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们手脚都不知道如何使了,纷纷看向孙众,孙众痛苦的闭上眼,怒吼道:
士卒们立刻纷纷向毛玠随从扑去,孙众不敢像孙邻一般大开杀戒,只让将人全部拿下,等孙贲过来定夺。
孙邻见孙众的人动手了,便让手下亲卫都退了回来,立到他身后,等待孙贲到来。
毛玠二十个随从,被孙邻亲卫杀了七人,剩下的十三人哪里走脱得了,很快便全部被绑了回来。
一行人自知必死,纷纷怒骂不息,孙众听得头疼欲裂,便令人将他们的嘴巴全部堵上,然后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沮丧至极,如丧考妣。
没过多久,便听见孙贲人未至声先到:
孙众听到孙贲的声音,更是差点哭出声来,孙邻却是闭目而立,脸上毫无惧色。
孙贲气喘吁吁跑到观中,当看到地上走道到处都是鲜血,顿时大怒,骂道:
孙贲一边骂一边向孙邻大步走来,孙邻听到孙贲的声音,睁开眼睛看着父亲,并没有半点想要认错的意思,孙贲怒极,就要一巴掌扇过来,孙邻不闪不避,冷静的说道:
孙贲原以为死的不过是些喽啰,听到孙邻的话,这才注意到地上躺着的人正是曹操使者,尚书仆射毛玠,看到他怒目圆睁死不瞑目的样子,孙贲只觉眼前一黑,身形晃了两晃,孙邻见状连忙扶住孙贲。
孙贲愤怒的推开孙邻,孙邻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孙贲拔出腰间佩剑,指向地上的孙邻,孙邻见状也不辩解,抬起头闭上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样子。
孙贲握着配件的手青筋突突直跳,他手中的佩剑仿佛有千斤之重,竟让他久经厮杀的手颤抖不止,他走到孙邻面前,缓缓举起手中之剑。
孙邻的亲卫一起跪倒在地,孙贲看向他们,咬牙道:
孙众看着孙贲竟然向孙邻挥剑,顿时心胆俱裂,跪倒在地,膝行数步,砰砰砰的磕头为孙邻求情道:
孙众的话让孙贲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孙邻闭目等死,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彻底惹怒了父亲,这一次父亲再疼他,也不可能饶了他,否则他在军中,在百姓心中威望何存?
不过孙邻明显低估了孙贲对他的疼爱,只听见一声,孙邻睁开眼睛,正看见孙贲手中佩剑无力的落在地上。.
毛玠的随从见孙贲刚才似乎要杀了孙邻,顿时大喜,生出一丝生还的希望,但见孙贲长剑落地,满脸无奈,顿时心中大急,纷纷拼命的扭动,呜呜呜,呜个不停。
孙贲回头看见这些随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喝道:
孙众一时不知道孙贲说的是杀了孙邻的亲卫还是杀了毛玠的随从,孙贲大怒,一脚踢翻孙众,捡起地上的长剑,疯了一般向毛玠的随从不断劈砍。
鲜血四溅,血肉横飞,场面残忍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而被屠杀的毛玠随从则惊恐万分,当先被砍死的已经是最幸运的了,那些还没被杀死的见同伴如此惨状,不少人被吓破了胆,有的昏死过去,有的屎尿齐流,血腥气中顿时又夹杂着另一种难闻的气味。
孙贲
连杀三人,将他们砍得血肉模糊,这才感觉胸中恶气发泄的差不多,理智也渐渐回归,他冷冷的看着孙邻,寒声问道:
孙邻缓缓摇头,道:
孙贲闻言一怔,没想到孙邻的回答竟然是这个,他转念一想:
孙贲想起这些年,他与孙权抗争,被孙权压得喘不过气来,都到现在,他已经忘了他也是江东猛虎的同宗血脉,只想着他和他的庐陵。
孙贲再次问道。
孙邻一字一句回道。
孙贲冷笑道,
孙邻解释道。
孙贲狐疑问道,
孙邻目光炯炯,回道:
孙贲这才发现孙邻的野心远比自己大得多,看的也远得多,但他依旧不服气的道:
孙邻依旧摇头,道:
孙贲皱眉道:
孙邻道:
孙贲有些被儿子说服了,最后倔强道:
孙邻这次却罕见的点了点头,道:
孙贲叹了口气,道:
孙邻自信道:
孙贲看着野心勃勃又自信满满的孙邻,忽然感觉自己老了,这一刻他看向孙邻,眼中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欣慰和希望,他向被他推倒的儿子伸出手来。
孙邻也伸出手握住父亲的手,孙贲用力拉起儿子,道:
孙邻似懂非懂,问道:
孙贲笑道:「我的意思是,从今以后,你便是真正的庐陵之主,父亲老
了,该退位让贤了!从今以后,庐陵之事,你一言而决,无需再过问我的意见。若有必要,你也可将我绑了,去长沙谢罪。为了你,父亲心甘情愿!」
孙邻没想到孙贲对他的疼爱竟然到了如此地步,他跪地痛哭道:
孙贲哈哈笑道:
孙邻哭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