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田率领的队伍保持队形,稳步下坡。五个弩兵朝着吴回和几个猎户射出机弩。短尾箭由远而近射在地上,随着弩兵不断走近,结胸族人已进入有效射程。他们只得拿着盾牌抵挡,或者弓着身躲在岩石后面。
堵住老人小孩的骑兵将手中长矛一挺,就要往花白胡子的老人和小孩身上刺去。
突然,“攸攸”两声,两个骑兵战马一声长嘶,马蹄扬起,差点将这两人摔下马来。
战马四处转圈,接着,便重重摔在地上。
两匹马头,都有一根箭贯穿。
附近三个骑兵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纷纷掉转马头。
两个骑兵摔在地上,狼狈的站起来,发现一个银发少年从远处往这里跑来,手中持一张大弓,正往背上取出箭,搭在弦上。
挚一边跑一边嘴里念着:这场战争与我无关,不关我的事啊,我干吗要参和起来......
他离开单臂族后,一路往东,远远见到烽烟四起,战马嘶鸣,只选择偏僻的山路行走,却还是在这里遭遇到战斗。
他看着猎人和肢重族人对抗,还打算事不关己,等到骑兵要向老人小孩下手时,终于忍不住射出箭。
这是离珠的阵营,是熊部落的人,他还是手下留情,没有射人,只是射中了马匹。
一个持矛骑兵刚从地上站起,还自晕头转向,将头盔扶好后,便见到眼前人影一闪,长矛“咯剌”一声被折断,人影已晃到他的身后,尖锐的矛头抵住后腰。
速度快得惊人。挚挟持着骑兵往前走去,方田比出手势,指示弩兵停止攻击。
吴回愣了一下,却见到一个陌生人跑过来救援。暗自想道:这是谁啊,又不是我结胸族人,也不像炎火族人的战士,怎会平白无故跑过来救我们?
要知道,遇到战争,普通人可是会尽快逃命才对,哪有主动加入到战场中。
他能救得了我们么?看他只是两箭就射死了骑兵的马,一下就控制住一个骑兵,也许,他真的能和大能部落的追兵对抗?
吴回看着银发少年从后面推着骑兵走到他们跟前,因此,弩兵停止射击。
方田并不怎么在意那名骑兵的生死,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哪能顾得了许多,只是他有点诧异,这人只有一个人,却跑到这战场中,还如此轻松就挟持了一个达到高级蛇战士的骑兵。
要知道,他这些亲兵,每个都有着高级蛇战士的实力,就连那个肢重族力士,如果猎人没有采取两败俱伤的打法,最终也会败在他的手下。
这是什么人呢?
他策马缓缓行进,而挚则从骑兵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打算如果弩兵进攻,就拿这个骑兵当挡箭牌。
方田突然脸色大变,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
“你......你是搏兽丘的那名神使?”方田大叫。
在搏兽丘,银发神使和离珠比赛射技,神使在三百米外射死一只举父,当时他在场边看着,看他站在大泽将军旁边,正是一头银发。
“对不住啦,”挚大声说,“我受离珠的照顾,本来也不想与你们为敌,只是,他们这些人已经是没有抵抗力量的平民,还有妇女和儿童,你们就放过他们吧!”
“你当真是神使?”方田又问。
离珠放走挚后,不知编了什么话,在部族内部,并没有人知道神使已经离开。
“你不相信么?”挚大声说,“你在搏兽丘,也看过我的箭法,如果我是神使,你可否愿意放过他们?”