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在津南,迎接孙权,然后劝谏孙权。因为桥被毁,贺齐没有与魏军发生战斗。
1个撤军句、1个津北句;因为桥被毁,贺齐在津南
《三国志》潘璋本传
被甘宁本传的【唯】字排除,不在津北
无撤军,无津北
《三国志》陈武本传
被甘宁本传的【唯】字排除,不在津北
无撤军,无津北
《三国志》贺齐本传
被甘宁本传的【唯】字排除,不在津北
无撤军,无津北
此后,孙权僵持在合肥十多日(“权守合肥十馀日”当中的“守”字,没有进攻的含义,但有坚持、僵持、保持的含义。既然“守”字没有进攻的含义,《乐进传》又没有记录乐进在合肥拒击敌人的功勋,《武帝纪》也只有出战的张辽、李典之功而无守城的乐进之功,所以,在孙权军队僵持在合肥的十余日这一时间段里,无法确定孙权军队是否曾经对合肥城发起过攻城战。),认为己方已经是夺城无望,又遇上疫疾,便命大军班师,自己则和一千多虎士与凌统、甘宁、吕蒙、蒋钦为后(史书原文有“唯”字,没有“等”字,陈武已死,潘璋、宋谦、徐盛不在津北)。至逍遥津北,张辽观察到孙军撤退,乘机率军追击,孙军顿时混乱,孙权被围。甘宁严厉的要捶响战鼓,增强士气,凌统亲率三百近兵冲入重围,甘宁则引弓掩护,吕蒙、蒋钦死战拒敌。
凌统救出孙权,便回头再战。孙权与甘宁蹴马趋津,但撤退路上的桥已被敌军所毁,丈余无板,当时孙权近监谷利在马后,叫孙权抓着马鞍、松开缰绳,谷利在后面加鞭,以助马势,孙权顺利跃马过河,与在津南率三千人防备的贺齐会合,孙权才成功逃脱。而凌统继续拖住敌军,左右人马已死,自己也身受创伤,杀死数十人,知道孙权已安全,才披甲潜行逃走,成功逃生后,在津渚上痛哭流涕。
张辽率领着投降的东吴军人返回合肥城,在押解斩俘的途中,张辽询问投降的东吴士兵:“有个紫色胡须、上身长腿短、善于骑射的人是谁?”东吴降卒说:“是孙权。”等到张辽与乐进相遇,谈到这事,叹息己方没有早点知道孙权的样子,早知道就急追他,说不定就能抓到他了。合肥城内的曹军将士听说,皆大为叹恨。
关于建安二十年(215年)的第二次合肥之战,该战役的战前准备、战后影响、历代名人对此战的评价等更多的详细内容,详见词条逍遥津之战。
史料记载
《三国志·魏书一·武帝纪》:八月,孙权围合肥,张辽、李典击破之。
《三国志·魏书十七·张辽传》:太祖既征孙权还,使辽与乐进、李典等将七千馀人屯合肥。太祖征张鲁,教与护军薛悌,署函边曰“贼至乃发“。俄而权率十万众围合肥,乃共发教,教曰:“若孙权至者,张、李将军出战;乐将军守,护军勿得与战。“诸将皆疑。辽曰;“公远征在外,比救至,彼破我必矣。是以教指及其未合逆击之,折其盛势,以安众心,然后可守也。成败之机,在此一战,诸君何疑?“李典亦与辽同。於是辽夜募敢从之士,得八百人,椎牛飨将士,明日大战。平旦,辽被甲持戟,先登陷陈,杀数十人,斩二将,大呼自名,冲垒入,至权麾下。权大惊,众不知所为,走登高冢,以长戟自守。辽叱权下战,权不敢动,望见辽所将众少,乃聚围辽数重。辽左右麾围,直前急击,围开,辽将麾下数十人得出,馀众号呼曰:“将军弃我乎!“辽复还突围,拔出馀众。权人马皆披靡,无敢当者。自旦战至日中,吴人夺气,还修守备,众心乃安,诸将咸服。权守合肥十馀日,城不可拔,乃引退。辽率诸军追击,几复获权。
