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听说那侠肝义胆邢公子一把火烧了租契啊。”
“真的吗?”
“那还有假!我大伯的二儿子的表哥可不就是邢家的租户吗?”
“天灾人祸呀,咱这小老百姓啊遇上这灾年难过哟……”
“这邢家公子这一手,得救多少人的性命啊。”
“就是就是,活菩萨呀。”
寒江县各个茶馆,酒楼里,很多人议论着这件事。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焚烧掉租契!
于是,很快便成了整个县的热点事件。
尤其,这件事的促成者,乃是寒江县鼎鼎有名的人物,侠肝义胆邢公子!
但也有不少人,认为邢孟是在沽名钓誉。
当然,骂的人里边,大多数都是地主家庭,平民百姓夸赞都来不及,怎么会做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事儿呢?
对这些,邢孟懒得去理,总不能狗咬人一口,人回咬一口吧?
跌份儿!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名气值倒是有了可观的提升。
三四天后,春节。大哥邢武没有回家,邢孟与老爹,二姐,一家人吃了团圆饭。
邢家也依据常例,给每个下人包了红包,讨个彩头。
过完年后,距离县试也就剩下将近一个月,邢孟也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县试上。
此间的科举考试内容,分经义,诗词两块。经义方面,可供发挥的地方不多,需要的是把圣贤的书中精义记得滚熟,主要是填空题和材料论述题,但答案都是圣贤书中的内容。
邢孟这些日子,便捧起书卷,还搜集了历年的考卷内容,开启刷题模式。
科举考试,跟高考差不多,文山题海战术也是非常有效的,这段时间的攻读,作用也很突出。
二月二,龙抬头。
这一天,是大晟县试之日。大街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寒江县十里八乡的士子都蜂拥至县里,参加考试。做生意的人也趁此机会,摆摊支贩,组织起了买卖。
邢孟一大早,收拾停当,也坐车前往考场。考场就在县里,离得不远,主持官是李县令。
考场门前,几名士兵模样的人员执枪挎刀,检视着每一位考试的士子,若是有替考,夹带小抄,等等情况,便会立刻捉拿入狱,等待判罪。
“邢公子!”有认识邢孟的,兴奋地高喊道。
顿时,千百道的目光投注了过来。邢孟的名声,在寒江县可是赫赫有名,所以在此人出声的瞬间,很多目光也闻声而动。
“邢公子?侠肝义胆的邢公子吗?”
“是,还是焚租契的邢公子!原来他也来考试,与他能在同一考场,真是与有荣焉!”
“没想到来考县试,还能遇到咱们寒江县的少年英雄,不枉来这一遭啊!”
士子们议论起来,登时令得场面乱作一团。
邢孟连忙拱手,与众人谢礼。他看见人群中也有认识的同学,像姚天赐,不过却是站得远远的,生怕被邢孟注意到。
自从邢孟侠肝义胆的名声出来后,在寒江县几乎无人不知,姚天赐还因为诗会上针对邢孟的事被父亲责罚,跪在祠堂守夜整整三天!
所以现在看到邢孟,他哪有半点的跋扈,躲都躲不及。
邢孟倒是不在乎,在他眼里,姚天赐就是个校园霸凌的家伙,收拾一顿,能听话不惹事就好,如果还惹事的话,那便接着收拾。
“静!”
检视的士兵冷喝一声,这才制止了场面的失控。
随着众人恢复秩序,邢孟也随之走入考场,找到自己的位置。
坐下后,有县衙的官员依次发放试卷。邢孟拿着试卷,填写完姓名等信息后,他先通篇浏览完整张试卷,做到心中有数。
随之,便蘸墨提笔,开始答卷。
要是按照原主写的狗爬式字迹,就算写的答案都正确,也未必能够考中。邢孟这几个月来坚持读书习字,倒是效果明显。
试卷总共分为三大块。
第一部分是经义典籍的填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