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没完了,又接着唱了首《打靶归来》,团员们还在起哄,陈梓林不干了,哨子一吹,开始训练。
下午先进行步法变换训练,齐步变正步、正步变齐步、齐步变便步。
然后是队伍行进转向训练,队伍在行进中向左转走、向右转走、向后转走。
休息期间又被团员民兵们拉歌,楞是唱了三首,才放过他。
下午临近末尾,他召集队伍点评,然后一声“解散”,小伙子们都走了,陈梓林却一直挺立在原地,心里很是不舍,思绪从京城一直飘到了无垠的白杨林,那是原主记忆中最深沉的爱!
在例行的晚宣讲上,陈梓林站得笔直,讲话非常铿锵有力,声音传遍早讲坪,很多心不在焉的工人都安静地听着。
陈梓林回到家中,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似乎总有一股气堵在嗓子眼,让他心绪不宁,坐立不安,闷头抽了几只烟
忽然起来骑上自行车就往吴辉住的邮电局家属院而去,他知道原主想部队了,想战友了,而他也寂寞得想喝醉。
埋头骑了二十分钟,终于找到邮电局家属楼,打听到吴辉住处,可惜家里没人,邻居说去给老丈人过生日了。
他调转方向朝张小磊家冲去,好容易找到张小磊家,张妈妈告诉他:小磊带对象看电影去了。
陈梓林咬着牙朝张爱民家骑去,可骑到半道,他忽然泄了劲,把自行车支在路边,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使劲抽烟。
然后呜呜地放声痛哭起来,陈梓林知道是原主的记忆在爆发,可他也没压抑,而是任由情绪宣泄,他也一样孤独,一样思念21世纪的爸爸妈妈、三五损友……
幸好天已经全黑,马路上的路灯昏暗,老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影,半晌才有一辆公交车飞驰而过,看看手表其实才七点而已。
胡乱擦了擦脸,陈梓林怏怏不乐地骑车折回了四合院,发现自家的屋子亮着灯,不仅仅是阅览室,他屋子被报纸糊住了的窗户,也洒出了亮光。
幸福就是当你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回家的路上,远望万家灯火,
有一盏灯是为你而亮,有一个爱你的人已经烧好了热腾腾饭菜在迎接你!
他惊喜地推开门,没有热气腾腾的饭菜,只有围着火炉而坐的武娟和雨水。
武娟雨水都站了起来,平时很大胆的武娟忽然有点羞涩得不敢开口,
雨水略带埋怨地说:“林子哥,你去哪了呀,娟子等你有半小时了。你们先聊着,我待会再来。”
何雨水带上门出去了,陈梓林搓了搓手说:“对不住啊,我不知道你要来,吃饭耽误了点时间。”
武娟也扭捏了下,勉强抬起头说:“我、我也刚好在附近吃饭,不是约了你去什刹海滑冰吗,明天下午你有空没,我叫刘军来接你。”
陈梓林摸摸后脑勺笑道:“就这个事啊,打个电话不就行了,还专程跑一趟,有空有空,我再给你茶杯兑点开水?”
武娟说:“不用了,人还在街口饭店等我走呢,我回去啦。”
陈梓林差点就喊出星爷经典的话:“不去行不行啊!”
幸亏反应过来,大晚上地你留人家姑娘干嘛?想耍流氓啊!
如果敢在武娟面前说这样的流氓话,估计会挨一大鼻兜子!
尬笑着说:“我骑车送你啊”
武娟嫣然一笑:“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