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博阳被打的鼻青脸肿,还断了一条腿,事后又被靖宁伯关了起来。
他扬言三天就要将霍泽赶出国子监的大话自然成了一个笑话。
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但是除了余博阳,还有别的人看霍泽不爽。
同样是国子监的学生,凭什么霍泽入学第一日就能让祭酒大人给他开后门。
所以王崇儒的行为引起了国子监一众学渣的不满。
尤其是一些勋贵子弟的不满。
就这样,众位学渣们气势汹汹地赶到了祭酒院。
此时,霍泽刚刚考完,正在和王崇儒走向祭酒院。
王崇儒一眼就看见了领头的勋贵子弟,顿时皱了皱眉头。
“站住!”
“国子监的规矩你们难道全忘了不成?谁允许你们在国子监内疾步快走,大声喧哗的?”
看着祭酒大人的黑脸,众人刚刚冲动的心稍微冷静了些。
但当看见王崇儒身后长身玉立的霍泽时,又想起了他们前来的原因。
“祭酒大人,学生听闻国子监来了新的监生,才入学就破例为他开了考场,可有此事?”
王崇儒眯了眯眼睛,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在质问老夫?”
看国子监各个学堂的名字就知道,王崇儒虽然是儒修、是文人,但也是一个率性直爽的人。
虽然知道提前为霍泽开考场会引起一些麻烦,他也还是做了。
既然做了,王崇儒就不怕别人来问,但这质问之人却不能是一群学渣。
他们还没有资格。
“老夫如何行事,还需要向你们这群毛头小子交代?有这个时间不如多读读经义,指不定明年还能考个功名。”
“赶紧回去吧,省的给你们老子丢人。”
一种毛头小子被王崇儒毫不留情面的话怼的面红耳赤,有些已经萌生了退意。
但也有一些头铁的学渣不服,手在衣袖中握成拳头。
“祭酒大人,学生不服!”
“同样是新来的监生,为何霍泽就能现在参加考核,而我们却要等明年三月?”
这人也是聪明,不敢自己一个人杠上王崇儒,便将身后人一起拉下来水。
他们之间,有今年新来的“荫监”、“例监”,也有像霍泽一样的“贡监”。
但无一例外,,他们目前成绩最好的也不过是在修道堂读书。
仗着法不责众,这些人纷纷叫嚷开来,话里话问都是王崇儒以权谋私。
“呵~”
王崇儒冷笑一声,看着眼前这群上蹿下跳的学渣。
“你们不服,你们倒也有脸不服?”
“你,我记得你已经来国子监五年来,哪次考核不是倒数第一?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小子现在还在广业堂玩泥巴呢!”
王崇儒指着一个头顶玉冠的世家子弟说道,那人被他说的面红耳赤,羞愧不已。
“还有你,我记得你是例监是吧?你爹花了那么一大笔钱将你送来国子监,你不好好读书,和这些纨绔整日混在一起,难道就不感觉羞愧?”
那人闻言也低下了头,似乎想起来家中对他有殷切期望的父亲母亲。
“对对对,还有你,老夫记得你是个举人来是吧?你为什么不能去率性堂,老夫不说你难道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