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点了点头,拿出一个粉色的小布包,从里面掏出五枚银元递给余恪。
(不是袁大头,欧洲十五世纪就发行了银元,俗称洋钱或大洋。十六世纪就流入我国,我国从1890年才开始正式铸造银元。)
“这些够吗?”
“两枚就够了。”
余恪从安娜手里拿走两枚银元。
大英帝国发行的银元大概一枚重三十克,而清代的一两约莫31克。
由于西方国家的银元卖相更好,两枚银元跟二两白银的价值差不多。
“谢谢你,余先生。”米诺尔再次道谢。
在安娜的搀扶下,米诺尔站起身,走出医馆上了马车。
临走之时,米诺尔又道:
“余先生,我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如果你乐意的话,可以来我的教堂坐坐。我的教堂就在第九街。”
余恪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他虽然不至于仇恨所有英国人,但在这个时代背景下,也难以对英国佬有任何好感。
自从1858年《中英天津条约》签订后,英国佬在大清这片土地上几乎成了“天龙人”。
来到中国的英国佬们干出过不少恶事。
特别是一些教堂,表面上传播教派,实际上却干着贩卖人口和走私鸦片的勾当,清政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没人管。
这也是十几年后义和团打砸烧毁洋人教堂的原因之一。
接下来一段时间,余恪一如往常地上午练武,下午坐诊或出诊,日子过得十分平淡。
他本以为医治了米诺尔神父这件事,就这么告一段落了。
谁知没过半个月,上门求医的人越来越多。
从最初一天五六人求医,上升到了一天十七八人,甚至还有洋人上门求医。
余恪忙得不可开交。
打听了一番余恪才知,原来是那位米诺尔神父将自己被余恪治好的事儿传扬了出去,并且大加赞赏余恪的医术。
上门求医的人更多了,余恪却并不欢喜,反而有些苦恼。
如果只是号个脉开个药方,一天二十几人倒也不多。
但其中的大部分求医者都要请余恪出诊,去对方家里给病人看病。
来来回回的,既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余恪自然不乐意。
他又不缺钱,也没什么悬壶济世的心,何必把自己弄得那么累?
想了想,余恪便放出话来:一天最多只收治十人,多了要排到下一天。并且医馆只在下午营业。
这天,医馆又来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白人男性,也是英国佬。
英国佬一进门就对余恪嚷嚷,很不客气,言语中充斥着优越感以及对中国人的鄙夷。
余恪自然也不会给对方好脸色。言及对方的病症,余恪直接扁鹊三连:
“治不了,没救了,等死吧!”
那英国佬闻言十分恼火,还想冲过来动手打人,余恪随即站起身,歪了歪脑袋:
“你想干嘛?”
英国佬看着余恪一米九几的身高,浑身结实而饱满的肌肉,咽了口唾沫,讪笑着转过身:
“没啥,我还有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