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计有一点颇为艰难…”慕容翰忧心道。
“但说无妨。”已听能谋取高句丽,燕王已是心安大半。
“若我军从南道进攻,高句丽于这南道出口设伏我军必败。”慕容翰忧心的说道。
“确如此,此战我军须南北两路进军,北道须遣一偏师为佯攻,吸引高句丽主力,以掩护我燕军主力从南道进军。”慕容皝久经战阵,于这兵家排兵布阵多有心的。
“我王圣明,臣自请领偏师从北道进军以掩护我燕军主力。”慕容翰凛然说道。
“这……担任偏师佯攻者,必陷敌大军重围,生死之地。”高诩说道。
见众人犹豫不决,慕容翰再次说道:“臣久经战阵,常涉险境,自有脱身之计。”
“容孤再思量一下。”慕容皝回身欲往王座上去,却见一人站了出来。
“儿臣愿往。”慕容霸说道。
“你给我退下。”慕容皝厉声说道,“军国大事,生死之地,上次你从密云山脱身实属侥幸,这次事关数万将士性命,岂是儿戏,你给我退下。”
“父王…”慕容霸一时语塞。
“休的多言,再多言,为父这就把你轰出朝堂。”慕容皝只气的须发皆张。
众人原想沉默以对,顾身惜命原是人之常情,没成想被那个慕容霸小儿激了一下,这一下众臣皆纷扰。
却见一人站了出来,原是王寓,向燕王道:“臣愿领偏师出北道,吸引高句丽主力。”
只见高诩赶忙站出来,“王长史,你这是何意,你久疏行伍,骤然领兵,万一……”
“唉,高内史,此言差矣。”那王寓慨然而笑,“岂不知我也有退敌良计,定能突出重围。”
见此,燕王慕容皝大喜,“孤得臣如此,夫复何求,于出征之时孤必亲手为汝执鞭祝酒,待得胜之日,必封你为列侯。”
“多谢我王,臣领命。”王寓跪受召令。
如今最难一事已解,余下谋划就俱已明了。
只见燕王端坐王座上,向众臣宣道:“以王寓为镇北将军,领军一万五千,从北道进军,以掩护我大军南进为要。我南进大军出山谷后,汝请速退。”
王寓上前领命。
燕王抚颔道:“至于南道大军,孤亲欲领之。”
却见那慕容评与慕舆根上前道:“大王此举甚为不妥,身犯险境,恐于国不礼。臣愿做前锋供大王驱使。”
“评弟,慕舆根,此战你二人须作王城留守,以监视国中动向,另派精干斥候时时刻刻查探宇文和石赵动向。”
慕容皝还是有点不放心,继续说道:“宇文部去岁新败,或摄于孤之威势不敢作乱。然赵国,兵多将广,对棘城之败耿耿于怀,加之我又新灭段部,必对我多有敌意。今已探知他们国内兵马,器械调动频繁,望你二人密切留意。”
“谨奉王令。”
“至于这前锋么。”只望向慕容翰和慕容霸,言道,“我看翰兄和霸儿就是不二人选了。”
闻得此言,慕容霸兴奋不已:“父王,这次真的让我作前锋?”
“为父岂能骗你,这次我自领大军,为父还盼着你能向你伯父那儿多学点,好日后执掌大军。”燕王转头对慕容翰说道:“翰兄,这次我将霸儿托付于你可行否?”
“臣惶恐,霸儿天资聪颖,勇略过人,臣唯恐……”慕容翰单膝跪倒地上回禀。
“唉,王伯多虑了,小儿知道你随先王征战多年,有万夫不当之勇,勇略闻于诸侯,我犹恐不能助王伯一臂之力,王伯过谦了。”慕容霸赶紧扶起慕容翰。
“翰兄,你看我此儿如何呀?”燕王笑道。
“燕王好福气,生的如此聪颖勇略之儿,我王幸甚,我燕国幸甚。”
“既如此,来。”燕王走下王座,执霸儿手和慕容翰之手,三人之手紧紧握住,“王伯见识远甚旁人,望你能戒骄戒躁,切莫鲁莽,听王伯号令行事。”
“儿臣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