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子当真是这么说的?”
文德殿内,官家正拿着姚大人递上来的奏本,满脸欣喜。
“回官家,儿臣和在场众位官员皆闻,总不能两位典签大人也和我一起糊弄您吧。”
官家放下奏本,斜过头瞥了太子一眼。
“量你们也不敢,好啊,好。好一个本是鸳鸯不羡仙。这整天游马打街的人竟然有这等才学。老大你刚刚说这一次是他一人破案,秦家小子没帮上忙?”
官家勾了勾手,让太子随自己到矮几前坐下。
“回官家,是的,谁能料想到那图纸在棺材里。只有他一人看了出来。”
太监给二人奉上茶,官家拿着手里黔州刚刚上贡的新茶。
“西南那边,我想让这小子去一趟。光会弄文怎么行,他老子可是跟着我一刀一枪的砍过来的。他人这会在哪。”
“这会就在儿臣那。一夜没合眼,当时就累晕过去了。”
闻言官家朗声大笑。
“让他歇会吧,你也回去吧,待他醒来叫他过来见我。”
……
东宫内。
刘子希此时已经睁开眼了。
他做了很长一个梦,梦见了一个汴京官二代的一生。
父亲始于微末随开国皇帝厮杀一生。建立新朝后封为冠军侯。
十九年前与母亲结婚,生下了他。
作为一个生而几乎拥有一切官二代,他选择了躺平。
大恶不敢做。纨绔气质倒是学了十成十。
每天听曲逗鸟,不学无术。
在父亲的逼迫下,学了一身武艺。对付平常人还行,真刀真枪的和别人来,那是不敢的。
所以,虽然有个纨绔的名号,却也不是欺男霸女的人物。
他有两个从儿时至今的玩伴。
秦望,他的爷爷是官家刚刚割据益州时就投奔官家的一个前朝大学士。运筹帷幄,帐中将军。父亲现居户部尚书。
秦望从小就是一个傲娇性子,想和刘子希玩耍,却一直念叨着不能弄脏身上的华服。被刘子希揍了几顿之后就打成一片了。
长大以后因为不满大家只能看见父祖辈的光辉。
隐姓埋名参加科举,最后被官家点为探花。现在在翰林做编修。
另一个就是楚青,楚青打小在家中就不受待见,作为一个庶子,打小受到母亲的刁难。
幸得刘子希和秦望二人稍加庇护,才让他没有长歪。现在在禁军里面做个都头。
这大庆,并不属于自己熟知的朝代。
自南北朝后,历史截然不同
这里也没有自己所知道的历史人物。
在这里,自己所熟知的历史并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便利。
恍惚之间醒来的刘子希,不知道到底那钢筋水泥和这亭台水榭。
究竟哪一个才是梦境。
可自己刚刚劫后余生,这是毋庸置疑的。
头依旧很重。一夜未眠只睡了两个时辰。
望着这金碧辉煌的房间,门外来来往往人群。
“这又是哪啊?不会给我整快穿吧?”
屋内有动静传来,门外的女使敲了敲门。
“刘公子,奴婢们是太子这宫里的女使。”
没等刘子希回答,一大群莺莺燕燕就蜂拥而入。
擦脸的擦脸。更衣的更衣。
一双双玉手在刘子希身上蹭来蹭去。
刘子希哪受过这种待遇啊。
“姐姐们轻点!”
逗得众女使掩着嘴暗笑。
“奴婢们可都听闻了刘公子的诗,那可真真是妙极了。把我们女儿家的烦恼可是都说尽了。”
诗?
对了,昨日自己仿着从前书本上学过的诗吟了一首。
这有啥大惊小怪的。
不对!
这里没有这个诗!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