟,只有师父在的地方,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可明月当然不肯再让他冒雨前行,陈二郎也有些不好意思。
正好前方路边有一处搭了棚的茶楼,几人便决定先去那里歇歇脚,夏日多是急雨,可以稍缓一些等天晴了再出发。
茶楼里,除了一个老板,一个老板娘,便是一个书生打扮的过客,还有一位脚边放着包着油布的货物的小商贾。
四人围在一张桌前,沽酒小酌,正在说些什么,时不时地爆发出一阵笑声。
陈大郎和那少妇还被捆着留在马车里,陈二郎和明月道姑、沈不渡三人进了茶楼。
“几位客官随意坐。”
老板亲自来招呼,陈二郎也不想舔个脸白坐人家地方,便点了一壶酒、一碟下酒菜。
“奇怪,前几日还不见路边有这茶楼。”
陈二郎无意间的嘟囔声,让沈不渡提高了警惕。
这可是个妖魔横行的诡异世界,自己如此弱小,可别无意间着了道。
万一像前世的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这都是些地下蛆虫、老坛骚尿变得呢?
“小僧是出家人,不食酒肉。”
明月见沈不渡不吃,自己也借口要保持身材,并没有动筷子。
陈二郎已经跟隔壁桌的几人攀谈了起来。
“几位笑的如此开心,不知道是在聊什么?”
书生飒然一笑,露出了手腕上的老旧红绳。
“害,我们在瞎聊一些走南闯北时听说的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