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富車凑近看看道:“像是地瓜!”
扈仁又瞥了瞥朱能,朱能凑近台面道:“我看像劈柴!”
扈仁恼羞成怒,举起巴掌像是要拍桌子,侯富車和朱能俩人急忙伸出双手,挡在扈仁的巴掌下。瞪大眼睛望着扈仁,侯富车悄声道:“杨二小姐在睡觉!”
扈仁强压着怒火,掏出手枪往桌上一推。道:“自己坦白吧!否则,给你一枪,再给你一枪!”他空手做着握枪的架势,指着两人的鼻子做着扣扳机的动作……
趁扈仁抬手比划的当口,朱能懒洋洋地在扈仁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手枪,道:“这玩意儿,我玩儿的特溜。要打鼻眼儿毛,绝对不伤胡子!”
扈仁没想到,侯富车的手下竟然这么横,压根儿就没把他当棵葱。脸气的一阵红一阵青,一把夺过手枪,却感觉不对劲儿。再看朱能,手里摆弄着弹夹,起身悠闲地来回逛游。扈仁看看手里空无弹夹的手枪,无奈地将枪放在桌上,心里权衡其利弊:很显然,昨晚的“活”是侯富車领人干的,从他现在的表现看,侯富车是做好防范的,他压根不怕形迹败露,威吓对他也毫无收效。若继续跟他来硬的,把他逼急了,就跟你来个同归于尽。那倒霉的还是他扈探长,正应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句老话,更何况还是个穿皮鞋的。想到这,扈仁还真是不得不佩服侯富车的精明,竟把他的心思揣摩的透透。硬的不行那只能换个招试试了,遂深深叹了口气道:“嗨!事已至此,你开个条件吧!”
听到这话,侯富車顿时来了精神,搂着扈仁的肩膀,在他身边坐下,没皮没脸地打趣道:“唉——!这就对了!我跟你说实话,你也省事,我也省心。首先……,这活是我干的,跟他们没有关系……”侯富车刚要指向朱能,被朱能一把按住道:
“唉,昨晚你净顾着喝酒了,货都是我搬的,怎么功劳都变你的啦?”
“就你那酒量,还没等喝就醉了!”侯富車打趣道。
“这能怨我吗?那老头的外号就叫‘喝不倒’!”关键时候这朱能也挺能演的。
“他要不倒,咱们怎么溜的?”
“我睡着了,怎么溜出来的一点儿都不知道。”
听这俩人一来一往的胡咧咧,扈仁一股肝火直冲脑门儿,‘哗啦’一声,掏出手铐,动作麻利地将俩人的手铐住,气吭吭地说:“你们当我是二愣子呀?”
侯富車依然嬉笑着对朱能道:“嘿嘿,其实多亏扈捕头接应,否则……”
“胡说!”扈仁终于忍不住地吼道:“……快说东西藏在哪儿?”
侯富車看着朱能,问道:“东西藏哪那?”
“我哪知道呀?他最清楚了。”朱能指着扈仁,还不停地跟扈仁眨眼。
扈仁感觉自己就像是卖艺人在大街上耍的猴子,他虽然明白他的对手是一帮无赖,却没想到竟然无赖到令人无法容忍的地步,恼羞成怒地抓着手铐吼道:“走!跟我回巡捕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