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傻柱在主任办公室打盹,他如今地位稳固,除非厂里有比较重要的接待,他基本是不进后厨了的,桌上电话猛地响了起来,
吓他一跳,看手表时间快四点了,怕是有什么接待任务吧,嘟囔着喝了口茶才抓起电话:“喂!”
“老何,是我!”
傻柱顿时眉开眼笑:“老领导啊,你在哪跟我打电话呢?”
陈梓林说:“我在京城呢,晚上我去你家吃饭,记得叫上易大爷易大妈。”
傻柱说:“好嘞,娟子会来不?”
陈梓林说:“娟子单位事儿多,怕是来不了,就我一个人。”
两人在电话里寒暄了会,陈梓林才挂了电话,从港城回来五天了,见了顾浪和孩子,同刘军张爱民等战友聚了聚,
在电话里跟大领导汇报了下在港城的情况,连见面都没捞着。
去四合院是为了安易中海的心,也跟老邻居们见见面,不能淡了感情不是,那还怎么完成任务呢。
眼瞅着快五点了,陈梓林这才跟武母说晚上不在家吃饭,武母也挺理解,离开京城一个多月了,去外面应酬很正常。
院里停了辆老上嗨轿车,是张爱民的在煤建公司的专车,被他借来用几天,他对张爱民全家有活命之恩,张爱民就怕没机会报答,区区借辆车不算个事儿。
开着车来到四合院巷子,没有丝毫变化,从车里下来,陈梓林手上就提了个塑料袋,里面装了些补品药品,什么港城鱼肝油、辽东蜂王浆、星家坡活络油等等,反正就是一点意思,哄老年人开心的东西。
进了前院,孙家那边关门闭户安安静静的,阎家门口坐着满头白发摇着蒲扇的二大妈。
陈梓林笑着打招呼:“二大妈,今儿没去带孙孙呀?”
二大妈眯着眼睛看了看,顿时满脸欢笑,起身让座:“哟,这不是陈书记吗,出差回来了啊?来,坐下歇会儿,我给你倒水去。”
陈梓林忙说:“您就别把我当客人啦,喏,出差回来给您带了点东西,二大爷又钓鱼去了吗?”
二大妈推辞了下,才接过塑料袋说:“陈书记就是礼性足,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晚上在家吃饭啊,老头子没去钓鱼,溜达到后胡同找人下象棋去了吧。”
陈梓林说:“我跟柱子约了去他家吃饭,您就别管我了,孙家怎么没人呀?孙家三大妈呢?”
二大妈说:“三大妈病了,在厂里医院住院呢,也没啥大问题,我们都去看了,肺部有点感染。”
陈梓林说:“那我晚上就去医院看望三大妈,二大妈,我就不坐了,还得去看看易大妈他们呢。”
二大妈有点过意不去:“哎,茶水都没喝一口,陈书记,改天让解放招待您下馆子。”
陈梓林笑着告辞,进中院大门时手里又拎了个塑料袋,老远就看见秦京茹在自家走廊下,才扬起手,
秦京茹就小跑着过来了:“陈书记,您回来了啊,老何去菜市场买菜了,先去家喝茶吧?”
陈梓林笑道:“我得先去易中海易师傅家看看,我给小宝他们四个娃带了些小礼物,放车里的,晚上再拿啊。”
如今才三十五岁的秦京茹,美貌丝毫不逊色当年的秦淮茹,甚至因为生活好没忧心事儿,更显得年轻,笑着说:
“您是不知道,您走了一个多月,小宝成天念叨着干爹呢,易大妈在家,易大爷在厂里忙着传帮带,发挥余热呢。”
两人说说笑笑就到了易中海家门口,秦京茹嘴快:“易大妈,陈书记出差回来,登门看望您啦!”
