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听了皱眉,本来他是想当空气的,不想让陈丽发现,但是对方败坏别人名声是他不能忍受的。
林徽因其他的不好说,可人家一门忠烈,几个弟弟都送上了抗日战场,单就这份贡献,何雨柱也容不下别人肆意诋毁。
终于忍不住敲了敲桌子,
“我说哥们,说人是非者,就是是非人,林徽因先生作为一个著名的文学家、建筑家、诗人,以及爱国者,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还有,图书馆场合禁止大声喧哗,如果你非要发表你那非凡的见解,请出去,不要吵到别人。”
“你算什么……”
徐豆豆就要跟何雨柱争辩,幸亏被陈丽拦住,只好在何雨柱全身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鼻子抽抽,闻到了一股油烟气,就不屑的冷哼一声,
“你一个厨子,懂什么林徽因。”
说完,就要带着从身边擦身而过。
另外一个女青年跟着追了上去。
陈丽倒是诧异的看了何雨柱一眼,心想这许大茂肚子里倒是有几点墨水。
就是人品不好。
何雨柱摇摇头,这个年代的读书人个个都是自诩为天之骄子,有点傲气也正常。
尤其是在女孩子面前,就像个发情的孔雀一般展开羽毛求炮,自己打断了他的表现,他态度差一点何雨柱也是理解的,毕竟他也年轻过。
况且,还是在陈丽这个大美女面前。
办好了借书证,何雨柱回了食堂,提着五斤馒头优哉游哉的往家里回去,
在胡同中看到前面熟悉的身影一闪,正好是妹妹何雨水。
何雨柱正想叫住她,就见到她拐进一个狭小的巷子。
“这也不同路啊,雨水进那里干什么?”
何雨柱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刚接近,就看到何雨水好像是全身都抽干了力气一般,身体贴着墙壁,跌坐在地上。
她的双手死死地捧住一张写满了文字的信纸,双眼空洞洞的,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
良久,何雨水才呜呜的脑袋埋在大腿上痛苦。
那声音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找不到倾诉的人,只能自己找一个无人的角落独自舔舐伤口。
哭了好一会儿,何雨水心情平复下来,顿顿的看着眼前被泪水打湿的稿纸,忽然发起疯来。
“徐磊,你嫌弃我家庭不好,父亲跟寡妇跑了,哥哥还跟寡妇不清不楚,我还嫌弃你狗眼看人低呢。”
“我告诉你,咱们完了,完了。”
何雨水一把将信纸撕开,然后折叠在一起,再撕,再撕……
直到撕成碎屑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一地的碎屑呆呆出神。
良久,她才擦干眼泪,像个没事人一样往家里走去。
何雨柱等何雨水走了许久,这才从背后的墙壁后闪了出来,望着一地的碎屑心情很是复杂。
事情大概是清楚了。
可能雨水谈婚论嫁的对象嫌弃何大清跟寡妇跑了,他的哥哥何雨柱又跟一个寡妇不清不楚。
认为何家门风不好,所以跟何雨水分手了,何雨水这才躲到这个偏僻的地方痛哭。
“男人,撑门立户的才叫男人。
一个家庭,要是这个男人撑不起来,一家人都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何雨柱喃喃自语,深刻的感受到何雨水这么一个小女孩摊上那么一个爹,那么一个哥哥,内心会多么绝望。
难怪自打出嫁后,她就从来没回过四合院。
或许,对于四合院,她的恨是多过爱的吧。
何雨柱心中再次感受到沉甸甸的分量,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不仅要改变傻柱的憋屈人生,也要改变何雨水这些人的不幸。
这是他何雨柱欠的因果。
没说的,必须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