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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四合一,求订阅!

不过稳妥起见,县令还是派了一伙县卒守在驿馆大门外。

而刚刚的响动,就是从大门方向传来。

……

“元公子,某在此地守候多时!”

元斌闻声推开房门,目中精光闪闪,毫无醉意。

面前之人剃了光头,出家人装束。

只可惜其人体格雄壮,身上隐有杀伐之气,根本不像出家人。

元斌一眼便认出这是数日前将智者金身搬运入城的僧人之一。

实际上当时他便隐约感觉对方是自己的接头人。

只是因为柳师师在旁,不敢妄动。

直到今夜。

“能出城吗?”元斌轻声问道。

“城南虽有东阳贼盘踞,但也同时阻断官兵往来。我们正好趁此机会混入贼众,然后转去剡县。”

接头僧人早有准备

“某在石城寺挂单时,认识不少江河湖海上的强人,可保公子安全出海!”

“那事不宜迟,趁柳娘子未醒,赶紧走!”

……

片刻后,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到驿馆外。

守门的县卒早就被接头僧人放倒,因此无人阻拦。

正当元斌以为脱身成功之际,一道人影忽然从路旁闪出,挡住去路。

借着幽幽月色,元斌看清对方面目,不禁皱起眉头。

是那个喊柳师师为“师娘”的少年道士。

“今夜月色正好,第五某正愁无人一同赏月,不曾想元兄竟与我心有灵犀。”

听到少年明显调侃的话,元斌默然不语,眉头皱得更深。

他以自己师傅名号自称……莫非这就是柳娘子所言的大梦洞玄之法?

附身于徒弟之身的“大梦第五郎”?

若是平时,他倒不介意上前试试对方身手,以验证江湖传言真伪。

但眼下他修为暂失,加之急于跑路,自然不想节外生枝。

于是他抬手拦下身边准备冲上前的接头僧人,而后对少年拱手道:“元某绝无害人之心,只是想活命而已。第五郎能否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第五某又何曾有害元兄之心?”少年道士负手望月道,“甚至于说元兄这一派的人,与东宫的那位不对付,我还颇觉亲近。”

“那……”

“但元兄有没有想过,你这一走,自己是安全了,但师师那边,却会有麻烦?”

押解元斌是柳师师的公务,在与诸暨县令正式交接前走丢人犯,责任自然是柳师师的。

反正县令肯定不会帮她背锅。

元斌当然清楚这一点,轻叹道:“若非迫不得已,元某也不想连累朋友。”

“原本我计划到了闽越之后,再设法脱身。但如今出了东阳贼这档子事……后续路上没有柳娘子与第五郎看顾,元某怕是走不到闽越,就要死于非命!”

见“大梦第五郎”不为所动,元斌想到对方刚刚话语隐含的意思,深吸一口气,肃然道:“元某绝非贪生怕死之人。只是为了主君的大业,不得不苟且存身,以图将来!”

“看来元兄并不像表面所见的那般灰心丧气,只想苟且度日嘛!”少年似笑非笑道。

“是!”话已出口,元斌不再掩饰,“自古储位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里有什么退路可言?我元氏一脉与太子勇捆绑太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这时一旁的接应僧人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对元斌提醒道:“公子,还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再不走就晚了!”

言罢不等元斌反应,悍然冲了上前。

元斌修为暂失,阻拦不及,便干脆将错就错,趁着僧人拖住对方,转身跑去另一个方向。

作为接应的关键之人,这个僧人有四识仪同修为,又是军中出身的好手,寻常江湖人士根本难以匹敌。

就算打不过眼前“大梦第五郎”,也足以阻挡对方片刻吧?

哪知元斌刚刚跑开七八步,身后忽然传来破空之声。

他吓得第一时间低下头。

嘭!

一个健壮身躯重重地摔在他脚边,

正是接应僧人。

“好……好强的一拳……”

僧人气息紊乱,满脸惊骇,仿佛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

元斌脚步停在原地,浑身发僵,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堂堂四识仪同,军中好手,一招就败了?

这“大梦第五郎”,也太可怕了吧……

他忽然感到无比绝望。

“第五郎干脆杀了我吧,死在朋友手中,总好过被太子广的人折磨……”

身后没有回复。

元斌只觉得心肝提到了嗓子眼上。

终于,沉寂三息,身后再次传来脚步声。

还有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对方似乎正从衣袖内掏出什么东西。

镣铐?

