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冯化成在贵州苦了多年,如今刚回到北京,身边也没个伴儿啥的,所以他俩的复合便水到渠成了。
李云帆也跟着劝了几句,周蓉却对他们的劝解不屑一顾,“哥,你和十年前不一样了,十年前你心中还有浪漫,还会和我热情地谈论文学作品,现在你却变得越来越可怜,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活像契诃夫笔下那个装在套子里的人!”
李云帆差点没忍住笑了,周蓉这个评价虽然尖酸刻薄,却也并非没有道理,自从去了兵团之后,周秉义确实很少流露出个人的喜怒哀乐了。
接下来周蓉又开始说他了,“秉昆,你虽然和哥的性格不一样,不过你从小到大也没怎么感受过文学的魅力,自然不理解我对先生的爱慕!”
一听先生这两个字,李云帆差点酸的牙都掉了,而且他对周蓉的评价也不认可,要说文学作品,我看的不知道比你多到哪儿去了,你可不能说我对文学毫无鉴赏力。
周蓉丝毫不理会他的话,这让李云帆有些生气,“我觉得一个人有没有文学素养,不在于他看了多少书,而在于他能不能创作出优秀的作品来,在我看来,你的作品压根就不算什么,你哪位先生的诗歌也是乏善可陈!”
这回轮到周蓉生气了,“那你呢?你说的这么好,也不见你写出点东西来!”
“我只是不想写罢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抽点时间随便写点吧!”李云帆说道。
他倒不全是为了和周蓉置气,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他意识到一股文学热潮即将到来,这对作家可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可以靠文字赚钱了,而且还是远超当下平均收入的钱。
李云帆不缺钱,但这些钱可不太好方便拿出来,要是写本畅销书,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改善家里环境,送郑光明去做手术了。
和周蓉争吵结束,李云帆去了艺术学院,如今陶俊书已经毕业,并且拿到了公派留学的资格,马上就要去欧洲进修了,他这次过来,最主要的事儿还是给陶俊书送行。
陶俊书至今未婚,并且听她的话也完全没有结婚的意思,正如之前所说的那般,她准备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钢琴,按照学校的安排,等留学归来,她就会像她崇敬的鲍蕙荞一样,进入中央乐团担任钢琴演奏。
李云帆表示了祝福,预祝她在欧洲学习顺利,然后陪着她在北京转了两天,让她渡过了愉快的两天两夜。
陶俊书登机后,李云帆便返回了吉春,开始准备抄书了,不过到底该抄那本书呢?李云帆陷入纠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