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郝叔大气,来,我给您倒酒。”
“哈哈哈,蒋处,你看看,小杜这变脸的功夫,可是到家了。”
“呵呵,他就是个泼皮无赖,胆子比天大,你可得多看着点他,一眼照不到,不一定能捅出什么篓子呢,到时候咱们未必兜得住。”
“哈哈哈,我听说,他已经把杨家姑娘还有一个赵家丫头都给得罪了,确实够猛的。”
郝山河今天心情特别好。
“嗯,办事一点后路都不留,贼楞。”蒋东方吐槽。
“没事,在咱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没人能动他,而且人家也不是不讲理的家庭。”
“管不了,老郝,你是不知道,这小子骂人家小姑娘那可老狠了,一点情面都不留,估计以后得打光棍了。”
“哈哈,是吗?那也不错,一个人也挺好,不像你,那么大个领导,抽烟都得跟媳妇要钱。”郝山河开始扬沙子了。
“哈哈哈,郝叔,你说的没错,老娘们多烦人啊,磨磨唧唧的,一个人多好,想抽烟抽烟,想喝酒喝酒,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哈哈哈,没错,就为这句啊,我和你走一个。”
郝山河今天有点奇怪,规矩都不讲了?蒋东方还没提酒呢?
蒋东方脸都黑了,他被气到了,你们两个大小光棍子懂个蛋啊?
女人自然有女人的好,而且特么的喝酒居然不带我。
“蒋叔,您官最大,您赶紧提一杯,然后咱们开吃开喝。”
嘿嘿嘿,蒋东方乐了,还是自己的亲侄子好,向着自己,能想着他叔。
“扯啥官大官小,来吧,一起喝一杯,恭喜你小子搬新家住新房,从此也算是有了根了。”
“哈哈,来,走一个。”郝山河。
吃了几口菜,喝了几杯酒,郝山河居然主动开口说话:
“老蒋,你知道我今天为啥这么反常吗?”
“我特么昨天被这小子给教育了,嘴上连毛都没长的小子,变着法的骂我孤寡。”
“呵呵,但是话糙理不糙,我郝山河对不起媳妇对不起孩子,但是对得起国家,人民,同志,我特么凭啥天天夹起尾巴做人啊?”
说着自己猛干了一杯。
“老郝,你这么想就对了,都已经过去了,你之前是职责所在,义不容辞。现在你早就该放下了。”
“小杜,来,我敬你一杯,是你骂醒了我!以后我也换个活法。”郝山河脸都涨红了。
“郝叔,您可别瞎说,我可没骂您,天地良心啊!但是您能这么想,我替您高兴。”
“呵呵,没错,是没骂,是点醒了。来,叔谢谢你。”
蒋东方本来就是喝完酒变话痨的人,今天郝山河也是,小杜体质过人,酒量惊人,所以始终清醒,看着他俩聊天。
倒酒伺候局。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啊!
不能写具体内容,大概意思就是郝山河最早是对外的,后来被调到了对内审查的部门,在那个战乱动荡的年代,他的工作是实在是不讨喜,说白了压根就是得罪人的活。
但是又绝对不可或缺。
郝山河的媳妇,孩子都是在那时候没的,年轻的他当时正忙着抛头颅,洒热血呢!
本来郝山河前途是非常远大的,远比蒋东方还要好,但是后来被一脚踢到了轧钢厂,相当于被贬下来了。
这也难怪,谁知道他当年得罪过多少人啊?并且科副职一干就是10年,纹丝不动,被压得死死的,所有的激情和热血都被消磨殆尽了。
根本并不是杜卫国三言两语就打动了他,而是他自己想通了,马上就要退休了,一辈子无愧于心,没必要把自己活得那么孤寡。
而且蒋东方也愿意接纳他进入这个杜卫国的叔叔圈,郝山河知道蒋东方已经把小杜当儿子了,接纳他等于当他是真朋友了,所以今天郝山河才如此反常。
老子不装了,老子以后也要抽烟喝酒烫头发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