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纳闷地到处寻找:“他在哪呀?”
苟畦一拳捅开缸盖,伸出拳头喊着:“快放我出来!”
朱能趴到缸口看了看,幸灾乐祸地喊道:“狗头!里面舒服吗?哈哈……”
突然,从一条胡同里出来一群打手,个个手持斧头,气势汹汹,其中一人高喊:“小白脸儿!小白脸儿——!”
烂枣挤到打手前面,见一辆马车向他们驶来,便高喊:“杀——!”
侯富車见又是那帮黑衣打手,猜想一定是烂枣派救兵来了,便着急地猛抽马屁股。岂料这马车拉的太重,无论怎么跑,就是跑不起速度。眼看着打手们一个个跃上马路,举着斧头要对马车下手。杨儿小姐挺身站在车上,挥舞着长马鞭,一阵狂抽。打手们被出神入化的长鞭,抽的皮开肉绽,纷纷退让躲闪,烂枣眼巴巴地看着马车从他跟前呼啸而过。暴跳如雷地大喊:“一群废物,快给我追呀!”
打手们拼命地追赶马车,眼看越追越近,朱能惊慌地喊着:“快呀!他们快追上啦!”
侯富車喊道:“车太重了,快下去一个人!”
朱能不假思索地跳下车,脚刚落地就发现不对,打手们已追到跟前,他又没命地追赶马车,费了吃奶的劲儿,总算爬上车。
看来马车上还就是只多了一个人,朱能一爬上马车,车身就开始摇晃着降低速度,杨二小姐急忙解开捆绑瓦缸的绳子,喊道:“快把酱油卸掉。”边喊,边将一缸缸酱油推下马车。已经追上马车的几个打手,被突然滚下的瓦缸砸个正着,瓦缸摔在马路上炸裂,酱油洒满一地。紧随其后的打手们,就像叠罗汉似地连连扑倒,后面的打手绕过他们继续追赶,又被不停滚下的瓦缸砸中,再后面的打手仍然紧追不舍……
朱能手忙脚乱地往车下推瓦缸,玩得起劲,一不留神把苟畦藏身的瓦缸也推下了车,刚一松手就发现不对劲,可已经收不回来了。禁不住失声大叫:“哎呀!苟畦!我把苟畦推下去啦!”
侯富車扭着身子,掐住朱能的脖子,大声喊着:“你大爷的寸劲儿——!”
三人惊愕地望着渐渐滚下的瓦缸,只见瓦缸重重地摔在马路上,摔的四分五裂,苟畦从破缸里摔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晃晃悠悠地欲站起身。可是眼前一片模糊,两腿酥软压根就站不直身子,侯富車三人惊愕地张着大嘴,眼看打手们就要追到苟畦身后。杨二小姐纵身跳下马车,飞快地奔向苟畦,就在打手挥舞斧子,从苟畦头顶劈下的那一刹那,杨二小姐从腰间抽出一根九节鞭,甩向打手,鞭头不偏不倚,正好刺中打手的脉搏,打手惨叫一声,斧头向后飞去,正好砸在另一个打手的面门上,打手应声倒下。
黑衣打手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没有真功夫,杨二小姐挥舞九节鞭,如入无人之境,不一会儿,就被打翻一片。烂枣这回是遇上了强人,躲得远远的不敢上前。侯富車将马车掉了一个头,朱能站在车上手持长鞭,侯富車手持马鞭,快速向打手们冲去,侯富車高喊:“让开——!”马车冲入人群,侯富車和朱能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挥舞马鞭见人就抽,苟畦呆呆地站在路中间,刚缓过点劲儿来,“啪啪”一长一短两马鞭,稳稳地抽在他头顶!可怜的苟畦晃晃悠悠直挺挺地倒下。马路上一片哭爹喊娘声,马车冲过人群后,又掉转车头冲回,三人费了好大劲才将苟畦扔上车,僵硬地躺下,扬鞭欢呼着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