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想拿到它,但却绝对没有太强的**,所以我不愿意花太多的精力,而是选择了找你拿它,并且不怕你贪墨……还有一个理由是,你应该不知道它的开启咒文。”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这位“神秘女王”,两指夹着纸牌,略带促狭地用古弗萨克语朝它念诵道:
“贝尔纳黛。”
有那么一瞬间,贝尔纳黛还以为那位既怪异又神秘的格莱林特子爵是在叫自己。
但下一秒,让她呆住的事情发生了:
书签之上,明净的光芒一点点腾起,外面的罗塞尔皇帝形象随之焕然一新。
他坐在了古老的石制宝座上,头顶戴着一个镶嵌着各种宝石的黑色皇冠,穿着漆黑的盔甲,盖着同色的披风,手里握着权杖,冷眼前望。
书签的左上角,璀璨的星辉凝出了一行文字:
“序列0:黑皇帝!”
紧接着,那张书签变得立体,仿佛一册微缩的书籍。
过了一会儿,一页页纸张全都翻过一遍,它又重新叠合,化为了一张扑克牌,所不同的是,上面不只再是原本的“皇帝罗塞尔”,而是坐在王座上的“‘黑皇帝’罗塞尔”。
原来,古弗萨克语版的“贝尔纳黛”,是它的开启咒文!
“爸爸……”
这位神秘世界的大人物,纵横五海一百多年的“神秘女王”,毫无姿态地在格莱林特这个外人面前,眼神瞬间迷离,嘴唇轻启,呢喃出声。
反手收起了这张纸牌,格莱林特看着神色复杂的贝尔纳黛,既没有安慰她,也没有刺激她。
静默了那么几分钟之后,他才开口道:
“那么,女士,现在轮到我给出价码了。”
贝尔纳黛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只是眼角还有些湿润――她没有哭,她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依偎在爸爸怀里的小女孩儿了,那个肩膀宽阔,替她承担一切的人已经不在了,她早已习惯了独自承受很多事情。
只是……只是还有点难受而已。
她明显还有些神思不属,只是隐含着一些期待:
“如果可以的话,那份价码能换成给我解惑吗?”
其实,对她来说,这张纸牌的开启咒文,本就是一份最好的价码……她至少已经知道,哪怕是到了最后,罗塞尔性格大变了之后,也仍然深爱着她。
在此之前,她了解到的罗塞尔,到了晚年的时候,有些时候异常的淡漠和残忍、罪恶,就连自己这个他以往最疼爱的女儿,也接近不了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有些时候似乎又没什么变化,很亲切地夸耀着自己登月的伟大,姿态和以前给自己讲故事、吹嘘自己功绩的时候,完全没什么两样。
她无比确定,这个神秘的年轻子爵,知道很多关于罗塞尔?古斯塔夫的事情,但他似乎没有要向自己解释半句的意思。
格莱林特神色也有点为难,他没有回答,场面一时陷入了寂静、陷入了僵冷。
“哎!”
良久,他才长叹一声,说道:
“女士,我的价码是,年底之前留在贝克兰德,你将有一次晋升的机会。”
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虽然他现在拿着“尤诺之誓”,带着分身安西和多件半神级神奇物品,已经有了正面对战序列4的实力,但这在年底的“贝克兰德大雾霾”事件里,还是太过微弱了一点,最多只能怼一下“绝望夜莺”,左右不了局势。
所以他才想巧借一下贝尔纳黛的力量。
另外,他还有一点不为人知的阴暗心理,那就是如果贝尔纳黛因为搅合乔治三世的事,被k盯上乃至是击杀,或者她因为仪式的作用不够,没能顺利晋升……那自己也就不用考虑以后成神的时候,该怎么面对她了。
即使心里的想法还是千头万绪、一团混乱,即使悲伤还未消散半点,贝尔纳黛的眼里也还是浮出了一抹惊奇。
你还真能预言?
格莱林特想了想,怕她沉迷于罗塞尔的事情,对此不怎么用心,于是又补充说道:
“罗塞尔的事,除了真正的神灵和个别天使,目前应该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但你应该知道,有些东西,不到天使位格,连了解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我是说如果,在你晋升成功了之后,仍旧还想追寻那些真相的话,我可以把它们都告诉你……我认为,你是有权利知道那些东西的。”
“只希望你不要后悔。”――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他可不是克莱恩,会好心地向贝尔纳黛隐瞒罗塞尔为了摆脱污染、为了成神而做出的那些龌龊事。在“原著”里,克莱恩是帮助罗塞尔,把那些事全都甩锅给了“堕落母神”,让她以为,都是因为罗塞尔被外神污染了,才会做出那些错事,但事实上,那些事情才恰恰是k的罪恶,而平常伪装正常的,才是被污染了的罗塞尔。
罗塞尔早年和那些夫人小姐们的腌h事也就罢了,格莱林特也不愿意拿那些低俗的破事来诋毁罗塞尔,破坏k在贝尔纳黛心中的形象。
但他后来为了成神,做的恶事可不比乔治三世少!
而这部分涉及大是大非的东西,他是决计不会替罗塞尔隐瞒的。
一方面这有违一个普通人的基本道德判断,而他又和罗塞尔没什么交情。另一方面,那也不符合格莱林特的原则――当然,也不符合他的利益。
如果贝尔纳黛心中的罗塞尔,一直都是那个伟大、光明且正义的形象,那她绝对会在自己成神的时候,拼死进行阻扰,因为她有足够合理、自认为正义的理由这样做。
这是既合情、也合理的。
但如果她能清晰地认识到最真实的罗塞尔,那么她作为一个女儿,阻挠自己当然也说得通,可她既然知道真正的罗塞尔是什么样的人,那她阻挠自己的时候,心里未必不会有一点愧疚和犹豫?
这是合情,却不那么合理的。
神神叨叨的说了一通之后,格莱林特操控着安西,将那脚掌大小的古老提灯在身前划拉一下,迅速淡去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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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修已完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 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