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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元初早早定了包厢,他在桌椅上喝酒,对面是个白袍男子,袍子的边角泛着淡蓝色,是海风的样子。

“你也喜欢这秦淮?人世间最朴实的情感?”元初把玩着酒杯,玩笑道。

白袍人笑了笑,说道:“听说你喜欢上了一位清倌儿?她有哪特殊的,我倒想见见。”

元初眯起眼,露出个笑容:“她啊,好看!”元初为白袍人倒了杯酒,接着道:“你知道织布鸟吗?古时,有一株柳树很高大,春时,有很多鸟在那里安家、筑巢,柳树很高兴,每天听着它们讲述生活的故事。可到了冬季,老柳树却在也听不到鸟儿们的嬉笑了。鸟儿都飞走了,只有一只哑巴鸟,耐得了严寒,筑的巢牢固,一直留在树上。后来,他们就成了很好的朋友。其实,老柳树一直想问那只哑巴鸟,你为什么不飞走?可惜哑巴鸟不会说话,时间久了,老柳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织布鸟,说是它筑的巢比绸缎还好看。后来,织布鸟有一次出去捡枝桠没回来,老柳树等啊等,再没没有等到它。”

白袍人放下酒,笑道:“是我,就一定会去找那只哑巴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元初顿了顿:“可是,柳树有根茎,走不远啊。”

白袍人皱着眉头,说道:“那便化形为人,多少年的修为都不足为道。”

元初眯起的眼睛睁开,眼珠子里有着琥珀的绿色,他喃喃道:“是啊,化形为人……”

两人沉默许久,元初皱着眉头把腔里的酒咽下,他看着白袍人,笑道:“你堂堂白帝城城主,来京都有何贵干啊?”

白袍人眼神严肃起来,认真道:“我白家的天机术你可知?一月前,我用天机术为你算了一卦,是死褂,身死道消。随后,我把天下强者都算了一遍,唯独到徐登时我被屏蔽了。无奈,我绕过他,直接算了大周国运,卦显其后三年蒸蒸日上。之后我打探到你在京都,便也过来看看,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元初皱着眉头,他再度为白袍人满上酒,笑道:“劳您费心了,江小西那丫头我见过了,你可看紧点,可别惯野了。”

白袍人笑着:“真不放在心上?”

元初淡淡的回应:“卦象若是万能,我倒是安心了?这酒是我酿的,较你白帝城的龙头酒如何?”

白袍人品着酒,说道:“酒虽醇厚,但味甘甜,高山之沟壑,日落的金光。此酒该叫山巅。”

元初点点头,说道:“山巅酒,好名字。”元初喝着酒,淡淡地补了一句:“对了,徐登的大道是什么,你不好奇吗?”

白袍人摇着脑袋,笑道:“五年前,你来我白帝,只为一观楚先生留下的文字碑。”

元初看着他,笑道:“是啊,谁曾想,为我引路的樵夫,便是堂堂白帝城城主。你白徇也不嫌害臊,一路上装那倚老卖老。”

白徇笑着摇摇头,说道:“海上读书久了,哪想碰上一个博学的书生,自然想多留你一会儿。”

元初和白徇碰了杯酒,洽谈甚欢。

于山巅上,听瀑布川流,再有书生抚琴,谓知己莫过。

清早,赶着早朝的尾脚,他们入宫了。

只有三个人,陆昂和袁正带着许佑。

垂拱殿内

王协批改着文书,见三人入殿,才招呼不必行礼,说道:“国师和夫子所来何事啊?”

袁正拘礼道:“陛下日理万机,难免记不得臣的事,臣所来莫过于北境商约的事。”

王协笑着道:“商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何须商约这等可有可无的东西,照我大周的律法便是,士农工商,都当守法!”

袁正暗自叹了口气,说道:“陛下,按我大周国情,近十年来,北境已经脱离了中央朝廷的管控,怕是税收都缴不齐。所谓的商约便是为了打破如此乱局,从经济入手,借此重整北境,如此日复一日,北境才有望重新回到朝廷的掌控中。”

王协深以为意地点点头,他吩咐身边的寺人端来四张椅子,说道:“先入座吧,三位爱卿。”

许佑看了眼陆昂和袁正的脸色,见他们神色淡然,这才忐忑地坐下。

陆昂老神在在地坐着,目光落在那空出的一张椅子上,他很清楚,今天的谈话,还有位大人物没到。

王协埋头整理着文书,无论袁正说什么,也不愿意搭理。

倒是陆昂指着许佑,笑着道:“陛下,这是我的徒弟许佑。”

王协深深看了几眼许佑,故作惊疑道:“我见过你,会试的榜眼。”随后,他又将目光落在了陆昂身上,思索道:“正好钦天监缺一个少监,国师的弟子正好有这个资格,更能服众。”

许佑正要拘礼叩谢,王协接着道:“虚礼就免了,钦天监的人都不用这一套,你明日便入职吧,索性我再赐你套宅子,这冬便在京都过吧,雪津城遥远,太耽搁时间了。”

正在此刻,许佑一阵错愕,不知如何拒绝时,殿外传来了声音。

“陛下,圣人的徒孙你可就别为难他了,且听他自己说说。”一袭青衣走入殿内,朝王协微微拘礼,便入座了。如此,空着的第四张椅子也有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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