《三国志·魏书十八·李典传》:辽恐其不从,典慨然曰:“此国家大事,顾君计何如耳,吾可以私憾而忘公义乎!”乃率众与辽破走权。
《魏略》:张辽为孙权所围,辽溃围出,复入,权众破走。由是威震江东。儿啼不肯止者,其父母以辽恐之。
《魏书》:孙权率十万众围合肥,辽募其敢死者八百人,登锋陷阵,大破之。
《三国志·吴书十·陈武传》:建安二十年,从击合肥,奋命战死。
《三国志·吴书十·潘璋传》:合肥之役,张辽奄至,诸将不备,陈武斗死,宋谦、徐盛皆披走,璋身次在后,便驰进,横马斩谦、盛兵走者二人,兵皆还战。
《三国志·吴书十五·贺齐传》:二十年,从权征合肥。时城中出战,徐盛被创失矛,齐中兵拒击,得盛所失。
《三国志·吴书二·吴主传》:合肥未下,彻军还。兵皆就路,权与凌统、甘宁等在津北为魏将张辽所袭,统等以死扞权,权乘骏马越津桥得去。
《三国志·吴书九·吕蒙传》:师还,遂征合肥,既彻兵,为张辽等所袭,蒙与凌统以死扞卫。
《三国志·吴书十·蒋钦传》:从征合肥,魏将张辽袭权於津北,钦力战有功。
《三国志·吴书十·甘宁传》:建安二十年,从攻合肥,会疫疾,军旅皆已引出,唯车下虎士千馀人,并吕蒙、蒋钦、凌统及宁,从权逍遥津北。张辽觇望知之,即将步骑奄至。宁引弓射敌,与统等死战。宁厉声问鼓吹何以不作,壮气毅然,权尤嘉之。
《三国志·吴书十·凌统传》:时权彻军,前部已发,魏将张辽等奄至津北。权使追还前兵,兵去已远,势不相及,统率亲近三百人陷围,扶扞权出。敌已毁桥,桥之属者两版,权策马驱驰,统复还战,左右尽死,身亦被创,所杀数十人,度权已免,乃还。桥败路绝,统被甲潜行。权既御船,见之惊喜。统痛亲近无反者,悲不自胜。权引袂拭之,谓曰:“公绩,亡者已矣,苟使卿在,何患无人?“
《吴书》:统创甚,权遂留统於舟,尽易其衣服。其创赖得卓氏良药,故得不死。
《献帝春秋》:张辽问吴降人:“向有紫髯将军,长上短下,便马善射,是谁?“降人答曰:“是孙会稽。“辽及乐进相遇,言不早知之,急追自得,举军叹恨。
《三国志》裴注《江表传》孙权篇:权乘骏马上津桥,桥南已见彻,丈馀无版。谷利在马后,使权持鞍缓控,利於后著鞭,以助马势,遂得超度。权既得免,即拜利都亭侯。
《三国志》裴注《江表传》贺齐篇:权征合肥还,为张辽所掩袭於津北,几至危殆。齐时率三千兵在津南迎权。权既入大船,会诸将饮宴,齐下席涕泣而言曰:“至尊人主,常当持重。今日之事,几至祸败,群下震怖,若无天地,愿以此为终身诫。“权自前收其泪曰:“大惭!谨以克心,非但书诸绅也。“
《水经注·卷三十二》:孙权之攻合肥也,张辽败之于津北,桥不撤者两版。权与甘宁蹴马趋津,谷利自且著鞭助势,遂得渡梁。凌统被铠落水,后到追及,流涕津渚。
史料总结
建安二十年(215年)八月的第二次合肥之战:魏军对吴军是“击破之”、“大破之”、“与辽破走权”;吴军被称为“陈武斗死,宋谦、徐盛皆披走”,虽然曾经“兵皆还战”,但最终“权人马皆披靡”、“吴人夺气”、“权众破走”;一些来不及逃走的吴军将士成为了“吴降人”;孙权本人也成为了败势求存的“得去”、“已免”、“得免”、“几至危殆”、“几至祸败”。结论:两次野战交锋均是魏军获胜,吴军战败。