毒药?

匕首?

元斌一时心乱如麻。

突然某一刻,脚步声停下,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元兄误会了,我今夜确实是来与你一同赏月,顺便谈一桩买卖。”

“买卖?”

元斌愕然转身,便见到少年真诚的目光,以及……一封信。

他颤颤巍巍地接过信,拆开来看。

数息后,他轻轻“咦”了一声,目光越看越亮。

……

等元斌再次抬起头时,少年,也即杨遇安便知道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于是直言道:“若元兄答应等我们离开诸暨以后再离开,我便再给你一封类似的信。”

“这样的信你有多少?”

元斌死死盯着对方,俨然已经默认了这场交易。

他有信心,一旦通过合适渠道公开信中内容,必定能对杨广一派造成重大打击。

就算不能将对方拉下太子之位,至少也能扳倒对方几个心腹悍将。

所以信多多益善。

“反正比元兄想象的还要多。”杨遇安神秘笑道,“只是元兄若想得到更多,恐怕需要拿好东西来换了。

杨遇安自然不会傻傻地将自己底牌直接展示给对方。

实际上这批来自萧世略的信,他并不打算在今夜全部卖给元斌。

这种好东西,既能自己获利,又能给杨广使绊子,当然要多卖几家,好实现效益最大化。

元斌听懂了他都暗示,沉吟片刻,从接应僧人身上取下一个行囊,当着杨遇安道面打开。

“我绝大部分家财已经被朝廷充公,身上值钱的东西就剩这些了。”

“第五郎若能再给我三封类似的信,囊中财物,你可以取走一半!”

杨遇安瞥了一眼行囊。

最亮眼的东西自然是黄金,足足有一百两。

不过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其实并不缺钱,而且这些黄金显然是元斌今后继续“反杨广”大业的启动资金,所以他视线很快移开。

其他珠宝玉石之类的东西也差不多这个意思,通通略过。

最终他都目光落在两样东西上。

一柄精钢宝剑,一本功法秘籍。

他第一时间捡起钢剑。

前不久他才从无咎记忆里获得《越女剑法》,正好缺一把足够锋锐的趁手兵器。

对空比划了两下,手感略沉,说明用料扎实。

再看纹理色泽,应该是上好的钢材。

算是一把成色不错的长剑。

“第五郎要选此剑吗?”

不知是否错觉,杨遇安感觉元斌有些急切。

好像生怕他不选长剑似的。

“不急,反正元兄今夜不走了。”

他微微一笑,放下长剑,又去翻动秘籍。

这是元斌道的家传核心功夫,属于北方大体系。

比不上擒虎功与辅弼诀的档次,但也不算差。

他本体虽然练不了,但分身可以,算是有益补充。

两样宝物,长剑与秘籍,单看价值,后者更高。

但这种档次的功法他不缺,所以又似乎长剑更适合他。

“仙子,我是否该选长剑?”

有了上次经验,他决定将这种要赌运气的事情交由仙子小姐姐来判断。

哪知这次琼花仙子没有立即给出答案,而是沉默数息后,才道:“问他要身上的腰带。”

腰带?

杨遇安目光抬起,落在元斌腰腹间。

后者一身褐色囚衣,略显破烂。

腰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灰扑扑的,还沾了些污渍。

单看外表,根本猜不到是宝物。

只是……

这一回,仙子小姐姐不是以是否判断句来回答他的疑问。

而是开门见山,直接提出拿腰带。

这说明,这根其貌不扬的腰带,真实价值很高,以至于她不得不主动开口提点。

反正仙子小姐姐不会坑他,于是杨遇安果断放下秘籍,对元斌道:“元兄落难之际,我岂能趁人之危?”

“这样吧,元兄身上的这根腰带,我瞅着挺喜欢的,就以此物交换吧!”

元斌闻言,呆愣当场。

就连刚刚缓过气来到接应僧人也满脸错愕。

大梦第五郎,到底是真憨厚还是假糊涂?

这根腰带,可比行囊中所用东西加起来的价值还要高。

高十倍不止!

明明已经掩饰得极好了啊!

他居然还能一眼相中了?

《大梦洞悉真经》恐怖如斯?!

