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人也算来的差不多了,可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勋贵和文官,刘子希仔细点了点,足足十几个人。
“哟嚯,朝堂里小半都在这了。”
文官们在楼上,勋贵们在一楼大厅,一楼的诸位勋贵呼朋唤友,勾肩搭背,好不热闹。
反观楼上就文雅了许多,文臣里的关系网不像勋贵里那么简单纯粹,毕竟大庆才十八年,这些基本都还是一代勋贵,那都是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们。
而文臣就复杂了,有前朝老臣,有开国前投奔官家的,也有开国后科举考上的。谁谁谁是同窗,谁谁谁是同科,他们甚至十分看重同乡。
这位是谁的老师,那位是谁的先生,总之这些人攀起关系来,那叫一个错综复杂,刘子希光是听了几嘴就觉得头皮发麻。
时间已至中午,总不能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人饿肚子,刘子希先是找胡大海安排了一场宴席。
席间,安阳侯几度叫了伙计到身边来,可等着伙计来了,他又一脸不舍的摆了摆手,让伙计退回去。
诚意伯一边扒拉着碗里的饭菜,一边不解的推了推安阳侯的肩膀。
“咋了这是,逗人家伙计好玩呢。”
安阳侯面色烦躁的抹了一把脸,抓起桌上的茶壶掀开盖子就往嘴里灌。
“他娘的,我这人一紧张就想喝酒,一喝酒就坏事。”
安阳侯表情暴躁的用袖口擦了擦嘴,刘子希光看着就觉得他坐如针毡。这不就陷入死循环了吗,喝了要坏事,不喝就紧张。
看来安阳侯把今天这场麻将想的太严重了,刘子希对着伙计招了招手。
“给安阳侯上点喝了不误事的酒。”
安阳侯闻言不解的看向刘子希。
“哪有不误事的酒?”
刘子希故作神秘的道。
“主要是今天这事也误不了,侯爷您就放心喝,不过咱先说好,喝几杯。”
安阳侯纠结半天,终于下定决心伸出两个指头,后又一咬牙一跺脚,变成了个三。
“给侯爷上酒!”
不等安阳侯再犹豫的机会,刘子希摆了摆手,让伙计去拿酒。三杯酒下肚,安阳侯面色有些红润,不过整个人还是十分清醒的。
“舒服了!”
……
半个时辰后,刘子希眼见正午已过,诸位大人都吃的差不多了,走到楼梯处,保证楼上和楼下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他清了清嗓子,拍了三下手。
“诸位大人,咱今天来,主要是为了安阳侯和饶尚书的赌约,这赢的人,就能拿走汴京河边那古玩店的那幅画……”
安阳侯闻言,整个人从座位上蹦起来,指着楼上脱口而出。
“什么画,老子就是看他们……”
安阳侯话没说完,被诚意伯急忙站起来捂住了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