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也就是这几天杨虎头会送一口箱子过来里面都是以这种票据,也会有人拿着这一样票据来换钱,不管多少不要刁难全部按票给人发放”
“你小子又搞什么呢,一张纸就能换钱?”何安稳有些好奇的问道。
“爹,以后咱们出门不需要带半车金银细软,只需要带着一张纸就行”
“你是个有本事的,你爹当然相信你”
何安稳说着往何绍身边靠了靠,然后给何绍倒了一杯酒,这可是让何绍有些受宠若惊。
“有话您说,您这样挺吓人的”
“爹想留在南洼坳,就不跟你们回开封了”
“这怎么能行”何绍坚决不同意“咱家酒楼的生意您不做了?那些人可都是冲着您奉御的名头去的”
“嘴上说的好听,你也别花哄我,老子有几斤几两我自己知道”
见何安稳软硬不吃何绍给了何景一个眼神,何景心领神会洼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爹是不要我们了吗?”
“獾郎,别哭啊,你哭什么…”
何景一哭倒让何安稳有些束手无策。
“回去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您说,别说一个,十个都行,只要您跟我回去”
何绍知道何安稳这么多年一直都想家,回来以后更是故土难离,但南洼坳实在清苦他又一个人没个照应,何绍怎么能放心离开。
“太原府南洼坳离的辽国太近,以前是不是就会有人来打草谷,加上这里没什么活计生活实在清苦。
咱们坳里的娃有的十七八岁都没有一身衣裳穿,都是农户靠天老爷吃饭,遇上丰年还还说,一有个灾荒坡地上就会多出一大片坟头,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实在不落忍,你能不能给他们想个办法”
何绍看着何安稳说的声泪俱下有些奇怪,他老子什么脾气他能不知道?自由混迹行伍,见过的死人都比活人多,这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兵油子怎么可能感情这么丰富,还这么心软。
“爹,穿帮了,您不适合演戏,这是张伯父让您这么说的吧”
何安稳很努力本来已经快要流泪了,但是何绍这一句话倒是让老头子尬住了,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最后一狠心直接拽住了何绍的耳朵另一只手拍着桌子。
“娘妈的,我是不是给你长脸了…”
“让你办点事怎么着,还要我求你?”
“爹,爹,松手,您老松手松手,我答应还不行吗”
“本来是好言好语的跟你说,非逼我动粗”
“您想怎么样您跟我说,我去做就行了”
何安稳想了想说道“现在是冬天,坳里还有不少人家连一堵挡风的墙都没有,前几天就冻死了两个小娃,然后让这里的人能农闲的时候能在赚点钱就更好了”
“这不简单吧”
生活在黄土高坡的人,人均脚底下都踩着好几块煤,岂有被冻死的道理?
“简不简单老子不知道你也别跟我说,等下你去找张老哥,你要是敢偷力….”
何安稳语气中带着强烈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