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时没有反驳朝阳郡主的话,但也难得在朝阳的调侃下红了脸,只是人皮面具掩着看不出来罢了。
跟着侍女出了长公主府,明时一抬眼就见到了不远处的马车,欢快地加快脚步向马车跑去,欣喜地掀开车帘,却见里面不止一人。
云青坐在最里面,脸上的面具面具摘了下来,左方端正地坐着一位青年,脸色冷得可怕。
这是······怎么了?
明时没有认出青年是她第一次进公主府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但青年认出来了,他周身的气息虽然还是冷寒,但看在明时是女子还是自己好友心上人的份上收敛了些。
云青依旧一副温和的模样,一见明时就将她小心翼翼地拉上马车,开始絮叨地问着问那。
青年的嘴角抽搐着,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来来回回在明时与云青之间惊愕地瞅来瞅去,视线从云青宠溺的表情上又落到明时的笑颜上,心里狠狠地叹了一口气。
明时向云青说了朝阳让她在留一段时间的事,等云青叮嘱完后,她奇怪地看了青年一眼,见云青没有介绍的打算,不再多想的下了马车。
云青掀开另一端的帘子,开出一条细小的缝,等亲眼见到明时又进入公主府后他才将帘子放下。
青年的脑袋更痛了,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云青,恨恨地说道:“你将我给你的面具给那位姑娘了?”
“程兄大可不必这般生疏,阿时不是那位姑娘,她是你的弟妹!”
程习更加无语,也更气了,“好好好,弟妹弟妹!先不说这些,你回来了也不报个消息给我们,等你报了消息,却说要来一个假死陪喜欢的人双宿双飞,你说说你这是什么行为?!”
“宫里所有人都认定你已经死了,这要是你不小心被人发现,这可是欺君之罪,谁也救不了你呀!你说说你,无数人夸你天资聪颖,怎么就、怎么就沉溺于这小女儿家的情情爱爱里面去了呢?!哎哟!不行,我气得脑子疼。”
程习气闷的扶额。
云青面露愧色,他不会反驳程习的话,但他却不会反悔,若是再来一次,他还会这样做。
天下权势相比阿时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程习好不容易将自己从气闷的情绪中拔了出来,情绪也平复下,脸色变得凝重,“既然事已至此,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楚国太子即将抵达东陵,各路风吹草动,严阵以待,我打算此事结束后便带着阿时离开京城。”
“还回来不?”程习挑眉问道。
云青摇了摇头,“归期未定。”
“算了,你们还是别回来了,省得没了小命!”程习随意地摆了摆手,“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们也懒得管你,以后也少些联系,虽说大多数人认定你已离世,但他们背地里怎么想的也没人能猜到,就怕有人发现不对劲,寻着蛛丝马迹找到你们!”
“多谢程兄。”云青抱拳,心里的感动无以复加。
程习最后又与他说了几句,下马车时最后说道:“来得仓促,未准备送给弟妹的礼物,之后再差遣人送来,还有新婚贺礼!”
话音一落他便跳下马车离开,马车内,云青又将面具重新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