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揽月近乎是提着吴立站了起来,却是站到了侧面,让开大门。
“老太爷,请你们进去。”
一语落地,满场哗然。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吴立听到这话,忽然癫狂起来,眼看他就要继续大喊大叫,御风轻叹一口气,伸出两指,点在其颈间,让他很快瘫软下去。
“请吧!”御风再度开口。
“进!例行搜查,不得放肆!”
封毅低声向亲信兵下了命令,带着一众兵卒迅速鱼贯而入。
“病虎遇上了疯虎,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围观的白衣公子笑着说道。
“什么虎,我看只不过是疯狗遇上了绵羊,真是丢人现眼!”有锦袍威严的中年人一脸不屑。
“岳二爷这话听着很酸呐,莫不是在懊恼于自己的胆怯,嘿嘿,早知道吴家门这么好进,该是你们进去才对,可惜,老鼠那点胆子,怎么能成事呢?”
“你!你…”
岳老二刚骂别人是疯狗和绵羊,就被白衣公子当众揭穿心里,还羞辱他为老鼠,当下恼羞成怒,然而你了半天,却是连一句狠话也没说出来。
对方的身份地位,他交恶不起。
“怎么,我说错了吗?岳家盯着吴家的玉技艺和产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个月,更是不惜下了血本到处游说串联,在不在场的,谁不知道,可惜呀,到头来的最后一口肉,要被别人吃了,眼看着要被别人吃了。”
“哼!你们不也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思!”
岳老二得罪不起,又说不过,只能撂下一句唬人的话,灰溜溜地开溜。
眼尖的人很快有样学样,因为另一边,御风揽月已经将吴立交由下人扶回,朝这边走了过来。
反应慢的和强要面子的,虽然没有跑,但也不得不紧张起来,暗自提防。
御风揽月目光扫过,无视了绝大多数人,只向白衣公子抱了抱拳:“老太爷说,无论如何,好意心领,但诸位也看到了,吴家今日,不便再迎客,请散了吧!”
白衣公子大方拱手,其他人也都做样,场面还是要装模作样的维持一下,吴家或许过了今日就垮了,但眼前的两位宗师高手还由不得他们放肆。
走出几步,远离了人群,白衣公子向身边的仆从问到:“那位世子人呢?”
“刚接到消息,去照月楼了”
“照月楼?”白衣公子有些意外。
“是,好像去看花魁赛。”
“花魁赛,不错,那我们也去看看!”
“陈开现在何处?”回到缉凶司,沈绩屏退属下,只留下一个心腹,问了同样的问题。
“照月楼!咱们现在是不是去找他,挑明了说,请他让路?”
“你以为今天的事情只是巧合吗?”
听到沈绩的反问,属下满脸震惊,不敢答话,如果今天的事不是巧合,那就说明,原西人在顶着皇上做对!
“这件事上,他们就是在跟皇上做对!”
“那他们,岂不是要…造反!”
上司已经毫不忌讳地把话挑明了,作为已经不好再装聋作哑。
“哼,武靖王当年在时都没敢做的事,他们现在焉有那个胆子?何况他们要真有谋逆之心,反倒未必敢这么做了!”
“那他们真就只是为了耀武扬威,收拾吴家?”
“从早上的情况来看,恐怕没那么简单!”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去将孙大勇处理干净,其他的,我自有计议。”
“是!”
心腹离去,沈绩面无表情地盯着桌上的兵匣,随后他一拍桌子,兵匣立起,展开。
他只扫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名贵的,奇诡的,精巧的…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原封未动。
唯独少了一把短匕。
最普通的短匕。
兵匣入手的一瞬,他就知道肯定少了东西,但他没想到少的是那柄匕首,他从未用过的匕首。
为什么是它呢?
又是谁呢?
拿走他的人是不是懂了它的意思?
他有着巨大疑惑,只是,他没有时间去解开这些疑惑,因为属下带来了新的问题。
他离京时就预先让属下尝试接触,铺垫,准备拉拢利用的鬼王
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