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维新三人一路北上,穿梭在林间小道,只听得前方忽然传来人声。
几人连忙躲避,待见到来者是一男一女似夫妻两人后才放下戒备。
“站住!”
陈维新持柳叶刀,丁五二人各抱一柄朴刀自路旁跳出。
那夫妇下意识的后退几步,男人开口讨饶:
“好汉饶命。”
“从何处来,到哪里去?”
陈维新并未直接阐明身份。
“禀好汉,鞑子围了宽奠城,我们是逃难出来的。”
男人的回话惹得陈维新一阵心慌。情急之下,他抓住男人手臂。
“宽奠还在不在官军手里?贼寇是否已经攻入城内?”
那男人有些犹豫,半晌后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小……小人从出城之时便听人说鞑子已经入城,如今怕是……怕是凶多吉少。”
陈维新手臂无力地放下,仰天长叹:
“半日失城,宽奠守将实在无能!”
那男人神色有些怪异,片刻之后问道:
“好汉,我们……”
“走吧。”
见二人走远,丁五冷哼一声:
“这么高的汉子,一遇鞑子扭头就跑。”
三人在此又等候了近乎一个时辰,通过后来的难民确认消息后,这才踏上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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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奠所衙门。
一瘦弱士卒正跪地接受诸多军官的盘问。
“攻城的鞑子究竟有多少人?”
小卒惶恐至极,害怕将军追究其临阵脱逃之责,便只好胡言搪塞:
“小人只见得……见乌压压的一片,少说也有四五千人。”
众将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坐在上首的赵安。
后者挥臂示意那小卒退下,思虑之际,一家丁走入堂内,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赵安大喜过望。
“二弟回来了。”
不消多时,一满脸血污的汉子出现在众人眼前,衣甲虽破,但步履仍旧矫健。
“大哥。”
赵勇先是向兄长行了个礼,又转身向站在两侧的家将们打了招呼。
“久违了,诸位将军。”
“二爷。”
众人纷纷抱拳。
赵勇带着一批本地士卒入宽奠营已过一年,再与众人会面自然有话要说。
寒暄片刻,赵安出言打断众人联络感情。
“二弟,你从宽奠来,可将城中实情说与我们听听?”
“诺。”
赵勇环顾四周,语气变得沉重。
“鞑子围城只围三面,以内应破城,城内只有官军千人,以鞑军的凶恶贪婪,应当不会允许百姓平安离城,但此次大批百姓逃亡,一路畅通无阻,鞑子更是连追兵都没派,想必他们定是实力不许,无力分兵。”
“但跟据末将打探,鞑子入城后便派人关了四门,又大肆收集守城器械,并非以往掠过即去,末将以为其后必有援军!”
赵安手指敲打着椅把,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