第三次开战
战役过程
太和四年(230年)正月,魏国于合肥境内建筑合肥新城,防备吴国。当年冬天,孙权声称要取合肥。满宠上表要求召集兖州、豫州兵力。后来两州兵力云集,敌兵只好退还了。朝廷命满宠就此撤兵。满宠认为敌兵大举退还,恐怕不是本意。他们一定是佯装退却以麻痹我们,等我们撤军后,好趁虚而入。于是上表要求不要撤军。于是曹魏采纳满宠的建议,让兖州、豫州的援军继续驻扎在扬州境内。孙权果然来攻打合肥城,不克而还。
史料记载
《三国志·吴书二·吴主传》:二年春正月,魏作合肥新城。
《三国志·魏书二十六·满宠传》:四年,拜宠征东将军。其冬,孙权扬声欲至合肥,宠表召兖、豫诸军,皆集。贼寻退还,被诏罢兵。宠以为“今贼大举而还,非本意也,此必欲伪退以罢吾兵,而倒还乘虚,掩不备也”。表不罢兵。后十余日,权果更来,到合肥城,不克而还。
史料总结
太和四年(230年)冬季的第三次合肥之战:孙权攻合肥,被曹魏的兖州、豫州、扬州的三州将士联合击退,最终不克而还。
第四次开战
战役过程
青龙元年(233年)十二月,第五次合肥之战爆发。
孙权出兵想围攻合肥新城,因城远水,二十余日不敢下船。
魏将满宠对手下诸将说:“孙权知我移兵城外,定会夸海口。前来展示其实力,邀取功名。虽然他不敢向前推进,但定会上岸来炫耀兵力,以示其兵多将广。”于是满宠便派遣六千步骑(带兵将领不明),在淝水隐处伏兵等待。后孙权果然上岸耀兵,满宠伏军突起袭击,斩首数百,也有逃至河中溺死。
吴主孙权大怒,于是攻打合肥新城,吴将全琮率领步骑五万攻六安,最终都是不克而还。
史料记载
《三国志·吴书二·吴主传》:是岁,权向合肥新城,遣将军全琮征六安,皆不克还。
《三国志·魏书二十六·满宠传》:其年,权自出,欲围新城,以其远水,积二十日不敢下船。宠谓诸将曰:“权得吾移城。必于其众中有自大之言,今大举来欲要一切之功,虽不敢至,必当上岸耀兵以示有余。”乃潜遣步骑六千,伏肥城隐处以待之。权果上岸耀兵,宠伏军卒起击之,斩首数百,或有赴水死者。
《三国志·吴书十五·全琮传》:嘉禾二年,督步骑五万征六安,六安民皆散走,诸将欲分兵捕之。琮曰:“夫乘危徼幸,举不百全者,非国家大体也。今分兵捕民,得失相半,岂可谓全哉?纵有所获,犹不足以弱敌而副国望也。如或邂逅,亏损非小,与其获罪,琮宁以身受之,不敢徼功以负国也。”
史料总结
青龙元年(233年)十二月的第四次合肥之战:孙权在合肥境内登岸,本欲耀武扬威,却被伏兵所击。而孙权攻合肥新城,全琮攻六安,又都是不克而还。
第五次开战
战役过程
青龙二年(234年)二月,蜀汉丞相诸葛亮进行第五次北伐,遗使请东吴一起出兵。孙权答应。孙权误以为谓魏明帝曹睿不会率大军前来,于是,同年五月,孙权进驻巢湖口,自称有十万人,亲自带兵攻向合肥新城;另一方面,又派陆逊、诸葛瑾率万余人进驻江夏、沔口,攻向襄阳;将军孙韶、张承进驻淮,向广陵、淮阴进逼,形成三路兵马北伐。
