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州上仙庄正松亲启!”
张布衣挑了挑眉,奔着自己来的?
他拆开了信封,发现文字并不多,还有点文绉绉的,翻译过来大概是:
“昨夜之事,并不是我青衣楼所接,乃楼里刺客私活,青衣楼并无入蜀地之心,也无和青玉观对立之意。”
对于一个杀手组织来说,这算比较奇怪的操作,即便是楼里弟子私自接活,也完全没必要如此态度才对。
向下看,张布衣发现了缘由。因此除了这句解释,还有一句很直白的话。
“青衣听闻道长大名已久,甚是仰慕,对道长大德,钦佩不已。有机会,定要一见,这些东西算是今次的赔罪!”
张布衣看了看信件,又看了看一堆的详细信息,低语道:“这情报工作做的······两广之地的刺客联盟青衣楼么,贫道确实有点好奇了。”
胡绍不断的打量着包裹,昨晚到现在,不到十个小时,要想理出这么多的详细信息,可见情报网的发达程度。
张布衣查看了良久,确定无遗漏后,抬头看着胡绍道:“蜀地青玉观来的弟子,你这几日可接触了?”
胡绍回神间,立即一礼道:“回庄叔,见过了,毛······”
言到这里,他顿顿,似乎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称呼,来指代毛立森,毕竟他叫张布衣叔,毛立森却叫师祖,私下他们各论各的也就罢了,现在······
顿了一瞬,他才继续道:“毛管事这些日子,领着绍了解着庐州书铺的各种运营,说之后他是要回蜀地的,这边需要绍来掌管。所以这个过程中,也见了不少青玉观的弟子。”
张布衣点了点头,抬手一招,将东西丢给了胡绍,道:“把这些东西拿过去,让下面核实一下。无误后·····”
张布衣言语间,沉吟了一瞬,道:“无误后就动手吧,依旧是之前的方桉,无关的就算了,主事的杀了吧,其他的,都送进府衙大牢里去。”
胡绍闻言一顿,开口道:“这些人知府那边恐怖不会接。”
“还是得多看看!”张布衣看了胡绍一眼,摇头道:“他会接的。你只要将这些个粮商头子杀干净,剩下那些帮凶,扶持的帮派弟子等,他动起手来比你狠。
无后患的功勋送到嘴里他都不动口的话,他成占平倒是对得起你说的‘尸位素餐’的评价了。”
“庄叔教训的是,绍记下了!”胡绍回答道。
“行了,下去办事吧!”张布衣摆了摆手,言语道。
胡绍再次一礼后,才退出了院子。
张布衣则沉思了一瞬,进了书房,取了一张信纸,将周泰加持在身上,文道气息波动间,极其郑重的动笔,写了两封信。
······
庐州的粮商,处理起来比张布衣想的还要简单不少,主要是青衣楼给的信息详细的有点太过分了些。
所以在青玉观弟子的突袭下,这些个粮商没翻出什么浪花来,就被张布衣给迅速掐灭了。
只有一个粮商头子家,有着一个二转级别的大修在坐镇,张布衣亲自出手解决的。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随着粮食不断的送来,茶米油盐书铺,彻底融入了庐州生活,并向着周边发散。
蜀地那边,也开始出现改版,毛家平价粮铺旁边,悄无痕迹的出现了一个个书铺。
张布衣的布局,算是渐渐完善了。当然,这些都只是准备工作,要想彻底挑明,转型搞报社,还得变法之后才行,现在没土壤。
不过如今该准备的,算是已经准备完全了,之后只需要不断造势,扩大规模,待到时机成熟,一举转型就成。
在这样的环境中,张布衣开始安心的教娃。胡十可以说是张布衣的第一个,正儿八经教授的娃。
搞报社的这种人,镜像人格没法教太仔细,他必须亲自上场。因为这东西看着没啥,其实会影响之后大夏几十年的局势。
文字,特别是能走向所有普通人视野的文学,向来就具备着巨大力量的,不能忽视。
······
江水巷、闲客斋。
一个落魄书生,一大早就拿着一封信件,进了茶楼,没有立即去准备说书的事情,而是拿着信封进了后院。
“哟,这傻小子今日舍得进来了。”
“快来快来,傻小子进后院了,今天可有的玩了!”
“······”
随着落魄书生进来,院子里,虎、鸡、鼠、虫等各种妖物瞬间活跃了起来,似乎就欲对其捉弄。
“停!给位大仙,小生是来给老爷送信的!”落魄书生似乎对此颇有经验,额头见汗间,立即拿出了护身法宝。
一群灵妖看着信件,动了动鼻子。
“嗯?狐狸味?老爷又去勾搭骚狐狸了?”
“你小声点,这个点,老爷快醒了,你挨揍就算了,可别两类我们!”
“这好像是年前来的那个小子的气息啊?”
“乖乖,二转了?这么快?”
“那可不,能被老爷另眼相看的,还能简单?”
“行吧,你赶紧进去送信吧!”
“······”
落魄书生闻言,如蒙大赦,立即一个劲的点头行礼道:“多谢几位大仙!”
言语间,匆匆进了院子。
······
片刻,蒲松龄起了床,被狐女和猫女伺候着来到了院子,落魄书生偷瞄了一眼,随即立即低下了头,不过其眼里闪着别样的光,异常的明亮有神。
看其样子,显然也是一个认知被蒲松龄给彻底扳的有别于常人的书生,类似于二次元中毒那种存在吧。
“老爷,你的信,湖州那边走官道加急送来的。”落魄书生恭敬的说道。
“谁还记得给老夫送信?”蒲松龄诧异的接过了信件,略微一扫,就知道了是谁。“周泰这小滑头么?这气息,已经二转了?看来去纳兰容若那打了不小秋风!”
蒲松龄言语间,想起了之前张布衣那滑头,打蛇上棍的样子,又想到了纳兰容若那方正的性子,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面带笑意的打开了信封,细细的读了起来。片刻,随着他阅读信件,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老爷,怎么了?”蒲松龄身后的狐女见此,立即开口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