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慢慢缓了脸色,轻轻地吁了口气,看了一眼一旁的司命君,又抬头看了一眼若大的宫殿,转脸指着殿内一隅立着的圆轨和曲尺,痛心地言道:“这个宫殿,是司命君用这套规和矩还有神笔,几天几夜不睡,一鼓作气画出来的!为了不输其他天庭宫殿的伟岸,司命元神出宫,去察看其他天庭宫殿构造,因元神迟迟不归位,仙体险些被毁!”
司命一旁忙躬身道:“陛下,这是小神职责所在,不劳陛下挂齿。”
帝君墨寅笑了笑,又意味深长地续道:“没有规矩何有此天庭?初始之时,我和帝母带领你们三个和众神将抱着誓死之心来此一战,不就是为了三界的规制广布寰宇造福众生吗?规制是上古大神五老早已定下的,元始道尊也是执行五老法旨而已。泰天庭已立,三界事,三界决,何言昊天庭不帮?何言元始道尊视而不见?!只有自视弱者才去抱怨!”说罢,帝君瞅了轲辛一眼,轲辛面带愧色又不甘地垂下眼睑。
帝君又抬起头,直望大殿外那浩渺的穹庐,语气坚定地说道:“尊严从来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不是靠祈求施舍来的,也不是靠他人助道来的。泰天庭在三界诸天中的地位,还得靠我们自己!我们只有保住泰天庭,壮大泰天庭,广济众生,功业绍隆,才能对得起耶华太子!”
司启君给轲辛又使了眼色,轲辛会意,近前作揖道:“陛下,儿臣惭愧!”
帝君原谅地点点头,又转脸道:“赢踽,法雷和须弥山之事,你怎么看?”
大殿下赢踽稍作沉思,作了一揖,却转了话题道:“陛下,两仪外法雷在三界须弥山炸响,非同小可。而须弥山又离我泰天庭如此之近,更是蹊跷!儿臣愿往昊天庭玉帝灵宵宝殿探询究竟,也可借此试探一下玉帝对我泰天庭目前情势的态度。”
帝君没有立即作答,却有意瞄了功曹一眼,功曹忙作揖道:“此等事,不需劳累大殿下亲往。现泰天庭正是加强防范、需要有人领兵之际,这等事小神愿往。”
“昔初,我天庭向昊天玉帝借兵,是我陪陛下亲自前往玉宵殿。如今,仅派功曹前往,怕是会失了礼数。”赢踽坚持道。
帝君思忖了一下,正欲言,殿前卷帘将军拓布站在殿外高声禀报:“报——,有十重天玉清宫青鸟信使求见帝君。”
站在那里一直不说话的司命君听了,有些狐疑道:“青鸟乃金母近前信使,何以成元始道尊玉清宫的信使?”其他人也面面相觑,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