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想跑路,都没有可能了,入得鼓儿,就只有往前冲,冲出来,你是人物,冲不出来,你就是废物,甚至像刘德为,二贝勒爷一样的惨。
市井鼓儿,还差一些,安心立命,总不会出大格的,没有谁和一个穷人去计较,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为了肚子忙碌的人过不去。
现在少小年就是把东西都藏起来,装着孙子样。
每天穿得跟要饭的一样。
他在等待机会吗?
打鼓儿的,多少人想有这样的机会,但是来了,不一定就是你的,碗小,盛不下江湖之水。
每天,依然是打鼓儿,走街过巷,到哪儿吃哪儿,天黑回家睡觉。
现在就有机会,我也很清楚,如果如两冠一类的,我恐怕也弄不到手,弄到手,也出不了货,而且会要命。
这个我怎么也得想办法,把老巴后面的人弄清楚。
没有想到,少小年突然消息了近一个月,不见人影儿。
一个月后回来,穿得人模狗样的,一时间的,我到是没认出来。
他叫我,我才看出来,喝酒,我问他干什么去了?
少小年说:“鼓儿外。”
这是出了城,到外面去扎东西去了。
各地都有鼓儿,他敢出城,是在这城里,过界都会惹上麻烦,你混鼓儿,这是要混天下。
少小年看来不一般,他没具体说,到那儿打鼓儿。
不过少小年说:“能扎到东西,带回京城,就没事,京鼓儿这地界,盘根错结的,一个打鼓儿,就是下鼓儿,你也不敢说,没有关系的,说不定就认识王爷,亲王什么的。
这是野鼓儿,没有胆量,是不敢打的。
那京城之外,就是野鼓,如果让人抓住了,得扒皮。
一般打鼓儿的,没有人敢打野鼓儿。
这少小年敢,胆子也是实在不小,看这穿戴,意思也是明了,赚到了。
我问少小年这么高调呢?
他小声说:”我的那些东西要变现,我得打野鼓儿,而且不能一次,这就是洗鼓儿,我的那些东西,是高鼓儿才能打来的,有一些也是有说道的。“
我一听也明白了,他的那些东西,有一些也是扯上了什么关系的。
硬出,怕是有问题,弄不好,也得和刘德为一样。
那少小年真聪明。
少小年在大街小巷的,转了两天,又失踪了。
半个月后回来,半夜回来的,大车小车的,拉了五车东西回来,放进了自己的那个破院子里。
这事我第二天在亨德酒馆听说了,说少小年扎了野,弄了大货回来了。
不过少小年也断了一条胳膊,脸上被砍了一条大口子。
我马上去少小年家,他果然是在家里,院子里的东西都用扎条扎着,黑布蒙着。
人躺在炕上,脸上包着,胳膊挂着。
他看我来了,起来,说:”你去弄两个菜,酒,喝一杯。”
我弄来酒菜,他让我把院门,房门插好,坐下喝酒。
我没问,他自己就说了:”这些货,我已经联系出货的人了,分着出的。”
我说:”院子里的?“
少小年说:”不是,是我带你去的那个院子里的,这个院子里的东西,里面就是木箱子,过后拆了,当柴烧了。”
我一听也明白了,炸货呀!
我说:”这样,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少小年说:”打野鼓儿,你不受点伤,谁信?“
少小年自己把胳膊弄断的,自己砍了自己一刀。
生猛之人。
我问:”你突然就变现,有什么急事吗?“
少小年”嘿嘿“的一乐说:”我要娶老婆了。“
我一愣,这少小年玩的什么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