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小辈听了都觉得没什么问题,本来就应该分个高低,如此重要的心决,那些平庸之辈本就没资格观看。看着这些人跃跃欲试信心满满的样子,仿佛说的小辈中最优之人就是自己。
重毅看得一阵好笑,你们这群傻子,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重毅一听这规矩就听出了里面的深意,这招叫做什么来着,好像什么叫赶虎吃狼。对,对,安叔说起过的,以前他们打猎时遇到些不同的猛兽,就把它们围猎起来,逼迫它们自相残杀,然后捡那现成的便宜。自己对付渔村那群公狗,也用过这招,给些肉骨让它们互相撕咬争抢。
父亲这招妙啊,现在不是嫡派之争了,是这些旁支骨干子弟之间的暗斗了。那族长之位你们能互相谦让,可那重吾心决对于修行剑道之人来说,断断是不可能让的。如此一来谁都会争那比考第一,到时候什么暗手损招全来了,嘿嘿,这恒小子生性张扬,爱出风头,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了。
因为谁都明白,如果不得那第一自己亲学那心决,跟现在由门主教授心得有什么分别。谁能保证那先学之人,教授心得时不会藏有私心,在那关键处有所隐瞒。重毅看那重恒双眼放光,仿佛这心决已是他的囊中之物般,嘿嘿直笑,这下你恒小子要尝尝被人惦记的滋味了。
“另外,我儿重毅身体见好,今天开始也会随大家一起修行,只是他启蒙太晚,大伙还请多多教导指点。”
众人听完这个消息皆纳闷起来,这肺痨鬼何时能修行了?他不是剑都握不稳吗,这也能修行剑道?莫不是你们父子串通起来,先在这浑水摸鱼,到那比试时你使诈让你儿子得了那第一,不让这些人看后续的心决?
“门主,我有一疑问,还请解惑。重毅是单独授课还是日后也需参与这比试?”
重恒见重毅要与大家一起练习,急忙发问。想看看到底卖的什么关子,这话也问出了在场众人的心声,既然大家都要通过比试,你可不能偏帮自己儿子。
“那必然也是需要参加比试的,门内弟子一视同仁,皆是我族子孙,不能厚此薄彼。此次就是要打破那嫡派旁支的界限,如若他有特权,那对诸位门人来说,岂不不太公平。
你们只管宽心,他如今都未启蒙,就算他日后要习得那重吾心决后面篇章,也要参加比试才行。重毅虽是我亲子,但也是重吾门的一份子,如若资质平庸,比选胜不了,也无资格观看那心决后续篇章。”
你干嘛?你这老小子,还玩心计上瘾了,连我都要算计,你让他们起讧就行了,自己的孩儿也要拉下水啊。重毅一阵腹诽,回去得好好拷问下,父亲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好了,大家都无异议的话,那就举行授课仪式。仪式完毕后,门中小辈留下自行观阅那心决要义初篇。至于这第一轮的比试日期,还得看这些小辈的修行进度了,到时我与长老会商议后,再行告知。”
今天对于重吾门旁支小辈弟子来说,绝对是刻骨铭心的一天,他们是重吾门成立二百余年来,第一批能观看嫡派心决之人,自是兴奋不已。当然对于重毅来说,今天也是个无比重要的日子,今天是他的真正启蒙课,日后就要正是开始修行了。
其实他以前就经历过启蒙了,只是当时自己连那木剑也握不住,更何谈练习剑法。这启蒙也很简单,首先由门主讲述剑道修行的心得体会,讲讲剑修的等级划分,然后教授一套初级剑法,就算完成了。
那心得体会等级划分重毅早就听父亲讲过,现在就是差那剑法。父亲给重毅演练了一遍,就自回去了。剑道一途除了天赋以外,就是靠苦修。这些小辈日日练习这套初阶剑法,就是想通过日积月累的苦修,在木剑剑尖凝聚出剑气,如此就可以修行门内心决要义,成为那练气士。
这过程有快有慢,短则几年,慢则十几年都有可能,甚至有的人终生无法凝聚剑气。那天赋卓绝的重恒,仅仅四年就快在剑尖凝聚出剑气,乃是小辈中的佼佼者。重吾门自成立以来,除了创派先祖重吾以外,凝聚出剑气最快的就是重毅的二叔重?,只可惜英年早逝, 不然假以时日,或许能成那传说中的剑神也说不定。
重毅分得了一柄木剑,心中一阵感慨,想起十几天前自己连持剑的基本动作都无法办到,真是恍如隔世啊。如今自己脱胎换骨,身负剑圣般宽广的经脉基础,相信只要勤学苦练,必定能一飞冲天了。想到这,重毅不再理会那些旁支小辈诧异的眼神,练起了父亲教授的剑法。
只是练着练着,重毅发现了不对劲,体内怎么一丝剑气的影子都没有。自己还想着今天一启蒙,马上凝聚剑气,让他恒小子吃上一惊,然后心悦诚服的败在自己脚下呢。我就不信了,我会比他差。想起这,重毅摈弃杂念,埋头苦练连起来。
重恒虽然诧异重毅何时治好了顽疾,但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一是重毅练剑太晚,错过了那最佳时机,二是在修炼天赋上自己也比他强上许多,完全不用担心会被重毅超过。倒是这些其他旁支弟子,乃是现在最大的威胁,如今只有抓紧凝聚出剑气,把这些旁支远远甩在身后,到时候先习得那第二篇心决,他们还不是得乖乖以我为头。
重毅一直练到了夜色将黑,才回家。反而感觉疑惑了,就算不能一天就在身体里产生一丝剑气,也至少在有气息流动的感觉,不该如此石沉大海般的毫无反应才对。自己体内竟察觉不到一丝波动,难道是自己哪里练错了吗?带着疑问来到了父亲房内,一推门看那父亲神情自若的在那喝茶,看来是早就料到自己会来找他了,只是却没看到平时与父亲寸步不离的安叔,难道那老小子偷偷干什么坏事去了?
“父亲,你在就好,省的我去请那大黄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