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副面孔在那你下人眼中,要有多阴险就有多阴险,对此连忙说道:“小的这就去!”
看着那名下人往院内奔跑的背影,谭弘业对着身边的手下吩咐道:“都做好准备,这里面的人要是不配合,咱们就直接用武力!”
“属下明白!”
在那个老家伙还在说一些埋怨的话时,一名下人跑到他的面前喊道:“老爷,老爷,朝廷来收税的官差来了!”
“都是身披甲胄,手持火铳的!凶神恶煞的!”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微微的有些吃惊,连忙起身向外走去,生怕走的慢了,那些官差们等得不耐烦了,直接使用武力来将他们家给抄了。
很快,他就来到了大门前,一下子就见到了手握腰刀刀柄的谭弘业,和他身边的那些身披甲胄,手持火铳一脸警戒样子的官差。
连忙上前对着谭弘业行礼道:“老夫胡堉辉,见过上差。”
“你就是当家的胡堉辉?”谭弘业听了这一句话,又看看手中的一份小册子,上面记载了许多有用的信息。
“这还有假吗?老夫可不敢欺骗上差啊。”那一名叫胡堉辉的老家伙回答道。
谭弘业还是有些信不过,叫来一边正在吃瓜的村民,询问道:“他说得对吗?”
那名村民点了点头回答道:“大人,他确实是咱们村子上的胡举人。”
得到回答后,谭弘业有转眼看看了眼前的老者,心中想着:看他这一副模样,看来这一次的行动将会十分的顺利,自己还以为会发生点什么刺激的事情呢。
“你应该是知道咱们为什么会找上门来的吗?”谭弘业对着他询问了一句。
“这个老夫现在是十分清楚的。”胡堉辉连连点头道。
“那好。”谭弘业对着身边的一人使了一个眼神,那人立马拿着一个本子,确认信息后对其说道:“你拥有举人的功名,朝廷对你们是有优免政策,但是除此之外,你还应当缴纳折银......”
“这个老夫都是知道的,而且已经是命人在准备了,上差可以派人前去确认的。”那胡堉辉不等官差说完,直接出声道。
“怎么,这些事情你都是记在心中的?”谭弘业对着他,询问了一句。
“是啊,是啊。”那胡堉辉满脸对着笑容的对着谭弘业回答道:“之前从邸报上得知朝廷要追缴咱们这一些士绅地主们在以往欠下来的赋税时,老夫就开始命人去将数目统计出来了,就等着上差们来收了。”
???在其身后的那一名小吏闻言后,心中腹诽不已,看来您是已经做好这缴纳赋税的准备了?那之前还逼逼赖赖的干什么?还想着对抗朝廷的政策?
而谭弘业闻言也是有些诧异,自己从事这项差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配合的士绅啊。
于是身边的几人使了个神色,示意几人前去确认。
“额,上差天气严寒,是不是光临寒舍喝一杯热茶呢?”胡堉辉对其献殷勤道。
“热菜?不用了。”谭弘业对此摇头拒绝道:“本官就在这里等着!”
谁知道你心中在打着什么小心思啊?
为了保险起见,谭弘业决定在外面等着为好,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现在身边还是有着一群手持火铳的官差能够应付的。
......
京师之中,朱由校看着眼前的亓诗教,说道:“你说,有一些大商贾派人来京师中来找你?”
“没错陛下。”亓诗教对着朱由校点头回答道:“那些人微臣已经将他交给锦衣卫了。”
在现在的亓诗教看来,这些人简直是在给他添堵!所以说,他在见到商贾派来的人后,直接让自己家中的下人们将其押到了北镇抚司衙门。
当然了,在他看来,就算是自己不将其押到北镇抚司,那个家伙说不定也是会被锦衣卫请到北镇抚司喝菜的,所以还是自己直接将他送到北镇抚司为好。
“他们为什么要派人找你?”朱由校对着亓诗教询问了一句。
为什么?陛下,您心里是清楚的!亓诗教在心中想着。
亓诗教理了理心中的思路,对着朱由校说道:“陛下,那些商贾们派人来找微臣,无外乎关于朝廷征收商税的事情了!”
“陛下,其实那些家伙原本是想要派人去找方首辅的,可是方首辅在之前的日子里已经是闭门谢客了,所以他们才找到了身为方首辅学生的微臣了!”
“那些商贾多半是因为受不了朝廷将要收取重税,才派人前来的。”
“那商贾派来的家伙说,他们家掌柜每年的贸易额十分的巨大,除去成本,也是能够等到十分可观的利润的,要是按照朝廷之前颁布的税率缴纳的话,是要缴纳将近一半利润的。”
“哦?要是真的这样子的话,那么朕还真的要派人去认认真真的收取那些商税的。”朱由校闻言对着亓诗教说道。
说着,朱由校从一边取过一份来自在山西的东厂番子的报告,让身边的小太监将其递给亓诗教:“这是山西的一名商贾的言论,亓卿家你好好的看一看。”
亓诗教接过,看了看,对着朱由校说道:“陛下,这商贾的觉悟很高啊,如果陛下您不说是一名商贾的言论,微臣还以为是一名进士的言论啊,简直是一语中的!”
“朕打算好好的将这一番言论在大明境内宣传,将其当成天下商贾的榜样,让天下的商贾们都向其学习,你说怎么样呢?”
亓诗教想了想,对着朱由校说道:“陛下,微臣看来确实可以如此。”
“但是,那些商贾们多半还是会有抵触心理的,甚至是会想方设法的阻挠超朝廷征收他们的税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