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问我,那可就问对人了,这胡同里大无小事没有我不知道的。”
老妪一副准备说书的样子。周围的人一个劲的起哄。
“张婆子,你就快说吧,官爷可不是来听你说街坊小话的!”
张婆子瞪了那人一眼,回过头来清了清嗓子,开始款款而谈。
“要说这张家丫头,打小就懂事。长的也水灵,他爹娘就准备着给她物色一个当官的人家。可人家大户人家怎么看得上她家这家世,一来二去就拖到了十七岁。”
“张婆子,人官爷是来问和她相关的人的,你搁这扯人家家常干啥呀”
矮墙外人群中又起哄起来,刘子希也是汗颜。
在自己那个时候,也是这些姨妈们。
谁家有个家长里短的保准逃不过她们的耳朵。
“哦哦哦,说正事。她平日很少出门,你说关系近吧,和谁都客客气气。但也没有十分要好的人,不过我知道一件事不知道对官爷有帮助没。”
搞了半天一点有用的的东西都没有。这让刘子希有些烦躁。
刘子希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告诉自己要按耐住,不能错过一丝可能有用的消息。
“请讲。”
“前段时间夜里我路过前头耿迪小哥家时,听到这两个人在院子里隔着墙,也不知道说的啥,张家丫头一个劲的哭。听见我过路,两人就都缩回去了。”
张仪听到这话后有些不耐烦了。
“各位街坊就不要打趣我们了”
刘子希倒是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思考着张婆子刚刚说的话。
有些信息还是有用的,起码能看出这张蓉和隔壁耿迪肯定有关系。
“那这隔壁的耿迪是何人在何处当差,为何此时还没回来”
张婆子刚刚被张仪的话吓得有些局促,听到刘子希问话,这才继续小心翼翼的回话。
“这耿迪家听说是黔州来的,他爹娘前几年过世了,他补了他爹的差事,在城卫里当差,所以平日也有夜里不回来的情况,大伙都习惯了,怪可怜的一孩子”
周边的人附和着张婆子的话,看来街坊对此人评价并不差。
矮墙边的街坊们接着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张家的闲话。
眼看这里问不出什么话了。
看来只能从这个耿迪身上着手了。
也不知秦望那边如何。
……
“这位哥儿,刚刚你说咱家蓉儿的死不是那纨绔所为?”
此时张蓉的父亲在一屋子人中算得上冷静。
昨夜女儿去看灯没有归家。自己也带了人去寻。
可是寻遍了女儿常去的地方,也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就在他从城南找到城北,靠在皇城脚下喂自己跑了一夜的马时,家里托人给他带来了话。
他的女儿死了,被人在清馆里发现了。
等仵作验过伤口后,他亲手将她的尸身装进了棺材里运回了家。
她身上依旧是昨夜所穿的那身襦裙,腰上是自己绣的香包。
只是已经没有了生气。
就在自己计划如何才能替女儿报仇的时候,眼前的这个少年找到了自己。说他是京兆府来的人。
他告诉自己,凶手另有其人。
“莫不是官官相护,找个替罪羊好让那纨绔开脱!这不是欺负我等平民百姓嘛!“
这让自己如何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