六月,曹魏老将满宠打算率领众军援救新城守将张颖,但殄夷将军田豫却认为该新城自守有余,如果有援军至,怕孙权反过来吞并满宠的援军,于是说:“敌人竭尽全力大举出动,不只是为了争夺小利,他们是要借助攻打新城以引诱我出动大军。应该听任他们攻城,挫败他们的锐气,不应该与他们争高低。他们攻新城不下,士兵必然疲惫;等其疲惫之后,我们再出击,可大获全胜。如果敌人知道我们的计划,就不会再攻城,必定会自动退走。我们若现在进兵,正中了他们的诡计。此外,大军出动的方向,应该使人难以预料,不应该让军队自己筹画。”而当时吏士多请假,满宠上表请召中军兵及召回所有请假将士,集合抵挡。不过散骑常侍广平刘邵认为满宠该自守不攻,避其锐气;而中军则先派步兵五千、精骑三千出发,将队伍排列疏散,多加旗、鼓,敌军知道大军到来,必定自走,可以不战而破。魏明帝听从其计,先派前队出发。
而魏明帝也不接纳满宠提出的撤离合肥而退至寿春的意见,认为合肥、襄阳、祁山是曹魏东、南、西三个重要防点,守城有余。卫臻也看穿了孙权外表上响应诸葛亮,其实内心只是想在一旁观望,认为合肥城池坚固,孙权的进攻不足为虑。
当时的满宠至少已有76岁的高龄。满宠的大军援救计划被田豫驳回,满宠的撤除合肥新城退至寿春的计划又不被采纳。于是,满宠便募集数十壮士,折断松枝为火炬,灌上麻油,在上风的位置顺风放火。火势在风力的作用下不断蔓延,一直烧到了敌军的攻城器具。孙权的侄子孙泰前来救火,满宠军队又向吴军放箭。当时满宠军队射出的箭支是顺风而行,被风力增大了射程和贯穿力,最终射杀了孙泰。至此,吴军的一些攻城器具被烧毁。
正如田豫、卫臻、刘邵的预料,曹魏的合肥新城守将张颖等拒守力战,使得孙权久攻不克,双方一直战至七月。
七月壬寅日,魏明帝曹睿亲率大军东行。魏明帝曹睿的大军距离合肥新城还有数百里的寻阳时,孙权便恐惧而退走,进攻淮水流域的孙韶军亦同时回师,只有进攻汉水流域的陆逊军继续战斗,但不久亦撤退。
史料记载
《三国志·魏书三·明帝纪》:秋七月壬寅,帝亲御龙舟东征,权攻新城,将军张颖等拒守力战,帝军未至数百里,权遁走,议、韶等亦退。
《三国志·吴书二·吴主传》:孙韶、张承等向广陵、淮阳,权率大众围合肥新城。是时蜀相诸葛亮出武功,权谓魏明帝不能远出,而帝遣兵助司马宣王拒亮,自率水军东征,未至寿春。权退还,孙韶亦罢。
《三国志·魏书二十一·卫臻传》:帝欲自东征,臻曰:“权外示应亮,内实观望。且合肥城固,不足为虑。车驾可无亲征,以省六军之费。“帝到寻阳而权竟退。
《三国志·魏书二十一·刘邵传》:青龙中,吴围合肥,时东方吏士皆分休,征东将军满宠表请中军兵,并召休将士,须集击之。劭议以为“贼众新至,心专气锐。宠以少人自战其地,若便进击,不必能制。宠求待兵,未有所失也。以为可先遣步兵五千,精骑三千,军前发,扬声进道,震曜形势。骑到合肥,疏其行队,多其旌鼓,曜兵城下,引出贼后,拟其归路,要其粮道。贼闻大军来,骑断其后,必震怖遁走,不战自破贼矣。“帝从之。兵比至合肥,贼果退还。
《三国志·魏书二十六·满宠传》:明年,权自将号十万,至合肥新城。宠驰往赴,募壮士数十人,折松为炬,灌以麻油,从上风放火,烧贼攻具,射杀权弟子孙泰。贼于是引退。
《三国志·魏书二十六·田豫传》:后孙权号十万众攻新城,征东将军满宠欲率诸军救之。豫曰:“贼悉众大举,非徒投射小利,欲质新城以致大军耳。宜听使攻城,挫其锐气,不当与争锋也。城不可拔,众必罢怠;罢怠然后击之,可大克也。若贼见计,必不攻城,势将自走。若便进兵,适入其计。又大军相向,当使难知,不当使自画也。”豫辄上状,天子从之。贼遁走。
