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虎嘴角微翘,但还是道:“李兄过誉了,我家虽然世代从军,但是官职最高的祖父也不过是担任过行军司马一职,如何敢称将门世家?”
“那也很了不起了,怪不得能教出管队长这样的人物。”
两人都很客气,气氛也越来越融洽,相谈甚欢。
第二天,韩光宣布了接下来的安排,上午练拳,下午列阵。
而李羽在管虎的支持,还有韩光的默许下,对这一屯的人重新编队,而后指定口号,统一动作,然后开始训练。
事实证明,现代这一套还是不错的,至少看着非常好,在有之前的基础下,动作很快就协调好,一举一动都整整齐齐。
接下来就是训练在没有口号的情况下,动作依然如此整齐划一。
而时间也开始慢慢流逝,转眼就到了新兵演武的日子。
校场上,新兵们整齐的站立着,李羽所在的这一什很是显眼,按照高矮排列之后,在其他新兵屯高矮不一的队伍中,一眼就能看出与众不同。
李羽与管虎分列韩光左右,韩光站在最前面,后面是纵队排列的十什人。
偌大的校场没有一丝声音,也没人敢在这样的场合乱来。
不一会儿,一名身穿黑色甲胄的中年男子,在四个人的簇拥下登上了点将台。
身穿黑色甲胄的男子位于中间,一张消瘦的脸上满是严肃,左手按剑,右手轻抚长须,而后缓缓开口:“吾乃鹰扬校尉施中锦,此次前来检验尔等演武,望好生表现,优者可得奖励,而劣者自会有惩处。方司马,接下来由你主持。”
“是,校尉!”
位于施中锦右边的男子恭声应是,没有一点意外,因为这本来就是之前已经定好的。
方司马迈前一步,大声道:“为何演兵?古人云,凡欲兴师,必先教战。三军之士,素习离、合、聚、散之法,备谙坐、作、进、退之令,使之遇敌,视旌麾以应变,听金鼓而进退。如此,则战无不胜。法曰:“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
方司马是个文化人,文绉绉的说了一大堆,而下面的人大多数一脸懵逼。
管虎不由小声问道:“屯长,司马讲的是什么?”
韩光不确定道:“大概是说要好好表现。”
李羽差点笑出声,不由得小声解释:“屯长说的对,不过司马还讲了讲为什么要演武,我们训练的意义何在。”
管虎咂咂嘴:“哦!原来是这样,说了那么一大通,就这么个意思。”
不管在哪里,一般领导讲话的最大作用就是催眠,基本上都是大道理一大堆,实际上讲的就那么一两句话就能搞定。
在方司马的摧残下,连施中锦都有些不耐烦了,他小声提醒道:“方司马,这时间也不早了,可以开始了。”
方司马一愣,然后有些心虚的很快结束了讲话,最后道:“演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