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良辰美景,却被这几个不速之客给搅合了,此时李清霄几人心里都是极为不爽。
偷子的惨嚎声惊起了楼内不少宿醉客,足足小半个时辰,烟霞楼的负责人才带着一众酒侍将客人们安抚好。
天色亮起,此时李清霄、江慕雪、谢无忧与谢雅聚在一间幽暗的地下室内,这里正是烟霞阁的地底。按照谢无忧来说,一般向谢家这样的大族,总归还是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有这样的地下室也就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地下室内,被江慕雪打的压塌了一层楼的探花奄奄一息的趴在一旁的青石地上,偷子双手已然不见,自手腕处一道整齐的伤口触目惊心,经过处理,此时伤口已经不再流血。
千人屠的尸体已经被打捞起,此时盖着白布也在一旁扔着。
地下室内发霉的气味让几人都是不自觉的皱了皱鼻子,谢家人办事的效率确实还是可以的,仅一炷香的时间就弄清了三人的身份。
在再一次对比过画像之后,一名侍卫模样的中年人走到谢无忧身前,抱拳说道:“二公子,已经可以确定了,这三人断手的是五州通缉的盗贼耿蚺,江湖名送百里无踪,死了的那个是绝榜上的通缉犯千人屠刘猛,还有那个此时昏迷的正是我清州境内通缉的采花大盗,江湖人称探花姚风流。”
江慕雪看着被自己打的昏迷过去的姚风流,满脸嫌弃,“就这副模样,还敢称风流,真的是无耻。”
听完中年侍卫的汇报,谢无忧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李兄,这可真是财神送上门了,别的不说,就那千人屠刘猛,我所知道的在绝榜上的通缉犯没有一个是低于三千两银子赏银的,一个五州通缉,一个本州通缉,这么说也值个两千两银子了吧。”
李清霄听完愣了愣,他现在在想的可不是几人值多少钱,而是这几人到底为什么出手袭击他们。
“难不成我们的行踪暴露了,有江湖客想要从我入手打探绝世法的消息?”
看着此时还在昏迷的姚风流,李清霄微微摇头,随即看向了此时缩在角落里像条死狗一般一动不动的耿蚺。
“你是个贼,而慕雪恰好又斩了你的手,这也算因果报应,说说吧,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李清霄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死死的盯着耿蚺的眼睛。
耿蚺就如同一尊石像一般,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空荡的手腕,疼痛已经无法惊醒他的麻木,试问对于一个以自己偷盗手艺在江湖立足的人,失去了自己的双手会如何?
李清霄见耿蚺不说话,也不着急,只是继续慢慢的说道:“我知道你这种人不怕死,可我想你既然能被五州通缉,那定然是惹了不少世家权贵,要是我现在将你交给随意一州官府,你觉得你的下场会怎么样?”
听着李清霄话语,耿蚺的眼神微微动容。是啊,他曾让多少权贵颜面丢尽,他有个癖好便是在这些权贵与朋友展示自家藏品的前夜将其盗走,也正是他这个癖好才让他惹恼了五州之地的权贵。
此时一旁的侍卫再次开口道:“在下知道这百里无踪的一些事迹,传闻他在淮州惹得权贵最多,如果可以的话,送到淮州能拿到的赏金会更多。”
听着侍卫的话,耿蚺的眼神中充满愤怒,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过了片刻,他抱着一丝希望问道:“你要怎样才能不把我交给淮州那些人?”
李清霄略微思虑,“放你出去自然是不现实的,不过我可以把你送到宁州,我在宁州境内让你活命还是不难的。”
为了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李清霄只能妥协。
耿蚺想了想,最终还是认命般的说道:“说罢,你想怎么样,我手上珍宝无数,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换我一条贱命。”
李清霄摇摇头,“我不想要你什么珍宝,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们出手?”
耿蚺愣了一下,随即自嘲的摇摇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我是看上了你和谢无忧赌斗的那把剑,你在马镇街巷上时我就注意到你了,能让谢家二公子用名马相换的肯定不是什么凡品。
千人屠是想把你掳到淮州万喜楼做个...做个小白脸。”
听到这里,江慕雪不禁笑出了声,李清霄一脸幽怨的转头看着江慕雪,心里腹诽道,“我说江大小姐,这真的好笑吗?”
若是江慕雪听得见,定要回答他一百个好笑。
“至于探花,他是看上了你身边的那位女侠。”
耿蚺话音刚落,江慕雪满脸怒气,“就他!也不照照镜子,我堂堂天刀门大小姐是他这种货色能动手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那三脚猫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