史料总结
青龙二年(234年)夏秋之交的第五次合肥之战:孙权此次出征是孙权最后一次亲征,正如田豫、卫臻、刘邵的预料,被合肥新城守将张颖屡屡击退。而曹睿举曹魏朝廷大军来征,吓得东吴军队全线撤退。不但孙权都退走,孙韶、张承也都纷纷退走,甚至远在汉水流域的陆逊、诸葛瑾也都恐惧退走。
起初,孙权挟赤壁之战的胜利之威,只需要面对“城欲崩”、庆幸“得全”的少量合肥守军。后来,面对的是人数仍占明显劣势的7千合肥守军。再后来,孙权面对的是曹魏的扬州、兖州、豫州这三州兵马。如今,却要面对魏明帝曹睿亲自率领的曹魏朝廷大军。孙权固然想拥有合肥,但他要面对的魏军却是越来越多了。或许,此时的孙权非常后悔当初就不该相信蒋济的伪报之信。
第六次开战
战役过程
253年,吴太傅诸葛恪由东兴回来后不久,不顾众臣劝阻,于三月亲率二十万人再次出兵北征。夏四月,围攻合肥新城,诸葛恪建起土山急攻,魏将张特与三千人守新城三个多月,死伤甚多,城池将破。
张特对吴人说:“今我无心复战也。然魏法,被攻过百日而救不至者,虽降,家不坐;自受敌以来,已九十余日矣,此城中本有四千余人,战死者已过半,城虽陷,尚有半人不欲降,我当还为相语,条别善恶,明日早送名,且以我印绶去为信。(现在我已无心再战了。但依魏国法规,被攻超过一百日而援救不来的话,虽然投降,家人可以免去刑责;自抵抗敌人以来,已经九十多日了,这城中本来有四千多人,战死者已经过半,城池虽陷,如有半数人不想投降,我便与他说话,陈明善恶,明日早上送名,你们先以我的印绶拿去作信托吧。)”
张特便将印绶抛给他们,而诸葛恪相信他,便不取印绶。于夜中,张特却拆去屋舍的木材、围栏,将城墙崩溃的地方补上二重。到明日,张特对吴人说:“我但有斗死耳!(我只有战斗而死了!)”坚守不降,吴军大怒,进攻但已不能攻克了。当时天气又炎热酷暑,吴兵疲劳,疫病横行,得病的人有大半,死伤严重。诸葛恪攻城不下,迁怒于各部将,士卒怨声不断。
早在当年的五月,曹魏朝廷得到了诸葛恪围攻合肥新城的消息。便派遣魏太尉司马孚率援军二十万人赶往新城。司马孚知遁吴兵已疲乏,便进兵大败吴军。八月,诸葛恪无奈引军归还。司马师命文钦督遣精锐部队会合,要其断诸葛恪的退路,毌丘俭等将断后。诸葛恪惧怕而遁逃,文钦上前大败敌军,斩首万余人。
参战人物:吴军(诸葛恪、朱异、蔡林),魏军(张特、司马孚、文钦、毌丘俭)
史料记载
《晋书·帝纪第二·景帝纪》:五年夏五月,吴太傅诸葛恪围新城,朝议虑其分兵以寇淮泗,欲戍诸水口。帝曰:“诸葛恪新得政于吴,欲徼一时之利,并兵合肥,以冀万一,不暇复为青徐患也。且水口非一,多戍则用兵众,少戍则不足以御寇。”恪果并力合肥,卒如所度。帝于是使镇东将军毌丘俭、扬州刺史文钦等距之。俭、钦请战,帝曰:“恪卷甲深入,投兵死地,其锋未易当。且新城小而固,攻之未可拔。”遂命诸将高垒以弊之。相持数月,恪攻城力屈,死伤太半。帝乃敕钦督锐卒趋合榆,要其归路,俭帅诸将以为后继。恪惧而遁,钦逆击,大破之,斩首万余级。
《三国志·吴书三·三嗣主传》:三月,恪率军伐魏。夏四月,围新城,大疫,兵卒死者大半。秋八月,恪引军还。
