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明言,懂的却都懂。
这世上韩严守想要而不得的东西也已不多了,唯独对杜鹃的强烈占有欲让他不能自拔。
当一封神秘的求救信送到韩严守手上时,刑部侍郎的理智瞬间被欲望所掩盖,鬼使神差的派了自家的马车,把杜鹃安置到了春风巷的一处私宅当中。
春风巷里几度春风,韩严守不可告人的欲望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杜鹃身上的神秘、野性、泼辣,欢愉时那不一样的风情,已经让韩严守彻底沉沦其中。
韩严守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飞快地扔掉官帽,几下便脱去了身上三品***的朱红官服,向着丝被下的玉肩探出了黑手,想把杜鹃的身子扳过来。
「你,咳咳。。。。。还知道回来。。。。。」,杜鹃充满诱惑的声音里有一丝埋怨,一丝委屈,还有一丝不正常的病态。
韩严守的手僵在半空中,有些心虚的说道:「我这一早上就出去给你办事,这不事办得差不多了,就担心你的身子,所以马上就赶回来了。」
杜鹃没有转过身子,就拿后背对着韩严守,「我在你们晋人眼里,就是一个任人玩弄的蛮族女子,叫你们这些当官的送来推去,还不是就是因为馋我这身子。
要不是为了我那家中独苗的哥哥,我早就一死百了,回到长生天的怀抱了。」
「别,千万别,一切有我呢。你也知道你那哥哥可是判了秋后问斩的,想要把人弄出来,得废些手段和功夫。
我们大晋不是你们东蛮,这里是有律法和规矩的。」,韩严守自问从来没这么低声下气的对一个女子说过话。
也许就这是爱吧,韩大人决定这脸皮与官威不要也罢。
杜鹃强撑着身子半坐起来,脸上还带着一种不正常的红晕,显然身上的病还没好,「那你说,咳咳,我哥哥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他要是再不回家,我阿爹和奶奶就活不了了。要是我奶奶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了。」
韩严守见杜鹃双眼泛红,心马上就软成浆糊了,怜惜压下***,搂着杜鹃的肩头坐了下来,嘴里劝道:「你当初就求错了人,何必托人去找那老匹夫,白让那老家伙占了便宜。
不是我瞧不起咱们那位尚书老爷,就他那身子糟朽的身子骨,就是不死在你给的红丸下,也得让你吸干了。
你看他事没给你办成,还是一命呜呼了吧。」
杜鹃委屈的说道:「这个怎么能怪了我,我家里救人心切,花了无数的金银财宝,才托人找到了门路。
要找人帮忙,自然要找你们大晋最大的官啊,谁让那个老家伙是刑部尚书呢。」
韩严守听得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想起王尚书曾经一树梨花压杜鹃的场景,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有些赌气地说道:「尚书多什么,我要是想做刑部尚书还哪有那老家伙的事儿。
以前敬着他,是依着官场的规矩,那个老货不过是按资排辈到的尚书位置,肚里哪有什么真才实学。
要说科场排名,我可是当年的探花,而他不过是个二甲第七名。
你们东蛮人不懂,这里面的差别可大了去了。
要论科场排名,他王老头给我提鞋都不配!
这就是他命好,凡事均曲意迎合先帝的心意,把别人都成功熬死后,爬上了尚书的宝座。」
当面对怀中的异族美人时,韩严守仅剩的读书人涵养彻底消失,正式开启了天老大,他老二的吹牛模式。
杜鹃将头靠在韩严守肩头,嘴里柔声抽泣道:「对,对,你说得全对,我是不懂你们读书人的那些事儿。
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怎么办啊?
我当时到了京城两眼一抹黑,不找你们刑部最大的官儿帮忙,还能去找谁啊。
只要能救我哥哥,我就连这条命都可以舍了,还能。。。。。。还能嫌弃一个老头欺辱我吗?」
杜鹃好像说到了伤心处,扑在韩严守的怀中,哭泣不止。
韩严守被杜鹃身上如麝如兰的香气熏得有些发飘,口不择言道:「不就是放个死囚吗,这个根本不算事儿。
当时你和王老头想的路子就错了,弄什么议罪银啊,凭白惹出一堆麻烦出来。
我看你十之八九,被那个老家伙白骗了身子。
那老家伙别的本事可能没有,但真想在牢里弄个死囚出来,哪用得上这么费劲。」
「你是说那个老家伙,是借着议罪银的事,给他自己捞银子?救我哥只不过是为了骗我的托辞?」,杜鹃仍在抽泣,但明亮的眼睛却眨个不停,只不过韩严守没法看到罢了。
韩严守轻抚着杜鹃乌黑的长发,看着纱衣下的若隐若现,心里又有些心猿意马,嘴里大咧咧说道:「我看十之八九就是这个意思了,人家都说齐家是大晋最大的贪官,却不知道我那位顶头上司,其实也比齐家差不了多少。」
杜鹃没有接这话茬,以她的立场来说,大晋的贪官当然是越多越好,最好贪到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才好。
只有大晋上层全是韩严守这种人,东蛮才有机会,些时还算弱小的东贞族才有发展状大的时间。
一个是为了银子,女子,官帽子,为了拥有天下最好的一切。
一个是为了砸碎东阳关,推开大晋最后一道壁垒,占尽天下最肥美的土地。
春意盎然的斗室内,一场声嘶力竭的战斗即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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