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表面上看,楚牧的确是睡着了,睡得流出了口水,打起了呼噜,甚至还轻轻的排出了一股浊气。
但准确的说,他此刻是睡眠和静心结合的状态。
所谓静心是感知时的一种状态,类似于冥想或者入定。楚牧已经真正的静心,开始感知自己的身体。
而他的身体因为极度的疲乏却睡着了。
……
午夜时分,整个人间仿佛都是安静的,大文皇宫却是为数不多的例外。
千盏明灯照亮的为公殿里,满朝文武还在激烈的争论,他们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好像他们能决定谁是新皇帝一样。
可是他们不能,他们从来就不能,大文一百七十二年的历史上,关于皇位的传承,大臣从没有发言权。
但这一次永平帝的骤然驾崩,却让这些官员第一次有机会对皇位的传承发表看法,虽然他们依旧没有决定权,但他们可以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来左右今晚胜利的天平。
不同于那些激动的大臣,真正能一锤定音的皇后西门言君和首辅窦鼎之此刻异常冷静。
“舅舅,我想到一个人,或许是承继大统最合适的人选!”皇后突然说道。
窦鼎之看着皇后脸上忽然泛起的笑容很是不安,刚才无数姓楚的人在他心中被他筛了一遍又一遍,他想要寻找一个他能推立的新人选,同时也在猜测皇后下一步可能会推的人。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完全猜测不到皇后会说哪个人。
他当然猜不到,皇后也是刚刚突然想起这个人,但想到的一刹那就觉得他是目前最可能的人选。
窦鼎之一脸凝重问道:“不知皇后所说的人是谁?”
“这个人无论人品还是学识皆上乘,仪表不凡有天子之相,大行皇帝亦曾夸赞之!”皇后高声说道。
“哦?还有此等人杰?”窦鼎之疑惑的问道。
“皇后娘娘,您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您说出来听听!”张渊急不可耐的问道。
“自然是南山孝王之后,楚牧!”皇后一脸严肃大声的说道。
窦鼎之瞬间瞪大了眼。
而在场文武百官全部一脸懵。
看着皇后一脸不可置疑的样子,他们完全没想到她会说出个很有疑问的人。
在场几乎就没人听说过那个南山孝王,更别说什么楚牧了。
大臣们交头接耳,互相询问有没有人知道楚牧是谁,南山孝王又是哪位皇帝的皇子。
“呜呼!”老祭酒突然大喊了一声,他疑惑的问道“呜呼!皇后所说楚牧,可是我国子监之楚牧乎?”
“正是!”皇后笃定的说道。
几个官员马上围住老祭酒,询问楚牧的情况。
“萧祭酒,那楚牧真是你们国子监的啊?”
“那是个什么人啊?”
老祭酒想着楚牧来到国子监两天所干的事,憋了半天说道:“呜呼!那可是个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