《三国志·吴书七·诸葛恪传》:于是违众出军,大发州郡二十万众,百姓骚动,始失人心。恪意欲曜威淮南,驱略民人。而诸将或难之曰:“今引军深入,疆场之民,必相率远遁,恐兵劳而功少,不如止围新城。新城困,救必至,至而图之,乃可大获。“恪从其计,回军还围新城。攻守连月,城不拔。士卒疲劳,因暑饮水,泄下、流肿,病者大半,死伤涂地。诸营吏日白病者多,恪以为作,欲斩之,自是莫敢言。恪内惟失计,而耻城不下,忿形于色。将军朱异有所是非,恪怒,立夺其兵。都尉蔡林数陈军计,恪不能用,策马奔魏。魏知战士罢病,乃进救兵。恪引军而去。士卒伤病,流曳道路,或顿仆坑壑,或见略获,存记忿痛,大小呼嗟。而恪宴然自若。出住江渚一月,图起田于浔阳,诏召相衔,徐乃旋师。由此众庶失望,而怨黩兴矣。秋八月,军还。
《吴书》:异又随诸葛恪围新城,城既不拔,异等皆言宜速还豫章,袭石头城,不过数日可拔。恪以书晓异,异投书於地曰:“不用我计,而用傒子言!”恪大怒,立夺其兵,遂废还建业。
《魏略》:是时,张特守新城。特字子产,涿郡人。先时领牙门,给事镇东诸葛诞,诞不以为能也,欲遣还护军。会毌丘俭代诞,遂使特屯守合肥新城。及诸葛恪围城,特与将军乐方等三军众合有三千人,吏兵疾病及战死者过半,而恪起土山急攻,城将陷,不可护。特乃谓吴人曰:“今我无心复战也。然魏法,被攻过百日而救不至者,虽降,家不坐也。自受敌以来,已九十馀日矣。此城中本有四千馀人,而战死者已过半,城虽陷,尚有半人不欲降,我当还为相语之,条名别善恶,明日早送名,且持我印绶去以为信。“乃投其印绶以与之。吴人听其辞而不取印绶。不攻。顷之,特还,乃夜彻诸屋材栅,补其缺为二重。明日,谓吴人曰:“我但有斗死耳!“吴人大怒,进攻之,不能拔,遂引去。朝廷嘉之,加杂号将军,封列侯,又迁安丰太守。
《晋书·列传第七·司马孚传》:时吴将诸葛恪围新城,以孚进督诸军二十万防御之。孚次寿春,遣毌丘俭、文钦等进讨。诸将欲速击之,孚曰:“夫攻者,借人之力以为功,且当诈巧,不可力争也。”故稽留月余乃进军,吴师望风而退。
《三国志·魏书二十八·毌丘俭传》:吴太傅诸葛恪围合肥新城,俭与文钦御之,太尉司马孚督中军东解围,恪退还。
史料总结
嘉平五年(253年)四月至八月的第六次合肥之战:诸葛恪不听聂友等人的劝阻,违众出军,被曹魏合肥新城守将张特屡屡击退,“士卒疲劳,因暑饮水,泄下、流肿,病者大半,死伤涂地”。最终只得退还。退走之时,又被曹魏追兵“大破之,斩首万余级”。为诸葛恪的败亡和孙峻、孙綝的先后上位,埋下了伏笔。
历史意义
合肥之战的胜利对曹魏来说意义十分重大,这是因为合肥是曹魏在江淮一带极其重要的战略要地,“自大江而北出,得合肥,则可以西问申、蔡,北向徐、寿,而争胜于中原;中原得合肥,则扼江南之吭而拊其背矣”。
合肥的主要作用是抵抗敌人的寨垒,所以守备能力对曹军极为重要;而东吴若要北伐,合肥是其中一个障碍点及补给点。六次合肥之战,终吴之世,不能有淮南尺寸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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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