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男子看了一眼李凤仪和大只佬,狞笑一声。
又看了一眼一旁歪着头打量他的青袍道士,窜进一个胡同里消失不见。
李凤仪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警犬,怔怔出神。
刚刚发生的一切仅仅只是短短四五秒内发生的事情。
当大只佬回过神来时,警犬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他眼中流露出悲悯之色,深吸几口气,不敢再看那警犬。
他早知道这警犬会死于非命,却没想到它会死的这么快。
重案组组长钟兆辉来到印度男人消失的巷子口,发现追丢了人,气得连踢巷子里的垃圾箱。
窗口脚趾都感觉到痛时才停下来。
他愤怒地转过身向回走,先望向自己的同事,又看了看李凤仪和那位身穿道袍的年轻男子。
最后望向赤身裸体的大只佬,似乎找到了怒火的宣泄口。
钟兆辉指着大只佬,愤怒大吼:“抓住他!”
几名重案组警员一拥而上,将大只佬按在地上扣上手铐。
李凤仪一步步走向被她击中的警犬,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
就在这时,一旁的青年道士快步走向警犬。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扎打开,取下几根银针,刺在警犬身上几处位置。
只见警犬原本流血不止的伤口,竟然迅速止住了血。
李凤仪愣了愣,感激地看了看那青年道士。
钟兆辉同样有些意外,但他并不怎么在意警犬。
他一个外号叫四眼的手下在几分钟前被卷进了车底,此时正被送往医院抢救。
没抓住那印度佬,他实在对不起手下兄弟。
他现在既愤怒又自责。
钟兆辉冷冷看向李凤仪,喝问道:“你是哪个组的?组长是谁?”
李凤仪脸色苍白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警号和组长的名字。
钟兆辉闻言冷哼一声:“原来是那个废物老油条的手下。”
李凤仪低着头丝毫不敢反驳。
钟兆辉望向那蹲在警犬边上的青年道士,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喝问道:
“你又是谁?身份证拿出来?”
青年道士抬起头笑了笑:“这位阿sir,哪有人大半晚上散步随身带着身份证的?”
钟兆辉冷哼一声:“我也没见过有人大半晚上穿着道士服散步,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余,单名一个竖心旁的‘恪’字。”
“至于道袍,我身为一名道士,穿道袍没什么不合理的吧?”
钟兆辉此时正在气头上,完全不管这些:
“拿得出来身份证吗?拿不出就跟我们会局里一趟,配合接受调查。”
余恪道:“我没带身份证,不过我带了这个。”
说着余恪拿出一张黑色卡片递给钟兆辉。
钟兆辉冷冷地看着余恪,过了两秒才接住卡片。
只见卡片正面写着:风水学说与心理健康咨询公司。
下方是公司总经理:余恪。
有下角写着他的电话号码xxxxxxxx。
卡片的反面写着公司的详细地址和业务范围。
钟兆辉随手扔掉卡片,对着余恪身后的两个警员挥了挥手:“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