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结婚哪天再看了。”李道缘叹息。
见李道缘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张翠兰夫妻俩也没多说什么。
说到底李道缘现在才五岁,能在思维上跟上他们已经是神童中的神童,再要求他更多,那就不是为人父母该做的事了。
之后三人去了药房抓药,药房抓药的人是张济世的最小的徒弟,云海村人士,孙思源,年龄也就十一二岁,有一手精湛手艺,可以不靠天平就拿捏准确斤两,虽还不曾学医,却被张济世是为最好的传承人。
拿着张翠兰递过来的药方,孙思源翻看了好几遍,最后还是忍不住询问,“河叔,你确定要抓这幅...这幅药?”
“怎么有问题,这是你师父开的呀,你不会不认识他的笔记吧。”
“不,不,怎么可能不认识,可是,可是...”
孙思源显然良心未泯,犹豫着说道:“可是这就不是药方呀,我小时候整蛊的时候才会配这些苦药给别人吃。”
李道缘脸抽搐起来,‘我就知道,那老头准要坑我。’
“药方有毒,还是吃了会死人?”张翠兰很是平静询问。
“当然不会,除了苦一点,这幅...药其实还是有些作用,大清热的。”孙思源拍着胸脯保证。
“既然无毒有益,那就按照你师父的来。”
“啊,这...”
孙思源还待犹豫,身后传来张济世的声音,“质疑是好事,但在不了解情况下,怀疑药师的药方是不对的,思源,你越界了。”
声音落下,张济世的身影从药房后走出来。
“张老师你忙过了?”
“我看还有好多人排队的。”李清河问。
“呵呵,还没,我就是来看看,这不是就出问题了。”
“对不起师父。”孙思源低头认错。
“下一次注意,你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不要自作主张,你还没有那个能力,医者仁心,善良是好事,但作为医者如果没有足够的医术,善良反而会害了别人。
就说我开的药方,你觉得不是药方?”
孙思源点头。
“那你可就错了,药方最初由来不就是根据病人各种症状搭配而来,你要是死记硬背某些药方,去坚信药方,那还是中医?
如果只记忆对应的病情然后照本宣读的下药,那还需要医生?
只要记忆好,不是谁都可以看病治疗。你觉得那会是好医生,真的算大夫吗?”
孙思源用力摇头,“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还不信,还得去改,中医有望闻问切,讲究对症下药,你在不清楚病人情况下,枉然就断定药方真假,显然不仅医术不过关,心中对医药知识也有了刻板认识。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在背诵那些医书了,也不要在这里抓药,跟着我在前面招待病人,什么时候你能把一副药方开出十副药,治好十个人,你再回去背那些医书吧。”
“是,师父。”
张济世训好孙思源,同时也把药方抓好递给张翠兰。
“让你们看笑话了,思源还小,很多道理都不懂。”
“哈哈,哪里哪里,有张老师在,小思源以后一定会成为大国手的。”李清河笑道。
旁边李道缘撇嘴,如果按照正常情况,今后可是现代医学的天下,张济世走后,孙思源可没撑起他的大门,最后听说也投入了现代医学的怀抱。
看见李道缘的不愉快,张济世笑问:“小缘,你怎么不高兴?”
”高兴,我哪里敢不高兴啊!”李道缘不爽的扭开小脸。
张济世说的虽然很有道理,但说到底给他开的药就是折磨人的苦药。
这老头就是打击报复大半夜让他出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