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纹方才发现托尼是真在打电话,一脸笑地坐在了沙发上,想等他打完电话再聊。
电话那头的人是陈梓林偶然在服装店认识的大刘刘峦雄,打电话是想请托尼小坐,听到托尼又在给人算婚姻,笑着问:“托尼,你刚才说谁的婚姻不长久呀?”
陈梓林笑道:“就是昨天登了整个版面的那对咯。Joseph,我下午三点半准时赴约,你请特丽莎放心好啦。”
刘銮雄也知道托尼办公室有人,就没接着闲聊,便说了拜拜放了电话,对身边的宝咏情说:“托尼答应下午去半岛酒店饮下午茶,你呀,内弟有咩好玩的。”
宝咏情笑道:“你是没去过京城,京城是六朝古都,名胜古迹数不胜数,你不是爱收藏古董么,多如繁星!”
大刘摇摇头:“那都是附庸风雅嘅,又是跟商团走,怕没多少自己的时间波。”
宝咏情说:“反正我要去,我要亲眼见见我的出身地。嗳,刚才你话谁的婚姻不长久?”
大刘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大痣,说:“是昨天报纸刊登整个版面的那对咯。”
宝咏情切了声:“老王家的仔呀,我睇那关芝林就不是过日子的人,演个电影还差不多,心都野咗,点做人家的老婆。”大刘微微一笑没接茬,心里却是痒痒的,那真是个尤物!
陈梓林搁下电话,正襟危坐地说:“来斯利,尽情嘲讽我吧,我准备好咗。”
嚯纹方笑点低,闻言哈哈大笑,半晌才砸吧着嘴说:“换咗我,是舍不得同关芝林分手的,你又不是包养不起,太低调,低调到关芝林以为你是个穷小子!”
陈梓林摊了摊手说:“我总不能说阿芝,我身家千万,迟早能过亿,有鬼意思。”
嚯纹方挠了挠头,感同身受地说:“是啊,到了我们这个层次,
想要真爱,好难湉。好在我不用操心,我的婚姻有嚯生我妈咪去选人。就是不知哪家的妹妹仔好运气,能成为我个老婆。”
陈梓林目瞪狗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要不是我拉你一把,你以后将成为嚯家最不孝的子弟,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白瞎了你姓嚯。
一挑大拇指,满脸敬佩,嚯纹方以为还要夸赞自己,摆出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
没想陈梓林笑着破口大骂:“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语气抑扬顿挫,拿捏得跟国强老师一毛一样。
嚯纹方愣了下又是哈哈大笑,拍着沙发扶手喘息着说:“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陈梓林不屑地说:“拾人牙慧,是要出学费滴,中午你请客,海鲜酒楼走起。”
嚯纹方说:“我应承中午和雪莉(钟楚鸿)去珍宝坊嘅。”
陈梓林说:“那我去接了Nina,一起去珍宝坊咯。”
提起Nina,嚯纹方又砸吧起了嘴,羡慕地说:“托尼,你就是艳福不浅,这个Nina比关芝林还要性感娇美!”
陈梓林一脸怡然自得:“运气好咯,在公司都能遇到嘅样的尤物”
嚯纹方极为赞同:“雪莉性感是性感,也蛮火辣,就是差点容颜,不是那种美得不可方物之女!”
陈梓林说:“得嘅啦,你才24岁,不少漂亮妹妹仔都在逐渐长大,就怕你肾亏哟。”
嚯纹方就是一普通男,他又不是挂壁,周旋在雪莉张艾家之间就有点力不从心,还要在外再打野食,着实肾亏,叹息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陈梓林不禁竖起了国际问候指:“丢,嚯生叫你学古汉语,不少让你用在这里的。”
中午两人各携一美去珍宝坊吃海鲜,钟楚鸿和利秩站一起,真是各有千秋,都是那种令男人情不自禁的尤物,
钟楚鸿见利秩穿着时髦却不艳丽,举止优雅又不失热情,唯独粤语有点口音,显然是邶孤,既然都是老总的玩物,也就没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反倒是和利秩聊得挺好。
陈梓林还在暗中气愤嚯纹方拿关芝林调侃他,吃饭时不停灌他酒,不料钟楚鸿酒量不错,估计上了一斤多的量,见来斯利抵挡不住就挺身而出,
利秩酒量一般般,就做好服务工作,杯中无酒便倒满,于是陈梓林轻轻松松撂倒嚯纹方钟楚鸿,对钟楚鸿还手下留情了,不至于吐酒那么狼狈。
饭后嚯纹方只能睡觉,陈梓林便带着利秩又去血拼了一场,才在三点二十由老李开车送他去半岛酒店。
大刘宝咏情两口子已经等着他的,陈梓林叫了杯红茶,随意地寒暄着。
宝咏情说:“托尼,我和Joseph下周跟商团去内弟京城,那是我的出生地,我却完全没有任何记忆,我知你经常去内弟创作,对京城也熟悉,想请你介绍几个景点,我和Joseph好去游玩。”
陈梓林笑道:“既然是跟商团去内弟,那边肯定有官员接待,搵个导游还不是一句话么。”
宝咏情摇摇头说:“我不太想接受官方的导游,听说那边的人好古板的,我和Joseph挽手怕都违规吧。”
陈梓林心说也是,官方派人就是规矩多,这也不能看那也不能问,就说:“我在京城有个好朋友叫白利,做古玩字画生意的,算是京城通,我把他的地址电话告诉你滴,你们去搵他,他一定会招待好你滴。”
宝咏情娇笑起来:“Joseph,我就话托尼在那边有朋友吧,还是做股东字画生意的,带我们游玩开心了,我和Joseph帮衬他的生意。”
大刘心思却在关芝林那边,好不容易宝咏情去卫生间,他急忙问:“托尼,你怎么算出关芝林和王国经婚姻不长久,一年还是两年?”
陈梓林微闭双目都囔了句:“相由心生,如此而已。”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