元斌可不信对方什么不愿趁人之危的说法。

真有这么好心,刚刚直接给信便是,何必还要提出交易。

分明是已经看出来腰带的不凡之处!

这下元斌有些纠结了。

身上这根腰带,不但价值不菲,而且对他来说还有特殊意义,轻易不能送人。

可是,对方手中掌握的密信,对自己这一派的人来说,同样关乎大局……

“公子,万万不可!”接应僧人从地上挣扎爬起,“此物乃是长宁王所赐,对您意义非凡,怎能送给外人!”’

杨遇安见元斌神态,又闻僧人此言,便明白自己选对了。

当下也不着急,静待对方抉择。

反正主动权掌握在他手中。

“第五郎好眼力啊!某今日算是见识到大梦洞玄之法的神妙了!”

元斌长叹一声,解下腰带。

此物虽然贵重,但留在身上,终究是死物。

还不如换取一些能扭转大局的筹码。

……

接过腰带后,杨遇安发现内里果然有夹层,而且份量不轻。

大概有刚刚钢剑一半的重量。

“莫非此物是某种特制兵器?”他好奇问道。

“这是至尊赐予长宁王的特制宝剑,价值连城。”

虽然取得了关键密信,但元斌依旧感觉肉疼,恋恋不舍地看着腰带宝剑,追忆起往事。

“长宁王的生母是太子勇的侧室云氏。因为正室元氏一直无所出,又早早病逝,所以长宁王便成了皇长孙。”

这事杨遇安也听说过。

传闻杨坚夫妇一直不喜欢出身低微的云氏,可偏偏杨勇就是宠溺云氏,冷落正妻,这让父子、母子之间隔阂越来越深,给了杨广可乘之机。

再加上父子间诸多理念不合,以及杨广等人从中挑拨,最终导致去年杨勇被废,东宫易主。

“至尊虽然不喜云氏,却钟爱长宁王,曾当众表示皇长孙万般皆好,唯独生母低贱。”

“彼时云氏生父云定兴也在场,众人都等着看他笑话,他却反而上前恭贺至尊,说长宁王乃天生龙种,所以因‘云’而生。”

“此事在京师一时传闻美谈。”

“其后不久,至尊便命御前剑师打造了这柄宝剑,赐予长宁王。剑名‘云从’!”

“云从?”杨遇安闻言目光一亮,“云从龙,风从虎,真龙自有云相从。好剑名!”

“此剑可不单单名字起的好,本身也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宝剑!”元斌半是可惜,半是自豪道。

“怎么说?”

刚刚听元斌解说“云从”的来历时,杨遇安随手比划了一下,腰带宝剑虽然份量不轻,但本身软趴趴的。

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更像鞭子。

“第五郎试试对着‘云从’输入一丝元气?”

杨遇安闻言照办。

下一刻,只听到“锵”的一声脆响,原本柔软的腰带瞬间绷直。

包裹剑身的脏布也随之炸成碎末,露出幽冷如电的细长兵刃。

只要稍微盯久一点,眼睛就有微微刺痛感。

显然不是凡物。

杨遇安试着刺入路旁一块大石。

嗞。

手上几乎感受不到阻碍,“云从”就轻松穿透大石。

好锋锐的剑!

杨遇安心中大喜过望。

刚刚那柄精钢宝剑虽然看着质量也不错,但绝对做不到这样一剑轻松穿透石头的地步。

要不是怕元斌翻脸,他都想让两柄剑互相对碰一下,以进一步测试“云从”的锋锐度。

而且选择“云从”还有一个额外好处:不用的时候,可以像元斌那样伪装成一条平平无奇的腰带,随身携带。

这样一来,就不会引人注目,还要想着怎么解释来历。

毕竟像他这个年纪的少年扛着一把大剑四处跑,画风多少有些违和。

单是师傅师娘这关就不好过。

二来,需要暴起杀敌时,还可以带来出其不意的效果。

谁能想到一条外观灰扑扑的腰带,居然是削铁如泥的利剑?

“如此便多谢元兄割爱了!”

杨遇安笑吟吟的收起“云从”。

今夜的买卖,赚大了!

……

……

高祖曰:“此即皇太孙,何乃生不得地?”云定兴奏曰:“天生龙种,所以因云而出。”时人以为敏对。——《隋书·列传第十》

……

(今天还有两更,正常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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