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是有限的,而现实是有多种可能的。
而沃德豪斯听说是一位“仲裁人”途径的半神,但他却直接无视了“规矩”……他遵循了更为广泛,更为适用的“现实”这么一条规矩?
“现实”那可就是自由心证,怎么说都有道理了!嘿……“现实”不就是最好的暗面规则嘛?全靠“律师”一张巧嘴来随自己心意进行解释。
原来这就是“贿赂者”眼里真正的暗面规则啊:
只要勉强“说”得过去,能令人信服的,那就都是我可以利用的!
这算是把“自我中心”的暗面规则发挥到了极致了,但是旁人能不能信服,那可就不是“贿赂者”能够影响的了……怪不得下一个序列是“腐化男爵”,就该是影响别人,让别人信服自己所认可的“规则”了吧?
这样想着,格莱林特隐约听到了虚幻的“哗啦”一声,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事物破碎了,完全的融入了自身。这让他觉得自己的身、心和灵都陡然放松,好像是丢掉了长久背负的一些事物一样。
他的“贿赂者”魔药完全消化了。
同时,他发现自己的灵体与肉体之间,也更为紧密,更为融洽了。
这倒是之前不曾有过的现象。
“是因为我拔除了原主精神体,然后魔药同时作用于灵体和肉体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这倒是一件好事。
他的嘴角染上了几分喜意,不再推迟沃德豪斯的善意:
“既然上将阁下有这一番盛情,我如果再是推辞,那倒是不尊敬您了。”
沃德豪斯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
“那我马上就抽调兵马。”
“不过夜里马匹视线受限,而且沿途敌占区不少,没法半道进行休整。看来倒是劳烦你只能明天一早赶过去了。”
格莱林特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意见。
其实这会儿才不过3点,真要一路奔袭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在入夜之前进军乍洛哥。
只不过这样子的话,人倒是没问题,马匹却吃不消。而且此时正是7月,南大陆正是严冬时节,所以即使克里亚纬度不算太高,天黑得还是比较早的……再加上沿途的3座城市都在发生战乱,怎么也不可能顺利行军,保不齐还要遭遇敌军,在到达乍洛哥之前,先打一战。
种种因素下,沃德豪斯虽然明知前线军情紧张,却也强自冷静,没有让格莱林特贸然行军。
这倒是正合格莱林特心意。
因为他打算今夜服食魔药,晋升“腐化男爵”。
也不能怪他太匆忙,太赶时间,毕竟这不像上次的小股尖兵,就算只是围而不攻,也蹦跶不了多久,这次的敌人可是后面有半个东拜朗殖民地作为支持的弗萨克军队,还不知道到底要打多久呢!
“晋升之后灵性外溢的问题倒是挺好处理,那时候我应该是能驱使‘狂乱之仆’的四肢了,可以用右腿对应的‘混乱导师’处理一下。”
“关键是不太隐蔽,毕竟今晚就在沃德豪斯眼皮底下休整……有点麻烦啊!”
而他又没有借口回凡尔特克。
“算了,冒一下险好了!”
所谓的冒险,当然不是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晋升,魔药服食过程中受到影响可不是好玩的。
带着没资格觐见上将阁下,只能在外面等候的仆从“阿里斯特”到了驻军暂休地之后,格莱林特屏退了沃德豪斯安排的随侍人员,借助冥想快速进入了睡眠。他习惯于在晋升前,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
晚间,吃过驻军地还算不错的伙食之后。
借着“天亮就要行动”的借口,叮嘱好了警卫,格莱林特驱使着摩尔根脸颊蠕动,身体拔高,变成了自己的模样,然后躺倒了床上,闭眼开始“睡眠”……而他自己则是脱下了军官服,挂在了通过窗户能从外面看到的衣架上,这是为了防备巡逻的士兵注意到了一些小细节。
最后,他把“诡法之链”也留在了这里,藏到了军靴里面。
没错,他冒的险是秘偶和这件半神物品。
下一秒,他身形淡化,遁入了灵界。
“应该没什么问题,最多几个小时而已,而且我还可以借助‘秘法之链’感应到它。”
他没有设置“灵性之墙”封闭这里,那属于此地无银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