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距此不算远,明天我送封信过去,先去报个平安,免得他家人忧心。我看他脖子上的吊坠非同凡物,而且值得敌人下此重手暗算之人,身份应该不一般。至于用不用那洗髓丹,还得看他的意愿,万一他不愿受这破体之痛呢。”
“嗯,师傅说的也是,不过我看这小子犟得很,真不肯的话,说不得要请他试试我的‘好药’了”。灵儿想着自己费了半天口水的求着师傅救人,这狗儿要是不识好歹,那就得请他以身试药了,最近正愁找不到可试药的对象呢。
“师傅,我去看看他咋样了?”
“你这丫头,还不是想去追问他大雪山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么晚还不休息,小心我锤头功的厉害。”灵儿一看,天色不知不觉已黑了,吐了吐舌头,自己这点小心思全部被师傅看穿。
“我给他用了缓解病症的药,那药有一些安神助眠的效用,今天他也受了些苦,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你也赶紧上床睡觉,疯玩了一天,明天我可要考你功课,答不上来可要吃板子。”
“是,师傅。”灵儿圆脸一苦,今天师傅在仙鹤上教授的药理知识,自己一句没听,当时兴奋贪玩,心思都飞到九霄云外了,哪里记得师傅说了什么,明天看来一顿板子是少不了咯。
一夜无话,转到就到了第二天清早,狗儿一觉醒来,不见灵儿的身影,便挣扎着慢慢起身,推开木门走了出去,只觉神清气爽,呼吸都顺畅了许多,身体酸痛也有好转的迹象,到了门外只见屋前一汪清泉,徐徐漂散些白烟,好似到了仙境。
泉边一只巨鸟正在梳理自己的羽毛。这这巨鸟脚直体长,光脚都比狗儿高出半头,羽色素朴白洁,体态飘逸雅致,一只翅膀展开至少有一个成年大人那么长。这鸟羽毛通体雪白莹亮,但自脖子处就转乌黑,直至头顶,在头顶正中一撮红色的羽毛,就像戴着一顶红色的帽子。
狗儿也见过许多海鸟,但像眼前这样举止优雅,体型如此巨大,透着丝丝仙气的鸟,还是头一次见。这巨鸟看见了狗儿过来,不紧不慢的收起自己的双羽,神态倨傲的从他身边走过。
“哇,好大一只鸟,大鸟兄,你在这洗澡么?”狗儿赶紧凑上前去,这鸟一看就有灵性,搞不好还能听懂自己说话呢。
“小哥哥,你醒啦。”隔壁屋内,灵儿正端坐在木桌前复习师傅昨天教的药方。师傅一大早就去离岛送信去了,走前让她安心复习功课,不要打扰小哥哥休息,而且还叮嘱回来要考自己,这才让灵儿按住性子,装模作样似的温习起来。这一听小哥哥说话的声音,急急忙忙便跑了出来。
“嗯,刚醒呢,一出门就看到大鸟兄在洗澡,这习惯好,早上洗澡,身体好好。”
“什么大鸟兄,这是鹤仙子。”灵儿听得好笑。
“怪不得她不理我呢,原来搞错了,鹤仙子你好。”狗儿闹了个乌龙,不好意思扰扰头,原来是个母的,怪不得不搭理我。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师傅说,我们还没那么亲密,不让我叫你小哥哥。”
“名字就是一个称呼嘛,叫什么不是叫,不过你师傅这样说了,我的大名就说与你听。我姓重,名毅,小名狗儿。”重毅还假装一作揖,学着大人的模样,逗得灵儿哈哈大笑。
“你那小名就算了,我以后就叫你重毅吧!”
“我还是觉得小哥哥好听 ,嘿嘿。”重毅本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态度。
“那这样吧,有师傅在的时候,我就喊你本名,只有咱俩的时候我还是叫你小哥哥,好不好?其实我也觉得小哥哥叫起来好听些。”灵儿不谙世事,可没那么多心思。
“对了,我正想找你呢,昨天师傅和你都说起了大雪山这个地方,我问师傅到底在哪。她又不肯详细说,你告诉我呗,是不是一个特好玩的地方?”灵儿记起大雪山之事,心思一转赶忙追问起来,要不是昨天师傅按着,怕是要半夜就要起来问个究竟了。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先不急,你师傅在么?救命大恩还没当面说谢谢呢。大雪山之事等我慢慢告诉你。”重毅从小跟着李平安,学的第一条就是义气当先,男子汉知恩图报。要不会昨天身体实在太乏也没气力,早就起床去表示感谢了。
“那不巧了,她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给你家人送信报个平安,免得他们担心记挂。”
“您师傅知道离岛在哪?”一听这话,重毅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失踪了一天一夜,父亲和安叔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至于那些小伙伴,估计昨晚少不得一顿竹笋炒肉了。更重要的是灵儿的师傅能去离岛,肯定也能带自己回去,等她回来,再请她帮个大忙带自己回离岛。
“那当然,我师傅还认识你们岛主呢!”小丫头自觉很有面子,师傅认识些个大人物,在这小子面前也有派头,语气不免多了几分得意。
“你师傅还认识我父亲啊,原来是自己人,不知怎么称呼她老人家。”重毅生性豁达,爱好交友,这点深受李平安影响,一股子市井之气。
“原来你身份还真的不一般,我师傅昨天就与我说过了。师傅就是师傅咯,还怎么称呼。而且师傅可不老,还很年轻漂亮呢。”小丫头可不会承认,她自己也不知道师傅姓甚名谁,因为从没问过,这岛上就她师徒两人,没个外人就师傅师傅这样叫着。
既然有人送信,重毅就不急了,正好借此机会好好逛下这个岛,回去跟小伙伴们又有新的谈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