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纯正剑光的人背后定有厉害的师长,而且此人被抓后,神态从容,一分惧怕的样子也无,想必必有依仗,自己何不跟她打好关系,以求托庇?
想到此处司徒平精神大振,只觉自己找到了一条生路,正欢喜间,猛然看见文笔峰那边倏地冲起匹练似的一道剑光,紧跟着冲起一道剑光和先前那一道剑光斗了起来,如同神龙夭矫,满空飞舞。
末后又起来一道金光,将先前两道剑光隔断。那两道剑光好似不服排解,仍想冲上去斗,被那后起金光隔住,飞到哪里,无论如何巧妙,两道剑光总到不了一块。
相持了有半盏茶时,三道剑光倏地绞在一起,纵横击刺,蜿蜒上下,如电光乱闪,金蛇乱窜。司徒平立在高处往下面一望,文笔峰下面站着一个中年道姑和两个青年女子,正往空中凝视。
知是餐霞大师又在那里教吴文琪、周轻云练剑,越看心中越羡慕,这三道剑光又在空中舞了个把时辰,眼望下面三人用手往空中一招,金光在前,青白光在后,流星赶月一般,直往三人身旁飞去,转瞬不见。
司徒平眼望三人走过文笔峰后,不禁将刚刚看到的金光和薛蟒带来的那个少女的剑光暗暗比较了一番,越发觉得这少女大有来头。司徒平又在心中设计了几套方案,这才装作跟往常一样,回到五云步的洞中。
“廉师妹,现在可有时间?为兄有话对你说。”司徒平找到正在练习拳脚的廉红药对其问道。
廉红药见来人是大师兄司徒平,连忙收功对其回道:“原来是大师兄,大师兄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廉红药被许飞娘带道五云步后,司徒平对其多有照顾,因此二人关系还行。
“为兄这次前来是要恭喜廉师妹啊!”司徒平对廉红药拱了拱手,一脸笑意的说道。
廉红药见司徒平表情有异,知道事情不对,看了看外间无人之后将司徒平请到自己跟许飞娘的房间里坐好,这才问道:“大师兄此话何意?无缘无故的恭喜我做什么?”
“啊?廉师妹不知道吗?”司徒平故作惊讶道。
“我知道什么?师兄有事还请直说!”廉红药有些不耐烦的道。
司徒平见状正了正脸色,对廉红药说道:“薛师弟今日带回的那个女子已得师父允许,允他二人结为夫妻,又因薛师弟寻回了本门至宝太乙五烟罗,师父为心情大好之下特将你许配给他为妾,等师父回来便…。”
“师兄此言可是当真!”司徒平话还未说完便被廉红药焦急的打断。
司徒平见廉红药语气焦急,心里暗道:“计成矣!”嘴上却悲怆的说道:“此乃薛师弟亲口所言,恰巧被为兄听到,为兄觉得此事虽是师父做主,但却是廉师妹之事,师妹理应知晓,这才冒死前来相告!”
“师兄为何做出如此姿态?”廉红药见司徒平语气不对,不由忘了自己要嫁薛蟒的事,转而问起司徒平来。
“唉,师父听信薛蟒谗言,觉得我背叛了她,欲要回来之后便将我飞剑斩首,为兄没多少时间好活了,所以才悲痛莫名,倒是打扰到廉师妹的喜事了。”司徒平对廉红药解释道。
“怎会如此?我知大师兄你与薛师兄素来不和,可彼此同门一场,薛师兄为何要陷害大师兄?”廉红药听完司徒平的解释惊讶的说道。
“可能因为我是师兄吧。”司徒平无奈的苦笑道。
廉红药闻言猜到可能是将来的道统之争,虽然心中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早。
“师兄来此想必不是简单的恭喜我吧!”廉红药突然开口道。
“呃……”司徒平一滞,没想到廉红药竟一下便猜出自己的意图,顿时梁上有些发烫,转念一想自己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当下便正色说道:“不错,我这次前来乃是求廉师妹帮忙的,我想求廉师妹救我一救!同时也救一救廉师妹你自己。”
“我怎么救你?师父的飞剑千里之外便可斩人首级,而我现在连剑术还未得传授,我纵是有心救你也无力啊。”廉红药听到司徒平竟向自己求救不由反问道。
“廉师妹莫急,此事我已有计划,师父的飞剑厉害,但也不是天下无敌的。廉师妹需得答应帮我,我才会告知我的计划!”司徒平装作十分自信的说道。
廉红药虽然上山不久,但也知道司徒平的为人,若不是又十分的把握,断然不会露出如此自信的神态,又想到自己要嫁给薛蟒为妾心下不由一阵恶寒,连忙对司徒平回道:“我可以答应帮你,但你也要帮我,我不想嫁给薛蟒。”
司徒平见廉红药答应帮助自己,顿时大喜道:“还请廉师妹放心,我的计划原本就是要师妹一起逃走。师妹若是不信,我可对天发誓。”说罢便发起毒誓来。
一旁的廉红药见司徒平所发之誓及其恶毒,知道司徒平所言不假,便也跟着发了个誓后才看向司徒平,示意司徒平可以说他的计划了。
“廉师妹注意到被师父关起来的那个人了吗?”司徒平神神秘秘的对廉红药说道。
“嗯?大师兄的计划跟那个女孩有关?”廉红药心思敏锐,一下子就猜到司徒平心中所想。
司徒平闻言点点头,对廉红药说道:“不错,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那个女孩的飞剑的剑光乃是纯正的金色,据我所知这金色的剑光乃是玄门中的第一等,由此可见,这女孩要么道行高深要么来历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