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自觉的往田甜的身边靠了靠,“家里妹妹。”
“噢…”
楚暮然清冽的眼神动了动,尤其是看到田甜和林轻舟之间几乎没有缝隙的时候,他嘴角的笑意都浅了不少,“林总的妹妹好像有点儿眼熟。”
林轻舟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二人会是何种亲密的关系,可说到眼熟,他却也不觉得奇怪。
“说来巧了,妹妹去年毕业后便在谢氏工作,是楚总的员工。”
楚暮然故作恍然:“这样啊……难怪。”
说着说着,又从路过的服务员举着的托盘上拿了一杯酒,抬了抬手,示意二人再干一杯。
林轻舟不疑其他,爽快的一饮而尽。
可旁边的田甜却有些不高兴了,
她挤眉弄眼的瞪着楚暮然,呲牙咧嘴的在林轻舟看不见的位置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警告的看了眼楚暮然手里的酒杯,似乎是在说:你要是再敢喝一杯,小心我揍你啊!
楚暮然正举杯,看到田甜凶神恶煞的模样,又把手放了下来,
见状,林轻舟不失幽默的打趣道:“楚总怎么不干了,莫非是不给我这个面子?”
楚暮然面带歉意,在服务员的手中换了杯果汁之后,无奈的笑了笑道:“刚才想起家里那位在我来之前特意嘱咐过,不能饮酒,毕竟大病初愈,饮酒伤身,实在抱歉。”
大病初愈……这几天楚暮然出事的新闻谁会不知?
可又有谁敢说?
只不过,家里那位…
业内也经常打趣楚暮然大抵就是书中常说的黄金单身汉,不少富商挤破了脑袋想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楚暮然,可多年来楚暮然却从未出过任何花边新闻。
如今,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他这句话里的特殊意思,林轻舟自然也不是傻子,他表示理解的感慨道:“自然健康为重。”
二人分开后,林轻舟便带着田甜来到了宴会的角落里坐着,和几位业内友人谈着最近的想法,田甜无暇顾及他们的谈话内容,一心只想着楚暮然。
楚暮然在商业宴会上是所有人交谈的目标,一旦他的身边走了一个人,马上便会有另一个人马不停蹄的凑上去…
谈生意倒没什么事,
关键是别喝酒!
这才好了多久啊,再说了他的胃还虚弱着呢,喝太多酒怎么受得了!不过好在每次田甜望过去的时候,楚暮然手里捧着的从来都是果汁,仿佛从来都是个滴酒不沾的贵家公子。
就像他刚才和林轻舟解释的那样,
他的眼神里并没有任何的可惜和遗憾,反倒是有些得意洋洋的在炫耀着什么;他似乎很享受把那句话说出来的过程;也很乐意看到,别人听懂他话里隐含意思的时候,那种震惊错愕的表情。
田甜不禁羞红了脸,
这人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有女朋友了吗!
宴会结束,林轻舟送田甜回家,一路上说着最近遇到的一些人和事,顺便也提了嘴小时候的趣事。
田甜心不在焉的看着后视镜,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总是跟着他们…
不过好在直到送了田甜回家,林轻舟都没发现这件事,他心中虽喜欢田甜,可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以哥哥自居,生怕会惹得她厌烦。
看着林轻舟的车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田甜正准备去拐角处找楚暮然,却不料心中所念之人早已来到了身后,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横抱起。
“楚暮然,你干什么呢!”
田甜惊呼一声,急忙抱住他的脖子。
楚暮然的胸腔内隐隐发出笑意,坦然自若的抱着田甜一路回到了家里,在田甜气呼呼的挥拳警告下,这才万分不舍的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揉了揉她的脑袋,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张票,递到她的手中。
暗哑的嗓音像细砂石般,低沉缱绻:“剧院的演出,去看吗?”
田甜很少去剧院看演出,总觉得剧院的表演都是阳春白雪,诸如悠扬婉转的音乐会,以及各种看透世态炎凉的话剧等。
用她捉襟见肘的表达来说,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去看个表演还得穿的足够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