易大妈在里屋的,她今年六十五了,身体一直不算很好,各种老年病纷至沓来,高血压、冠心病等等,每顿吃药都是一大把,她视力又不太好,幸亏有秦京茹帮着,将各种药片分成一小包一小包的,还提醒她按时吃药。
听到外面秦京茹在叫她,连忙从躺椅上起来,把陈梓林迎进了家里:“陈书记回来了啊,哎呀,还提什么东西,都是老邻居老街坊的,太见外了。”
陈梓林笑着说:“就是一点心意,您再客气那才是见外呢,我以后还得出差,您和易大爷我就拜托给秦淮茹秦京茹两姊妹照顾了,不要怕麻烦她们,就当是自己的亲闺女。”
秦京茹接茬道:“是啊易大妈,陈书记对您和易大爷可上心了,再三叮嘱我们要好好照顾您二老。”
易大妈感动地说:“哎,好好,你不在院里,还真多亏了京茹淮茹,连我每天吃的药,都是京茹淮茹分好的,比亲闺女都好呐!”
随便聊了几句,陈梓林说:“易大妈晚上一起吃饭啊,我还得去看看孙大爷、刘海中家一大妈.....”
秦京茹说:“孙大爷家半个月前就搬走了,他家老大在单位分了房。”
陈梓林忙问:“那孙大爷家的房子...”
秦京茹说:“老何找了厂里,花钱买了下来,孩子们都大了,挤在一起影响学习。”
傻柱家四个孩子,小宝都十四岁了,余下的两个闺女十二岁、十岁,老幺八岁。
傻柱有正房一间再加个耳房(以前雨水住的房间),两个男娃住耳房,两个女娃就住正房的客厅,还有什么客厅呢,直接放两张床就满满当当的了。
陈梓林这才放心,他早就和傻柱商量了的,只要是院里有人搬走,就要想办法买下房子,陈梓林有的是钱,尽量不要再进新住户,
他还跟街道办的吴主任通过气,四合院只出不进,最后变成陈梓林私家产业,好办养老院。
随后去了趟刘海中家,一大妈算是老太太中身体最好的,光天光福的娃都是一大妈带大的,现在还带着光福的三小子呢。
许大茂家没人,两口子上班孩子上学的,估计也要回家了吧,他一直租住在聋老太太的房子里,解放一直租住在顾浪的房子。
转了一圈,陈梓林才掏钥匙开了自己的房门,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
秦京茹笑道:“槐花总想住你家,我姐不许,让她住了隔壁屋。要不你先在家歇会,我拿暖瓶给你泡茶,吃饭了再叫你。”
陈梓林点了点头,走进卧室,虽一个多月没住人,但也随着季节换上了凉席,毛巾被整整齐齐叠放在床上。
他不由会心一笑,秦淮茹真是把这里当自家一样收拾着的,连墙壁上的镜框都一尘不染的,秦淮茹这个女人,只要死心塌地爱上一个人,还真挑不出任何毛病。
听到外面秦京茹匆匆的脚步声,陈梓林关上卧室门,秦京茹已经在麻利地烫杯子,连茶叶都是从她家带过来的:
“陈书记,就是普通的茉莉花茶,您将就喝着。老何也是,知道您要在家吃饭,这个点了还不回家做饭。”
陈梓林笑道:“我柱哥怕是借机想大吃一顿吧,你也管得太严了。”
秦京茹说:“我不管他,会胖成猪,五十岁不到的人,竟然有了高血压,还不乐意吃药,看见了酒就像看见了亲爹!
陈书记,晚上我破例让他喝几杯,但不能超过半斤,您给他定下量,他听您的话。”
正说着,外面听到自行车叮叮当当过中院门的声音,秦京茹探出头叫了声:“老何,陈书记回来了。”
傻柱拨转车龙头上了走廊,笑呵呵地说:“林子回来了啊,买了条大黄花鱼,一只五斤多的老鳖,咱们晚上好好喝一杯。”
陈梓林走到门口说:“那还不赶紧去做饭?嘿,这老鳖贼凶啊,都要上砧板了还张牙舞爪的。”
傻柱得意地一笑,说:“知道你爱这一口,无鳞鱼上不了正席,便宜得很。”
陈梓林没去解释,等几年中华鳖精横空出世,老百姓都吃不起这野生无鳞鱼喽。
傻柱叫上秦京茹一起回家做饭,屋里一下就清静下来,陈梓林打开电唱机,放了张《红星照我去战斗》的唱片,
原本是应该李霜姜唱的,这个时空陈梓林的歌基本被贾世君包唱了,不过歌喉都差不多,似乎贾世君版的更有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