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男子手中匕首已飞,再看自己的四名帮手也被虢公带来的甲士与公子府的护卫们缠斗着无法脱身。无奈,只得取下背上的弩要射,虢公长父大喝一声:“护盾!”
四名持盾武士将公子燮与纪侯护在中间,男子射一箭正中盾牌,再次连发则被虢公一戈挡了出去。见势不妙,他转身欲走,被虢公追上一步,一戈刺中胸膛,当场陨命。
虢公正待把那四个蒙面客给解决了,姬燮拦道:“虢公,他们必是死士,千万留个活口,找到幕后主使之人!”
一场械斗之后,除了斗笠男子,另四人中一人逃脱,两人当场毙命,另有一人被擒。无疑,此次刺杀的目标是公子燮。虽然纪侯挡了那一箭,但好在射中的是臀部,伤口也不算太深。人人后怕,刺客显然经验不足,他们是先射冷箭,一击不中再扔罐为号,一齐近身刺杀。若是先齐射冷箭,只怕此时姬燮命已归西了。
姬燮吩咐把纪侯抬入府内疗伤,一面对虢公这位救命恩人千恩万谢不止。他将尸首脸上的黑布拿下,脸生得很。再将那为首男子的斗笠拿下,原是一名一脸络腮胡子的壮年男子,在场的无人识得。无奈,姬燮抬抬手,吩咐左右:“将这三具尸体与一名刺客全部送往大司理衙门,交给召子穆处理吧。”
公子府后院内房,番己正低头做着手中的针线活。前院的杀声不时传来,乳娘獳羊姒不时扒着门框张望着,她既忧心事态发展,也担心自己的丈夫獳羊肩。
“算了,绣了半天,这几针都是歪歪扭扭。”番己有些烦躁地扔下手中的绣绷,她甚少如此失态。
“夫人,来了,我家那口子回来了。”乳娘一脸喜色。
獳羊肩也是番己从娘家陪嫁来的媵仆,素来得夫人重用。此时他一进门便跪在地上禀报:“夫人,事已成。”
“公子可有闪失?”不知为什么,番己一开口问的还是自己那位至亲至疏的丈夫。
“主君无事,只是纪侯中了一箭,伤得不深,不甚要紧。夫人不必忧心。”
乳娘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照她的主意,纪侯上赶着送女做妾,边正是上天降下的惩罚。
番己低声问道:“那------他怎么样?”
獳羊肩迟疑了一下,轻声说道:“当场被虢公斩杀了。”
“啊------”番己的身子摇了摇,无力地挥挥手:“罢了,原是早料想到的。尸体呢?”
“公子吩咐送到大司理堂上了。”獳羊肩似有些疑虑:“夫人,听说召公子十分精明敏锐,若是叫他瞧出什么端倪来可如何是好?”
“就是要他瞧出来才好。”番己脸上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召公这老狐狸,也该到了表态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