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狂了,他公开大骂苏老头无耻狡猾,是缓兵之计,想要利用停战的借口搞偷袭。
所以他决定兰军加大攻势管他什么圣诞节。
第二天一早,教堂的圣殿燃起了一排排蜡烛。牧首正带领着牧师和修女们在这个神圣的节日开始做祷告。圣殿在晨曦中犹如启明星般耀眼,神圣而庄严肃穆的圣音在这黎明前的大地中响起。
圣殿中的壁画精美而古老,其中的一副深深的吸引了大壮。那是描绘圣教东征的画面。大壮心想:当宗教不再是一种信仰,而是从广大平民中一步步走上社会的顶端的时候,它代表着就是一种权力了。这时候也许就再也没有平等了,它会和权力政治战争牢牢的捆绑在一起了。
教堂里的仪式神圣而肃穆的进行着,在这满目疮痍的大地上,没有一个信徒来参加这个盛会。那位牧首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落寞。虽然他心中是有些期盼那些山贼也来参加这场盛会的,因为他们也是正教的信徒,这个神圣的日子里难道他们都忘了吗?曾经在他们最无助的时候,上帝不是给了他们力量和信仰吗?
突然圣殿的大门吱的一声开了,一道寒气扑了进来,一道光明射向了朦胧的天空。门口走进了一群人,是那些山贼。牧首心里一阵激动,他们还是没忘了上帝。
为首的是那些山贼,他们拿着枪,后面还跟着一群穿着黑衣的基督教徒。这场面有些诡异,那个穆首正想建议他们在今天放下枪再进来祷告的时候,那位为首的米家雇佣兵恶狠狠的喊道:
“从今天开始,你们滚出这个教堂,或者改投到新教。”这个声音就如一道闪电般刺中了牧首的心。现在他才明白了,这些人不是来祷告的,而是来抢占他们神圣的教堂。如果说,以前这些山贼抢了教堂并且对他们进行奴役凌辱,但是毕竟还是留下了他们,并允许他们守护着他们的圣地。他们心里还有一丝希望。他们总是这样自我安慰,那些是迷途的人,总有一天他们会迷途知返的。可现在他们既然要直接赶走他们,帮助新教徒来抢他们的圣地。而且还是今天这个特别隆重的日子,这比杀了他们还让他们难以忍受。他觉得有一股血一直往上涌堵住了胸口。他强忍住那要喷涌而出的鲜血,悲愤的说到:
“都是信仰一个上帝,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
“你们正教墨守成规,已经不适应这个时代了。就该我们新教来传播福祉,把圣教发扬光大。”一个秃顶的穿着黑色教衣的秃顶老头站了出来,他用轻蔑的口气嘲讽着那个烛光中微微颤抖的牧首。
“难道我教宣扬的自由,平等,博爱。你们都忘了?”那个老牧首用颤抖的声音质问到。在他的心中天下的基督教徒都是上帝的孩子,应该亲如一家。可是现在的世道却是正教和天主教口水战不断,谁看谁都不顺眼,新教在米家和戏村长的扶持下像一股飓风般的横扫兰家大地。一股凄凉让他的声音有点颤抖。
“你们正教哪有自由,平等,博爱。只有我们新教才真正传播上帝福祉。你们的路走歪了,所以上帝才让我们来拯救处于水深火热的兰家百姓。”那个秃顶的老头义正言辞的说道。他本是一个正教牧师,现在已经加入了新教。今天只要能拿下这个古老的正教大教堂,他就会成为这里的主持。他很是期待,也充满信心。
“不用再和他们浪费口舌了,先把他们押到柴房关起来。明天就赶下山。”那个米家的山贼,心里其实是另有打算的。
“上帝啊,请惩罚这些恶人吧”那个老牧首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也许他心中的上帝和他们的上帝不是同一个。他们竟然可以用的神的名义来驱赶他们,用自由的名义来剥夺他们的自由,用平等之名来侵占他们的平等的权利,用博爱思想来实施他们强盗行为。这让老牧首真的想一头撞死在教堂里,以身殉教。可想想今天是圣诞的日子,他还是忍住了。
“上帝啊,请拯救一下这些迷途的人吧。把他们押下去吧。”那个新教徒一脸平和,好像在饶恕罪人般。他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像一只批着羊皮的狼,那笑容都带着贪婪。
那个为首的山贼,直接掏枪朝天开了一枪。子弹打在圆弧顶的壁画上,正好落在飞翔的天使的脸上。那俯视着大地的圣洁天使好像落下了一颗眼泪。这座屹立百年的教堂此刻就如一位老人在风雨飘摇中被赶出了门般的无助和沧桑。
在屠刀面前,一切的自由平等博爱都是笑话。就像一个强盗占领了你的家园,还拿着一本圣书给你读自由平等和爱,告诉你他们是信上帝的,他们是要带给你福祉的。
大壮想起米家人刚登上了那快新大陆的时候,印第安人不仅给了他们食物和帮助,还收留了他们。可是当他们在新大路站稳了脚跟,为了金银财宝,最后他们却以异教徒的名义杀害了无数的印第安人。他心想:
“上帝是不会宽恕这些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