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公鸭嗓少年道:“我的背篓在那边,麻烦你让人帮我取过来呗。顺着官道走大约一盏茶时间,然后向右转,那边有个碎石堆,我的背篓就藏在那,里面有我新买的药材和药丸。”
少年看了一眼他的其中一名同伴,那人立刻按照叶安澜说的,去找她的那个背篓了。
叶安澜摸出银针,“你们有干净的细棉布吗?有的话麻烦找点出来。要是有锅的话,最好刷干净了,帮我烧一些热水。”
少年点点头,“按这位姑娘的话去准备。”
“是。”少年的几个下属领命而去,剩下的几个则呈包围态势,围绕在少年和叶安澜身边。
叶安澜深吸一口气,在少年的陪同下,走向他那几位受伤的同伴。
九个受伤的人,伤势有轻有重,叶安澜大概扫了一眼,然后优先选了一个伤势最重的。
此人被不知道什么人正面劈了一刀,伤口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右侧最下面的那条肋骨,叶安澜过来时,这人已经陷入昏迷。
叶安澜手头没有药物,只能先用银针帮他减缓出血速度。
等到少年的下属拿来她的背篓、准备好干净的布巾和烧开的水,她这才挑出里面能用的药丸、药材,她把药丸递给全程围观的少年,“药丸先喂他吃了,这可是吊命的好东西。”
不等少年给出回应,她拿着捡出来的那些药材,找了个锅子就又吩咐别人熬药去了。
少年:......
少年默默把药丸递给自己的下属,然后又矢志不渝的跟了过来,观察叶安澜给伤者清洗伤口、上药粉、包扎。
叶安澜动作麻利、手法娴熟,没一会儿就转移阵地,去看第二个伤者了。
第二个伤者被人砍伤了胳膊,伤口很长,流了不少血,但却非常幸运地没有伤到动脉和筋骨。
叶安澜用相似的手法给他包扎好伤口,然后非常吝啬的,连药也没开,就直接去看第三个伤者了。
第三个伤者的伤口创面不大,但伤口却非常的深,叶安澜虽然动作很轻,但她给对方清洗伤口的时候,对方却依然痛的满头大汗、表情狰狞。
对方控制不住的闷哼出声,包括少年在内的男子汉们个个心有戚戚,唯独“罪魁祸首”叶安澜,手稳的就像对方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响动。
后面的几个伤者,伤口都不算深也不算大,叶安澜只花了不到一刻钟,就把剩下的一共六个伤者都给处置好了。
交代好后续注意事项,又给几个伤者留了一些药丸、药粉,叶安澜就准备脚底抹油了。
她打了一盆温水过来,少年眼含探究,盯着她洗手,“姑娘医术精湛,在下佩服。只是不知姑娘从何处学了这样一手好医术?”
叶安澜拿了布巾擦手,“精湛谈不上,我不是说了嘛,只是略懂而已。”
少年:→_→喂喂,谦虚过度就是虚伪了啊!
叶安澜看他一眼,“至于师承......其实我也不知道,教我这些的,是一个我也不知道他名字的白胡子老爷爷。”
少年:......你敢不敢更敷衍一点!
叶安澜朝他伸出手,“诊金就不收了,药你总不至于也让我白搭吧?”
少年:......
“一百两够吗?”少年摸出一张银票拍到叶安澜手里,见对方慢条斯理收好,他到底还是没有忍住,颇为郁闷的问了叶安澜一句,“还敢问我要钱,你就不怕我杀你灭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